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牵着小暮的手,沿着北海公园的湖岸慢慢走着。
从和小暮认识到现在,算起来已经快要六年了。回想我和他相识相爱的过程,一幕幕就像胶片电影在眼前划过。如今回头看看,就连吵架拌嘴的画面也透着丝丝甜意,彼此相处的点点滴滴,都是值得珍藏一生的宝物。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正式约会,就在这里。”
“是啊,那天我们本来说要划船的,结果不巧碰见有人落水那次我才知道原来你居然是个旱鸭子。”
“那天你可英勇了,倒把我这旱鸭子吓得够呛。”我停下脚步,抬手捏捏小暮的脸,“我的小英雄!”
小暮手指划过我的衣领,笑问:“你这坏蛋那天回去后对英雄做了什么?”
“嗯,就给英雄盖了一点勋章”
“就一点?”
“很多”
我眼见小暮白玉似的脸蛋上漾出淡淡的绯红,忍不住低头在他腮边亲了一口。
小暮瞪我,照着我肩膀捶了一记,再四下一瞅,见没什么人,顺势就把我推到旁边一棵柳树后头,勾着我的脖子就吻了上来。
我扣住小暮的后脑勺,熟练撬开他的牙关,舌头长驱直入,耐心舔过他口腔的每一丝缝隙。我们吮吸着彼此口中的津ye,在这样一个吻中,比陈年美酒还要馥郁醉人。
缠绵的一吻结束,小暮靠在我肩膀上,嘴唇有意无意擦过我颈侧的皮肤,无不遗憾地说:“我们还没在北海划过船呢。”
“那我们现在去。”
“好啊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小暮笑着轻声唱了句。
我眨眨眼,嘴角一弯,贴到他耳边低声说:“这北海上有个地方很好,不容易被发现,我们可以划船过去”
小暮面红耳赤地推开我,也不说什么,只拉着我大步往码头售票处走。
]
我们租了一条手划船,我先跳上船,朝小暮伸出手。
“上来。”
小暮笑了笑,慢慢抬起手。
恰在这时,一阵寒风吹过,在融融春意中显得极为不谐。我打了个哆嗦,脑袋里一阵眩晕,等回过神,却发现自己早已离岸好几米远,并且还在不停往湖心退着。
“不,不停下!”我伸直手,想要去够岸边还没来得及抓住的人,但脚下的船不听使唤,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我越来越远。
“小暮!小暮!”我呼喊着,心慌意乱,不知所措。
“离开的不是船,而是你,白澄。”一个声音突兀响起,我被吓了一跳。
“谁?”
那声音发出一阵诡笑,然后沉默下来。,,
我甩甩脑袋,定睛一瞧,果然,那船还泊在原处,一动没动。小暮一个人站在岸边,手臂僵在半空,呆呆望着我。
,
“阿澄!”他口中发出悲切的呼喊,“别离开我!求求你”
明明隔着大半片浩淼的北海,我却依然能清晰看见他面上的绝望之色。
“是你放弃了他!”那个诡异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我没有,我没有放弃他!我没有,我没有放弃”仿佛被当胸戳了一刀,我心口剧痛,只惶然摇着头,嘴里不断重复同一句话。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岸边,仿佛是从空气里走出来的。他站到小暮身后,一手环住小暮的腰,一手圈住他的脖子,嘴唇贴着他的脸颊,细细密密亲吻着。
小暮抓着男人的手臂,面上现出一种痛苦而又隐含享受的神情。
而就在我努力想要看清那男人的脸时,脑海里嗡的一声,一股强烈的疼痛在我脑子里炸开,我抱着头,一声哀嚎,差点仆倒在地。
“不,这是梦,我又在做梦了!”我低声喃喃,背上是一层又一层的冷汗。
待疼痛稍解,脑子里瞬间一片清明,我心底乍生出一种强烈的渴望——我要看清楚,那个人究竟是谁!
而当我重新抬起头,周围环境却陡然一变,浩淼湖水变成了苍茫大海,没有白塔,没有垂柳,没有小船,只有一艘我再熟悉不过的游艇。
我站在甲板上,眼前是赤条条两具正抵死缠绵的rou体。
“唔嗯嗯啊”小暮口中发出断断续续的yIn媚呻yin,两条雪白的大腿死死夹着他身上的男人,赤裸的身子随着男人激烈的抽插动作颠颤个不停。
“小sao货,怎么他妈的那么紧,都快把你老公勒断了,啊哈——”男人猛地扬起脑袋,发出一声惬意的长呼。
我死死盯着那张脸,如遭雷击。
就在我发懵的时候,周围的环境一变再变,家里客厅的沙发,我的办公桌,别人办公室的木杠,空房间里的金属床,还有家里的浴池,大床一幕幕香艳激情的画面在我眼前不断闪回。
我终于看清了,那个骑在小暮身上肆意征伐的男人,那同样一张脸孔——不是白熠的脸,更不是什么陌生的脸,而是我每次照镜子都能看到,再熟悉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