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早风恬日暖,山深林静,贺知彦出得破庙,至半山腰他几个赶车来时路,只见马车仍停在原处,想是那群脓包少爷受了十足的惊吓,慌的什么都不敢要了。贺知彦便喂马扫榻,到天大明,捉了一只鸟雀儿传话与墨池。俄而,迎见一个美娇娘慢慢的走来,定睛一瞧,正是:
淡妆巧扮,蛾眉新月,罗裙随风还。乌云秀鬓,桃面粉腮,脂香气若兰。
你道这美娇娘从何冒出,那里人氏?原来是墨池着了陶娘的旧衣,又学着她挽鬓上妆,莲步轻移,曼声细语的唤贺知彦道:“我还不曾同意,你急急的把我喊来作甚?”贺知彦见他焕然一新,已然准备停当,便满心欢喜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等得三岁秋天,我可等不得,山下的美酒佳肴,琳琅街市也等不得哩。”墨池不知人间事,听罢,蹙眉问道:“你后半截说的是什么痴话?”贺知彦答道:“好吃的、好喝的和好玩的。你同不同我去?”墨池这便听懂了,连连点头道:“那我要去,成价日在山上吃风饮露,好没滋味。”于是打起车帘,由贺知彦扶着上了马车。
一路舟车劳顿,贺知彦怕墨池枯燥烦闷,闲谈起自家来历,浑说某朝某年有个瘸腿道人,于荒山沟壑处拾得一只重伤的白虎,因见它颇通灵性,将其带回清平九虚洞天,养作坐骑。及三灾利害时,天降雷灾打那瘸腿道人,白虎在旁护法,幸而躲过;再五百年后,瘸腿道人足底自燃Yin火,白虎进不得身,更无处寻解救之法,只眼睁睁瞧着那道人烧成一把朽骨。白虎日夜垂泪悲啼,伤感自己未报教化之恩,守过头七,魂灵儿下到幽冥界,求阎罗王告知那道人转世名姓,家住何地?得之,便脱了虎胎,幻化人形,自去凡间寻他,又陪他平安过得一世。
墨池听罢,夸赞贺知彦道:“你倒是条知恩图报、有情有义的汉子。”贺知彦笑道:“无情无义之人,不懂喜怒哀乐,岂不寂寥?”又说:“那道人转世投胎,托生于一户富贾之家,几代后人口衰丧,家业却还峥嵘,便尽数归了我。你安生跟了我,我不会叫你吃苦的。”但那墨池不识阿堵物,分不出贫富贵贱,见贺知彦夸口,他便附和着颔首道:“好,我跟着你哪儿也不离。”说得贺知彦不胜欣喜,搂着他好一番亲嘴呷舌不提。
且说他二人赶车下山,近午入了红尘,贺知彦选了一间门面干净的客栈打尖。未得片刻,珍馐佳酿流水似的端上桌来,贺知彦一面挟菜与墨池吃,一面打赏小二几个钱,劳他往贺府跑一趟。墨池正吃得两腮鼓鼓,红唇油亮,见了小二还不忘问:“我听陶娘说,你们这儿有一种极清甜的吃食叫枣泥山药糕,怎么不见桌上有?”小二说:“客官点的皆是热菜,枣泥山药糕却是开胃甜点。”贺知彦再赏了小二一些钱,催促道:“加一道便是,要快,莫教我夫人等急了。”
墨池听得“夫人”二字,一时茫然道:“夫人?什么夫人?谁是你夫人?”贺知彦把眼儿略瞧他,揶揄道:“这里就咱们三人,你说谁是?”小二心下知晓眼前这对小夫妻在说情话儿,遂顺水推舟道:“小的粗苯丑陋,算得上哪根葱?大爷几曾着眼看上小的?万不敢和夫人这般蕙质兰心的仙娥相提并论。”墨池不免羞红了脸,啐道:“就你话多!”也不知是骂贺知彦还是那店小二。
未几吃毕午饭,贺府便打发了轿子来接。这墨池还不尝乘过靠大活人抬的轿,只虚虚在软垫上坐了,紧挨着贺知彦,嘀咕道:“凡人好生奇怪,竟干起牛马的活计。”坐了半晌,又颇觉颠簸,如海浪翻涌也似,直颠得腰肢酸痛。贺知彦见他脸色有异,料想他坐不习惯,双手抄起墨池,将他抱在膝上,耳鬓厮磨道:“这起起伏伏的,像不像我正拿那话顶弄你?你且闭上眼,我给你使个好法子捱过去。”那时正值晌午天气,日头有些热辣,二人闷在轿子里都出了一身细汗,墨池自思道:“这又热又颠的当儿,能快活几分,实是美事。”即掀开裙摆,把屁股白生生露在外头给贺知彦揉搓。
贺知彦一手挑弄他牝内花蕊,将那红赤赤rou舌也似的yIn物揉得娇艳肿胀,牝户翕张,不停歇地吐着Yin津;一手沾了yInye去抠挖尻眼,搅得内里滑腻松软,含着了他食中二指嘬个不住。墨池阖着眼,两腿间的酥麻异样益发鲜明,适逢轿子往上一颠,又摇摇晃晃的坠下,贺知彦刚退出后眼儿的手指突地捅将进去,激得墨池尻眼内又酸又麻,yIn叫出声。贺知彦往来抽拽,只挖撬他谷道,置Yin牝不理,墨池神魂飘荡间,气喘吁吁道:“我前头的牝毛都叫yIn水淋shi透了,你怎地还不把大屌cao进来?”贺知彦却道:“不忙,我先弄弄你的后庭花。”
墨池盼他的大屌盼得心急眼热,自行扳住屁股,把个油亮shi滑的rou眼儿往他裤中gui头上蹭。贺知彦欲火正盛,方脱了裤,粗硬如杵的阳物便弹打着墨池尻眼,墨池乘势坐入,顾不得开头痛楚,软瘫在贺知彦腿上,随轿子一颠一颠的吃着硕大鸡巴。这会子正值轿夫过桥,轿身颠簸愈烈,墨池被顶得酸麻爽利,yIn水直流,肛门嘬着贺知彦紧紧不放,贺知彦便发力狠抽,几如扎马步,cao得墨池颤声呻yin,快活欲死。
然而这快活还不到头,贺知彦趁其情欲正浓时,拽出身后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