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满意,“是曲子是招式,全看弹琴人所需。”或许是从来没人说得上话,难得有个能吐苦水的人,虚生忍不住絮絮埋怨:“你是不知道我那简小妹脾气甚是古怪,女儿家的不喜金银不喜珍宝手势,偏爱捣鼓□□和曲谱,要是一般曲谱倒好说,她却要能用来为招的曲子。我每回去找她帮忙总是送□□,可现今能送的方子都送她了,就余下悲乐极送不得。只能想法子自己谱曲送她,但愿她能相帮。”
辛里闻言暗暗心惊,方才怀明墨尚未催使内力,已见曲子之威,他道:“这是你刚创的招式?”
怀明墨与虚生相处久了,愈知虚生高妙,所以遇到任何事反都惊讶不起来,他笑道:“所以你怨不得人给你起个妙僧的外号,可不是个妙人么。”
虚生闻言微微皱眉,对着怀明墨却说不出狠话,站起身自做打理,“去过水无宫后,我们不走回头路。你自己的东西理好了,别到时候还得麻烦回来拿。”
听出虚生话中恼意,怀明墨犹是想要逗他,又怕他真恼了不理自己,再想到他答应自己住进隐世山庄数日,觉着来日方长,遂笑:“我的东西都在山脚客栈里,自有郑大哥他们去打理,想来不会漏失什么。”
有道是一物降一物,虚生这天地不怕的性子如今也是遇到了克星,沉香望着怀明墨戏谑楼主的神色,嘴角露出平和的笑。她打从心底高兴,跟着虚生多年,见惯楼主做事的不管不顾,今日总算有人能管束他,让他有后顾之忧。沉香想到虚生往后的日子多少会惜命些,更是喜上眉梢。
见惯沉香冰冷的容色,辛里徒然看到沉香笑颜,正是冬雪初融,春光无限般美好,不免有些看痴。沉香发觉被人窥视,回瞪了眼辛里,越发把辛里看成个登徒子,恨不得当即出手戳瞎他眼。
虚生确实怀明墨已无他事,遂淡漠道:“走吧。”
无知楼去水无宫用轻功花不上两个时辰,他们几人又个个是轻功好手,不过一个时辰多一刻,虚生已到水无宫外。
看守宫女见来者是虚生早早现了身,又见虚生身后带来两个陌生男子,心中虽有疑虑,可从前她们是见识过虚生脾气,想是跟他来的人想必无妨,所以也不敢阻拦。掌事宫女闻讯从宫中赶来,看到虚生忙伏地行礼,随后连忙执起宫灯在前带路。
水无宫建在山中,一众人跟在掌事宫女身后拾级而下,大约走了百级石阶,他们方走到平地,隆隆水声不绝于耳。
再往前走没几步,掌事宫女领他们走上一座浮在水面上的木平台,平台两侧各有走道,木道尽头错落着几座殿宇。石灯布满在木道及平台周边,照的这底下水宫亮如洞外。平台尽头离暗瀑尚有距离,却已能觉暗瀑四散的水花,打在脸上冰冷寒凉。
掌事宫女把人带到平台尽头,拨动藏平台周围其中一座石灯笼中的机关,很快暗瀑上方与平台边出现一条细锁链,拉直成线。
在下层的宫女多是宫中新人,武功修为尚浅,虽是掌事,这宫女也不过是管着下层宫人,自然没本事用上层轻功从细锁链上去。她恭敬垂手低眉在旁,敬畏道:“先生请。”
“有劳。”话音未落,虚生脚下一点,飘然顺锁链而上,脚下锁链像未受力,始终纹丝未动。沉香紧随其后飞出身,不见了踪影。
身处在卢班的机关洞中,怀明墨半点不疑虚生会使诈,纵身一跃跟在沉香身后而去。辛里见阁主这般大胆不由替他捏了把汗,心一横全把自己生死抛在脑后。
等怀明墨落地时,虚生早已在高地等候,关切道:“怎这般慢?是身体有不适么。”
怀明墨听虚生关心自己,忙笑道:“这细铁链有些晃悠,略有些难行。”
“要这铁链桥好走,岂不人人都能到我水无宫来放肆了。”花星楼颇意外地盯了眼怀明墨和刚落地的辛里,又冲虚生看了眼,调侃着开口:“你什么时候和他同进同出了。”
虚生刺回了句,“水无宫待客之道越发长进了。”
舒沐玺“嘿”了一身,人未到声先来,“三天两头不请自闯来,要我说顶多算是个不速之客。”枯草庐一遇,舒沐玺甚为欣赏朗月清风的怀明墨,忙双手长辈叠合行揖礼。
怀明墨亦是回了礼,又朝花星楼施礼。花星楼见状语气客气不少,“怀公子前来,我们有失远迎,失仪了。”
虚生环臂不耐烦地等他们寒暄完,才问:“简小妹怎么不在?”
舒沐玺道:“她在下层炼药房里炼药,你找她有事?”
“我特意来找她的,你说有事无事?”虚生侧头给沉香旨意,沉香立即领命跃身去请人。
花星楼迈步在前带路,领他们又飞过一条铁链桥,直带到自己屋里偏厅。厅中圆桌上早已摆好几碟配茶吃的点心,还有些爽口腌过的青梅及蜜饯等吃食,路上的铜壶嘴口冒着热气,壶里热水滚烫。
如常择了茶叶,虚生利落地烫壶温杯,再高冲泡茶味,熟练地去了茶沫,皆是一气呵成的动作。他往每个杯里斟满茶,由鸾镜分给一桌人。
把紫砂西施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