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担心地看向一门之隔的休息室,阿澄就在里面。
“你对他催眠了?”
堂姐自然知道我在想什么,“放心,催眠这东西没你想的那么邪乎。只是能让他把藏在心里的东西诚实展现出来。”
“那他展现了什么?”
茶几上摆着一幅拼图,是梵高的大作《向日葵》。堂姐手里拿着一块碎片,看着我,“你先跟我说说白澄被绑架那件事吧。”
我端正了坐姿,严肃问:“和那件事有关?”
其实我之前不是没考虑过两者之间有关联,但碰到这种事情,人往往更愿意“大事化小”,就比如我最开始认为的“工作压力大”。像我都有这样“讳疾”的念头,更别说当事人,那肯定更是“忌医”了。尤其是涉及到Jing神方面的问题,人们总是讳莫如深,毕竟没有谁愿意被扣上“神经病”的帽子,即使这两者间完全划不上等号。我真的很庆幸我有一位身为“专业人士”的堂姐,否则其中也不知要多出多少不方便。
“关系可大了。”堂姐放下手中的拼图碎块,“你一定要把当时的情况一点不漏告诉我。最好是把所有前因后果都完整说一遍。”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阿澄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叫白熠,那次绑架就是他”
“等下,关于白熠这个人,你跟我详细说说。”
我皱皱眉,说实话,我并不很想谈论这个人。那是一个让我非常不舒服的男人,每次想到他看我的眼神,就仿佛被一条冰冷滑腻的毒蛇缠上了。
“白熠的话,我曾经拜托姐夫调查过他。你让姐夫给你传一份资料就好。还有那次事件,也是多亏了姐夫帮忙。他那儿的信息应该要比我知道的完整得多。”
“哟,你倒会支使你姐夫!”
堂姐语气听着是埋怨,可眼角的笑意早出卖了她。
“谁叫姐夫那么爱你呢,我也是沾了姐的光呀!”见她打电话,我笑嘻嘻跑过去给她捏肩。不一会儿,一份资料数据就通过邮件发送了过来。
“唔这么看的话,白澄心未免太软,把这种人留在自己公司,简直是养虎为患。”堂姐翻阅着电子资料,一边抬头看我,“不过说起来,这一切的导火索还是你呢?”
“我?”
堂姐放下手机,把我拉到她身边坐下,神秘兮兮地说:“你知道刚刚白澄进入催眠状态时候和我说了什么?”
“他说了那次的事?”
“虽然他给我的不过是一块块零碎的拼图”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放下了最后一块碎片,“但我已经把它们拼出来了。”
“别卖关子了。”
“按照资料记载,之前白澄去欧洲出差的时候,白熠利用当地的黑帮势力把白澄绑架到游艇上开到公海,期间甚至对他用过刑”堂姐顿了顿,有些担心地看向我,“你知道这个吗?”
我心里一抽,“是电椅对不对?我去救他的时候,有看见”
堂姐拍了拍我的手,继续说:“不过按照白澄的说法,这些都不算什么,真正让他在意的,还是白熠说的那些关于你的话,那对他而言几乎可以算是一种Jing神上的酷刑。”
“说了我什么话?”
“啧,你确定要听?”
“有多难听?”
“很——难听。”
“说说看。”
“唔白熠说,要把白澄关在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然后再慢慢替代他的位置尤其是——你。小暮,你知道他一直对你心怀不轨么?”,
“我知道。”我冷笑一声,“要不是因为他是阿澄的哥哥,我早就”每一念至此,我就悔不当初。我知道他们兄弟感情并不多好,但却没料到他居然丧心病狂到那种地步。
堂姐摇摇头,说:“你听完我说的,就会觉得你当初只是把他交还给那些黑帮还算是仁慈了。”
“哦?你继续说。”
“他说要不惜一切代价得到你,把你调教成他的性奴,等玩腻之后再让你帮他接客他描述得可是十分具体,包括各种姿势体位还有道具,我后来都没好意思听下去,你家白澄倒是记得清楚”
我一边喝着咖啡一边静静听着,听到后头忍不住笑出声。一个死人痴心妄想的意yIn罢了,现在听来着实可笑至极。
“对了,他还说要把这些拍成性爱纪录片放给白澄看”
“咔啦!”瓷器破碎的声音响起。
堂姐吓了一跳,用一种惊异的眼神看着我。
我放下缺了一个角的咖啡杯,“抱歉,姐,把你的咖啡杯弄坏了,赶明儿赔你个新的。”
堂姐失笑,“我都有点嫉妒白澄了呢,你真是比我想象中还要在乎他。”
“你说的对,当初真是便宜那家伙了。性奴?接客?性爱录像?呵,我就应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才对。”
堂姐笑了,我知道她是当我开玩笑呢。当然,也算开玩笑吧,毕竟我又不会亲自动手,相信欧洲那些黑帮之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