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认识的人不同,别的人与我相交不久,便爱刨根问底,你却是只字不提。”
“你要想说,我不问你终有一日也会告诉我。不想说,我就问你有告诉那群问个没完的人了没?”
虚生唇角微扬,摇头说:“没有,我的秘密大概也只有花星楼和舒沐玺清楚些,毕竟瞒不住他们。”
经虚生提醒,怀明墨马上想起花星楼的轻功,惊异道:“无知楼和水无宫是同宗?”
虚生颔首道:“是,传我武功那老头,与水无宫前宫主是兄妹。”
“难怪这处相距这么近。”怀明墨猜测道:“水无宫的心法向来绝密,外人无从得知。我只听闻,水无宫内功心法多是传承,所以你这一身内力是老楼主传于你的?”
“你倒知道的多,我身上确有百年功体。”虚生顿一顿道:“我与水无宫练得心法是一样的,不过那老头是个武学奇才,在水无宫的武学招式上稍有改善。从前我不明就里,直到与你打对手,才明白过来,正派武学无所惧,可你学的那万生心法倒是克制水无宫的武学。难怪他煞费苦心以不惜走火入魔的代价,非要创出新招。”
怀明墨思忖了会儿,“既是同宗,又是同辈传功。你与他内力怎差这般多?”
论武学天赋,整个武林能与虚生相较者寥寥,虚生微得意地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就说你,无师自通,与花星楼较量起来,他未必是你对手。”
处理完楼里事,又说这会儿子话,转眼已是后半夜,前又有与敌厮杀消耗,撑到此时已是极限,两人渐露乏意。怀明墨一手撑在窗框边,淡笑道:“你好生休息,我先回去了。”
虚生在怀明墨用劲前拦下他,毫不犹疑道:“时下已晚,你若回去难免要惊醒属下。在我这将就一晚,明日还得早起赶路,这去水无宫的路不好走。马车驶不上,全靠脚程。”
怀明墨听他话里已应允自己提议,当下欢喜,等他回过神来时,发现虚生已褪了外衫,只着了寝衣坐在床沿,似在等他睡进里侧。怀明墨心窝一暖,深谙虚生是特意照顾自己,而再静下心时,心却是静不下来了,他呼吸微有急促,浑身觉着有股燥热四散,感觉与闻得合欢毒时症状相似。
他自是明白自己缘何有这反应,未免被虚生发现,他急促的爬上床,侧身面朝里睡。
淡笑间看穿怀明墨心思,虚生帮怀明墨掖好被子,自己朝外挪了半个身子,几乎睡到床沿。
比起怀明墨来,虚生毕竟修行多年,更擅克制七情六欲,没多会儿他便沉沉睡去,独留怀明墨在里侧翻身。怀明墨发觉虚生睡熟,气不打一处来,轻踹虚生一脚,没想他眉眼竟未有动,似乎睡很熟。
朝阳东起,光照逐渐斜打进天坑之中,虚生越睡越觉燥热,醒来时发觉自己腰上环着条白臂,惊骇俄顷,立时想起自己昨晚是与人共床而眠。怀明墨翻腾一晚,一个多时辰前刚睡下,此时正是好睡时。
虚生小心的拨开他的手,起身低声唤:“沉香。”沉香如阵风悄声吹入房,垂手而立静候命令,“你去那边小楼说声,他们的阁主在我这赖了床。省得等下他们发现人不在,到楼里闹上一通。”
沉香睨了眼怀明墨,见他身上锦缎被子连细微处都掖得极严密,想来是楼主起身时特意帮他盖上。她从未见虚生如此用心待过一人,遂知怀明墨在虚生心中的分量,不免为竺苓微微一叹息。她小声回道:“属下这就去。”
正如虚生所料,最先醒来的郑丰年发现怀明墨不在,连忙把满屋人都叫了起来,辛里亦没料到怀明墨会彻夜不归,心中也颇着急。等大家稍穿戴好,就打算分头寻找,哪怕把无知楼翻个底朝天也要把怀明墨找出来。亏得沉香赶来及时,把他们堵在门口,才没酿成大麻烦。
“阁主怎么一早出去没声呢?”
辛里向沉香礼貌地道过谢,听到骆辰如是说,忙笑道:“许是怕打扰我们,所以特意静悄出去吧。”
哪知臧丽不谙世事,嘟囔揭穿辛里的谎话,“阁主明明是昨晚出的门。”
骆辰愣了斯须,惊道:“阁主昨晚是住虚生那了?”
这话说得甚是响,郑丰年皱眉喝道:“阁主脾气好,你们倒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阁主的事几时容许你们插嘴,没大没小。”
项青本要说上两句,可听到郑丰年敲打属下的话,倒一时哑然,不好多说什么。辛里垂头打理自己穿得凌乱的衫子,眸子微抬划过项青抿嘴僵硬的面容,嘴角微微含了笑意,暗里激赏郑丰年的机警。
心底压了事,难能久睡,怀明墨睡不足两个时辰醒了过来,他疲累地支起身,道:“什么时辰了。”
虚生停下手把写到一半的曲谱推到一旁,几步走到怀明墨身边,拿几个软枕垫在他身后,轻声道:“时候还早,你能再休息会儿。”他说话声音很轻,似乎是顾及到怀明墨刚醒,又睡眠不足,怕吵着他。
睡得少难免有些不适头疼,怀明墨拇指有下没下轻按太Yinxue,笑侃道:“不敢赖床,免得劳烦辩机先生来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