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时予秋俯下身时,许是他的错觉,时予秋竟有些许颤抖,他便觉得奇怪:“你难道现在跟我害羞?”
“不,”时予秋轻声说,“我只是在想,你有没有考虑过可以有个孩子?”
他顿了顿,思考数秒,随即反问:“你觉得呢?”
“我并不介意有个孩子能继承你智慧的大脑。”
“那还是不要像我比较好,”尽管嘴上这样应着,他仍对这句话十分受用,“而且我怀疑我适不适合做父亲。——你已经不要紧了吗?”
“现在应该已经不要紧了,只是”
“只是什么?”
“不,没什么,”时予秋忽而抬手环住他的肩膀,“来吧。”
这具美丽的身躯已向周渺完全打开,有如呈览眼前有待赏玩的凝玉。他握住细细的足踝,在白玉无瑕的足面上落下一吻,时予秋未曾料到,五趾微蜷,但由他将腿折到胸口,已有shi意的xue口若隐若现,他将两指探进去,立即引发连串的抽动,后腰登时被时予秋用腿勾住,后者咬着唇迷离地望着他:“可以进来了”
他在得到允许的一刻就插了进去,情欲令他推进得太急,时予秋不得不松了原本搂着他的手去扯住身下的被单。被贯穿的酸胀很快被rou棒碾过的欢愉取代,不多时yInye便细细地漫出来,为每一次交合增添更为yIn靡的水泽声。每一下的顶入都极重,xue道被撑得很满,几乎让时予秋承受不住,喘息中也偶或泄出几声痛苦与快乐交织的呻yin,但是绝不会去制止他。
在内心深处,或许是他自己都未曾明白,却已被时予秋理解的地方,时予秋是他征服这个世界的路途中获得的第一件战利品,也是最完美的一件,这是他理所应当的权力。而他更不明白,时予秋一生都是他人的战利品,先是自己的母亲对父亲的,随后是父亲对母亲的,最终是他对严九彦的,只不过唯有留在他身边是时予秋自己选择了归属。
他在shi热柔软的xue腔内泄出来,那被他填满的双重满足当即令紧围不放的xue壁痉挛起来,春chao再次从深处涌出,对二人都是登上云端的极乐。他稍微喘息,便躺在一旁搂住时予秋的腰身,看向新居的天花板。
耳畔传来渐渐平复的呼吸,他以为时予秋已经入眠,准备松手,时予秋却张开眼睛:“你不高兴?”
“也不算不高兴,”心知掩饰从来无用,他坦率交代,“到现在第十七区还是不让我再次进去。”
“你闯祸了?”
“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吗,”他颇为心虚地说,“我哪有”
时予秋看着他,双瞳在夜色中水光闪烁:“你差不多也该告诉我你去那里发生什么了。”
又是这句话。他在心里哀叹一声,与自己的良心搏斗三秒:“这样吧。我跟我的太太说话就是跟自己说话,所以我没有对别人说。”
随后他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在隔离区的惊魂一刻,时予秋静听不语,间或蹙眉,待他说完,才问道:“你觉得那是什么东西?”
“外星人吧。”
“为什么?”
时予秋竟不嘲笑他的无端推测,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实我也不知道,说实话,在掌握进一步的证据之前,推测它到底是什么都没有意义的,毕竟是在第十七区这种敏感地带。是外星人也好,是地底生物也好,还是地球上原本的生物变异了也好,都是有可能的,我不想先入为主。”
“你还想再去一次?”时予秋低眼。
“我还想再去很多次啊,”他将双手枕在脑后,“可是人家不让我去。一直拖着不回复,我就算再傻也知道是什么意思,实在不行的话,我就直接去一趟科技部问他们为什么不睬我。”
“既然他们不让你去,你就不要去了。”
“怎么可能,”他不快地反驳道,“为什么你也说这种话?”
他突然发觉时予秋目光幽幽地看着他,理解了夫人的忧心:“我不会有事的。”
时予秋喟然叹道:“唯独你说这句话我不能相信。”随即将手搭在他的胸口:“先睡。”
“真的,你相信我,”他用力握住时予秋的手,“我现在觉得这边的世界也不错,不会那么轻易走人的。”
他按夫人所希冀的那般,耐心再坐等了整整一月,并几番修改了自己的研究计划,毕竟两人新婚燕尔,他也不愿用这件事扰了清静,只不过心中块垒堆砌,工作之余一旦想起就难免气短。
严九彦说着将时予秋扫地出门,却对严崇光请求时予秋归位的行动故意视而不见,他对两个儿子的能力心知肚明,待时予秋也不得不拿人手短,是故周渺往往在工作结束后去朝熙总部的大门等待时予秋出来。看着大楼的灯火次第熄灭是他一日中最放松的时刻,这意味着时予秋不久之后就要回到他身旁。
“你听说了么?”
他替时予秋拉开车门:“听说了。第一例耐药是吧。”
“你不要太担心,”时予秋仔细观察着他的神色,“上市这么久了,这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