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堂姐说要我配合阿澄表演的时候,我是答应得爽快,而一旦身历其境,才发现这事比我想象中要困难得多。听说那些专业演员即使台下是水火不容的关系,一上镜头也能似模似样演成一对恩爱情侣。而我,则需要对着一位随时会变身“专业演员”的恋人演出仇人的感觉,虽有一些事先布置,但全无剧本可看,对面说什么,做什么,几乎全在意料之外,须得随机应变,妥善对付。
就像现在,在阿澄眼里我一定是绷着一张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其实我真怕下一秒钟就要绷不住破功笑出来。
我心里头一面笑他笨蛋兮兮的,一面又觉得他可爱得要命,偏偏明面上还必须摆出一副深恶痛绝的样子。长此以往,我说不定也要Jing分,同他“夫唱夫随”了。
又挤兑了他几句,我立马决定离开办公室出去冷静一下。不过没能成功,我似乎是把他惹急眼了,被他一个饿虎扑食扑倒在了办公桌上。
这是阿澄头一次对我这么粗暴。我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这大概就是一些小女孩喜欢的霸道总裁类型吧。别看我堂姐平时一副高智商Jing英女强人的模样,其实她打小就痴迷霸总那款。据说姐夫当初就是依靠一身“高冷王霸之气”折服了我堂姐。
被他这样结结实实压着,我想我此刻一定是面红耳赤,不过他绝对会以为我这是气的。堂姐说他这个状态的时候欲望凌驾于理智,换句话说就是智商会直线下降。当然不是说人就会变成痴呆,而是会自动把周围所有会让他产生自我怀疑的信息过滤掉。就比如说你把一面镜子递到他眼前,他也不会意识到自己是谁,大脑会自行把这些归类于无用信息。就像走在马路上的时候并不会去注意路边一颗石子。
他现在当然照不到镜子,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表情,或许他自以为他是一副凶神恶煞的饿狼样,但我眼中看到的,却是一只惨遭抛弃的小狼狗,正用他shi漉漉的黑色的眼睛委屈巴巴盯着我,看得我心都化了。要换作其他任何时候,我都得直接凑上去吻他,可偏偏这时候不行。
我干脆别过脑袋避开他的眼神,一边反复提醒自己,要严肃,要矜持,要抵抗!
“喜欢我?所以想要再强jian我一次吗?”
本来只是顺着话头随口嘲讽一波,但这话一出口,我就觉得不大对劲。我当然不是在暗示他什么,也没有在期待些什么。只是瞧他现在这样儿,说不定真做得出来亏我以前一直觉得他是个温柔保守的人,呸,都是假象!唔话说回来,我们还从来没在办公室做过要是他真禽兽了,我是拼死抵抗呢还是半推半就呢?抵抗的话肯定也不会成功的,不是说我打不过他,而是我舍不得打他,所以只能半推半就让他得逞?虽说这也在原本的计划当中,但我一开始明明就很抵制这个荒谬的治疗计划的
当我正陷在羞耻的胡思乱想中时,他倒是开始放大招了——
“你父亲欠的债我已经帮你还了,但你母亲的病后续治疗,需要很多钱吧。”
“小暮,做我的人,所有事我帮你解决。”
这些当然是堂姐专门找人安排的“剧本”,为的也是好让我“半推半就”的时候显得更合理些,毕竟这种事还是要循序渐进慢慢来。
“你可矜持着些,别一个控制不住露馅了。”堂姐事前还特地提醒我,说得好像我有多饥渴似的,真是过分!
我被他牢牢压着,听他说那些威逼利诱的话。这个笨蛋是不知道我花了多大力气才使自己憋住没有笑场。估摸着差不多了,我终于瞅准机会松口答应下来,可不知怎么这一答应心里又泛出些委屈,没忍住挤兑了他一句。这下倒好,把他刺激上头了,气急败坏说要在这里cao我
这个流氓,怎么这么粗俗!
我强压住心底冒出的那一丝丝羞耻的期待,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他说他第一次见我就发誓要把我按在办公桌上cao,估计是白熠这么对他说的所以实际上他也有偷偷想过吧,平时藏得好,在我面前装出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装,装出事来了吧。
果然,一抽屉小道具,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真是个闷sao的大变态!
唉,矜持?被一只加了催情润滑剂的电动按摩棒伺候了这么久,谁还能矜持得起来?更别说眼前这只图谋不轨的大色狼还是自己一直喜欢着的。不过他想让我主动坐上去,我偏不叫他如愿,谁让他这么欺负我!也就这家伙了,换了别人我早一通乱拳把他打到亲娘都不认识。
唉,这回总算知道了什么是“”。
这个混账,粗鲁!野蛮!Jing虫上脑!唔他大爷的可疼死我了!我是真的怕疼,虽然事先做足了扩张润滑,但被他这样突然强压着一坐到底,那尺寸夸张的大家伙几乎捅进到我身体里一个前所未至的深度。眼泪哗哗流出来,这会儿倒显得尤其入戏。
但此时此刻我是真觉得委屈!以前他总是细心周到,不会使我疼得厉害,即便真把我弄疼了,他也会亲我哄我,对我说甜言蜜语,哪里是像现在这样只顾着自己爽!不安慰我也就算了,还尽在我耳边说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