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子喻在剧烈的头痛中醒来,宿醉的滋味难受至极。
他艰难地爬起来,一阵眩晕逼得他又躺了回去,依稀记得昨晚上喝多了,是薛明朗把他背回来的,身上已经换了干净的睡衣。
他懊恼地拍了拍头,心想又给朗朗添麻烦了,要是昨晚出了什么大洋相或者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就惨了。
几天前言子喻主动申请到了营销组,各种应酬接踵而至。
营销靠的就是能唬人的嘴和能喝酒的胃,大部分生意都是在酒桌上谈成的,言子喻作为新组员,还需要多加锻炼,所以昨晚组长便带上他见见世面,顺便学习学习,生意谈成了提成也算他的。
言子喻不擅长交际,只能硬着头皮陪酒,好在事情进展顺利,一笔金额不小的单子就谈成了。
不出意外,这个月可以多拿一倍的工资。
一想到这,言子喻突然笑了起来,所有以薛明朗为圆心的付出和努力,都让他觉得超值,让他觉得自己并不是一无是处的。
正在他神游天际的时候,薛明朗推门进来了。
言子喻立刻把头埋在被子里,假装还没醒。
薛明朗把水杯往床头柜一放,道:“别装了,刚才那么大动静,这么快又睡着了?”
言子喻这才把被子慢慢揭开,露出一双溜圆的眼睛,宿醉加缺乏睡眠,眼白里布满红血丝,“早、早上好......”
“胃病好了?”
“好了......”言子喻心虚答道,不过他的胃病也是一阵一阵的,最近没发作,也不算骗人。
“所以就喝酒庆祝一下?”
言子喻被说的满脸通红,尴尬地笑笑:“公司应酬......”
“公司应酬完了就把你丢在路边吗?”
“啊?”言子喻已经脑补出自己各种失态的模样,不禁担忧地问,“昨晚......我,我没有做什么吧?”
薛明朗挑挑眉,好整以暇地说:“也没有做什么,就是把衣服脱光了在路边跳舞就是了。”
言子喻一张脸吓得由红到白,衣角都快被他捏出汗来,慌忙解释道:“不,不会吧......朗朗......我、我只是喝多了......”
见薛明朗一脸严肃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言子喻也开始怀疑自己:“我应该不会这样吧?我、我真的做了吗......”
薛明朗任由言子喻干着急一阵,才把手里的药递给他,“既然不记得了,以后就不要喝那么多了。”
言子喻一怔,整颗心被浓浓的暖意包围,这是薛明朗一大早出门买的解酒药。
“谢谢......”接过药的时候碰触到薛明朗的手指,天知道他有多么不想松开,动作维持了好几秒才恋恋不舍地抽离,“抱歉,以后我再也不会喝那么多了。”
“给我道歉干什么,跟自己身体道歉吧,”薛明朗起身离开,突然想到什么又补充道,“桌上有粥,可能煮的不是太好吃,你自己决定要不要吃,我上课去了。”
薛明朗走后,言子喻克服了一切身体不适爬了起来,再难受都要吃薛明朗亲自煮的粥,颇有义无反顾上战场的气势。
各方面完美的薛明朗,厨艺却非常糟糕,没有放任何配料的白米粥居然也能被他煮得一团黑。
然而这在言子喻眼里却赛过山珍海味,一口口细嚼慢咽,好像吃太快就对不起薛明朗一片好意似的。
花了大半个小时品尝完“美味”,肚子里全是薛明朗煮的粥,让言子喻宛若新生,一番洗漱后,开开心心地上班去了。
努力赚钱的男人是不会轻易请假的。
薛明朗最近总是单独行动,整个寝室都以为他谈恋爱了,刚回寝室就被几个室友拉住“拷问”。
“哥,你昨晚去哪里浪了?”
“小孩子问那么多干什么?”陆诚故意刺激游溪,“肯定是干一些羞羞的事去了。”
薛明朗过滤掉游溪一脸惆怅的表情,淡然一笑,“闭嘴吧你,我哥喝醉了,昨晚在他那边睡的。”
然而这个答案并没有让游溪松口气,反而更加郁卒,男人的第六感告诉他,那个所谓的哥哥,不过就是想假借亲戚的便利霸占薛明朗罢了。他觉得自己再不行动,似乎就要错过些什么。
酝酿了好久的情感,终究是憋不住了。
“薛教授,您要的资料。”薛明朗将一叠资料整齐地放在桌上,对旁边专心检查仪器的中年男人道。
薛平抬了抬镜框,对薛明朗笑着点点头,“辛苦了。”
薛明朗所在的化学基地班属大最牛逼的专业,为国家培养了一波又一波的人才,系上的教授都在化学领域中有不小的建树,特别是这个薛平。
薛平对薛明朗特别关照,不仅仅是因为二人是本家的关系,薛明朗确实也是他带过的最聪明最有灵性的学生,薛明朗总能注意到其他学生考虑不到的点,做实验的时候也是最细心的那一个,在薛平看来,薛明朗是一块璞玉,Jing心打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