薛南山的病情稳定下来,不需要寸步不离的照顾,言子喻请了个护工,两个人便有了更多时间顾及自己的事情。
薛明朗的细微变化,言子喻自然察觉出来了。
姑且不论薛明朗偶尔僵硬的态度,能改变就是好事。薛南山的病将两人拴在一起,颇有点患难夫妻的滋味儿。
言子喻不敢奢求薛明朗能接受他的感情,现在这样暧昧的rou体关系已经让他十分满足了。
性是感情最好的调味剂,此话不假。至于会不会变成一场有来有往的爱情,上天自有安排。
言母得知薛明朗提前回来了,正好又碰上元宵节,无论如何都要让薛明朗到家里去一趟。
到的时候,言母早就准备好一桌子菜,等候多时了。
看到薛明朗,老两口简直比看到亲儿子还亲。
言子喻由衷感到高兴。还记得十多天前,自己坐在同样的位置,心里盼着念着想给薛明朗一个温暖的家庭,此情此景,也算是完成一半了。
早知道老一辈的过节,两人都心照不宣地对薛南山只字不提。
饭后,言母吩咐了洗碗的任务给言子喻,拉着薛明朗去了阳台。
“儿子,最近还好吗?小鱼是不是没把你照顾好,怎么都瘦了?”
薛明朗有些惭愧,“姨妈放心,我们都挺好的,哥也特别会照顾人,说来惭愧,都是哥在照顾我,我都没好好照顾他。”
“瞎说什么,哪里有弟弟照顾哥哥的理,你是小的,他是大的,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薛明朗不置可否地抿了抿嘴。
言母突然压低声音,“朗朗,姨妈问你个事,你一定要如实回答我......”
“您问。”
“小鱼他是不是粘上了什么恶习啊?比如吸毒,赌博,高利贷什么的?哎哟,我最近想到他头都大喽!”
此言一出,薛明朗也震惊了,摇摇头,“不可能的,哥不会做出这种事,姨妈您为什么这么说?”
言母叹了口气,道:“我跟你姨父就他这么一个儿子,也没什么留给他的,只有这套房子还算值钱,很早就过给他了,结果他前几天找我拿了房产证,说是要去搞什么抵押贷款,你说他怎么突然这么缺钱?难不成真是招惹到什么了?他还不让我跟你说,可我再不跟你谈谈,真的憋的难受啊!”
薛明朗怔了怔,立刻联想到几十万的余额。怪不得言子喻突然这么有钱,原来拿自己的房子去贷款了。
明白了这个事实,心里五味陈杂,几乎有些呼吸不过来,他努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柔声道:“姨妈您别担心,哥他不可能沾那些东西的,我向您保证。”
言母得到了安慰,松了一口气,“也是,他胆子那么小,应该也不可能做坏事......你说他贷款干嘛去?”
“......有可能是做生意吧......”
言母越想越有道理,点点头,道:“你和他平时都在一起,帮我多监督监督他,如果他真的做了什么错事,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晚上回到家,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言子喻不老实,跨坐在薛明朗腿上,脑袋在他的脖间瞎蹭,硬硬的小东西抵着对方的小腹。
好几天没做过爱,彼此都来了兴致。
薛明朗大手托着两片挺翘的tunrou,轻轻揉搓着,冷不丁向言子喻摊牌,问钱的来源。
言子喻含糊其辞,一会儿说自己赚的,一会儿又说找朋友借的,果真不是撒谎的料。
薛明朗认真地看着言子喻,眼底尽是要命的温柔,“好好说话,我不想你骗我。”
言子喻不提贷款,是怕薛明朗有心理包袱,不愿意接受这个钱,他想了想,郑重其事地说:“宝贝,咱们安心给爸爸治病好不好?钱的事你不要再问了,因为我个人原因,不太方便透露,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个钱绝对是安全的,干净的,你放一百个心,有什么问题,有我担着,更何况根本不会有任何问题,相信我,好吗?”
言子喻说的真诚,薛明朗却有些难受了。
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压着,喘不过气。真的太沉重了。
“你爱我?”
“我爱你。”
“......有多爱?”
“我爱你,爱到不求你爱我。”
那双眼睛带笑,诚挚又温柔,薛明朗看得移不开眼,轻轻将唇落在眼睑上,“别这么看我。”
言子喻闭着眼睛,感受那干燥的唇一遍遍吻过自己的眼角,眉骨,额头,温柔的有些伤感了,耳边又传来薛明朗低低的质问。
“真的不求吗?”
“不求。”
身下人紧绷的身体似乎松弛了些,“这是我目前唯一能还你的东西了。”
言子喻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他已经来不及思考,薛明朗将他的唇封住,shi热的舌头蛮横地闯了进来,将他最后一丝理智也勾走了。
这是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