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学的时候,阿澄租住的那间小公寓的阳台上,可以看到很美的夕景。
那时他的公司刚刚起步,每天都忙得昏天黑地,跟个陀螺似的连轴转。某次周末难得有空闲时间过二人世界,我们起了兴致,泡了壶茶,坐在阳台上一起看夕阳。
“你看现在这景色,就是我名字里的那个‘暮’字,美不美?”
“还是你更美。”他目光灼灼盯着我。
我咬着嘴唇笑,把屁股一挪,侧身坐到他怀里。他呆了呆,有些不自在地别开脸。
“怎么”见他这反应,我有点不高兴,故意往他怀里蹭过去。与此同时,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戳在了我屁股上。
我脸上一热,也不说话了,心里泛出些小甜蜜,还有点小得意。
当时我们才刚交往没多久,他在性事上还表现得很羞涩,似乎对这事总难以启齿。这种时候要是我装傻不给回应,他绝对会偷偷跑去卫生间里自己撸。
看他此刻一脸窘迫还装着若无其事的模样,我起了坏心眼,故意逗他,一面用屁股有意无意磨蹭他勃起的性器,一面在他耳边吐着气说:“阿澄,听过《爱的哲学》吗?雪莱的一首诗。”
“没有”他有些不明所以,红着张脸,努力保持一种充满学术性的正经眼神,“我只知道《西风颂》,‘,?’。”
正是那句有名的——“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么?”。
“这个是比较出名。不过我说的是另外一首。”我贴着他的耳廓,一句句轻轻念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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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是传统型文青,又爱玩情调,年轻那会儿有事没事就要在我妈面前拽两句诗,这是他常挂在嘴边的一首。英文小孩子听不懂,所以当着我面他也不怎么避讳。我自小耳濡目染,多少也沾了那么点文艺气质,闲着就喜欢翻他那些藏书。我爸的书房简直相当于一个小型图书馆了,有中文的,有外文的,大多是诗集,散文,小说,还有国学相关的一类经典,满满当当排了好几墙书架。我爸曾还想着要把我培育成像他一样的“文青”,不过我充其量只把这些当业余爱好,要我整天坐着来研究学问,我可受不了。
当然,现在临时拉一段英文诗出来调戏调戏男友,还不是小菜一碟。
听我念完,他倒是有些怔愣。
“你英文那么好,来给我翻译一下。”我食指勾勾他的下巴。
“我没什么文采,翻译不好。还是你翻给我听。”他笑着,整个人浸在一片宁静的暖橘色的黄昏中,现出一种异样的温柔来。
我用指尖拨弄着他额前的碎发,柔声念诵:
“你看那群山亲吻天空,
浪涛亦彼此相拥;
花儿也当和睦共处,
兄弟姊妹无嫌相融;
日光紧抱大地,
月辉细吻深海;
而世间种种亲吻价值何在,
若你不愿吻我”
最后一个音节刚刚落下,他就用一个深吻封住了我撅起的嘴唇。
我热情回应着,把他拉起来,搂住他的腰,一边吻他,一边倒退着走向卧室
回想起来,以前他简直是把我当成一个Jing致易碎的瓷娃娃那样怜惜呵护着。也怪我,没事总在他面前装什么“娇花”呢?
再看看现在,却又是另一个极端。
“你名字里这个‘暮’字,就是现在的美景了。但你比这美景更美。”听到他这么说的时候,我一阵恍惚。
我们曾经说的那些话,他明明都记得,自己却意识不到。在他身上,很多时候“阿澄”和“白熠”的界线会变得模糊,就像现在,他抱着我祈求我原谅,那可怜兮兮的语气真像极了阿澄。
可是,他本来就是我的阿澄啊
我看着压在我身上的这个男人,他的眉眼,鼻梁,嘴唇,下巴,分明都是我最熟悉,最喜欢的样子。
世间种种爱意价值何在,若你忘了我们相爱我在心底轻轻念着,突然对诗人的伤春悲秋有些感同身受。
我忍不住凑上去吻了他一下。
喜悦而充满欲望的火花从他眼中喷出,他似乎是得到了莫大的鼓励,支起我的双腿,迫不及待将滚烫的性器深深贯入我的身体。
从温柔缱绻的前奏演至激情四射的高chao,我又一次在他怀中沉沦。
“宝贝,我cao你爽,还是白澄cao你爽?”他吻着我的嘴角,下身耸动不停。
白痴我在心里默默给他改了个名,然后报复性咬了他肩膀一口。仿佛是认定了答案,他笑得得意忘形。
又一次高chao后,我俩几乎是同时耗干了最后一丝Jing力,双双瘫软在甲板上。他倒还嫌不够,又生出坏心思,竟然找来一枚红酒瓶上的木塞堵住xue口,不让Jingye流出来。
“去帮我拿衣服来。”我窝在他怀里,不满地轻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