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为美,当朝的三皇女却是女生男相,一双勾人的美眸里似乎有汪汪之色在荡漾着,尖尖的下巴配着粉色的唇色,乍看这根本就是一位有着沉鱼落雁之姿亭亭玉立的佳人。
她的目光看得放肆,惹得眼前的女子一巴掌甩了下来,她的脸颊直泛红,却只能咬着牙忍着。
“我倒不知道阿恒所嫁之人竟是个哑巴。”
见到三皇女发怒,左晋元只好无奈地回答。
“小人正是左晋元,一时没认出是三皇女,是小人的错,请三皇女责罚。”
她等了半天,眼睛微微抬起,却是瞧见夏云恒的手拉住了三皇女的衣袖。
“我们再不过去,恐怕不是很好吧。”
夏云恒难得好心一把,他的眼睛也瞧着跪在地上如蝼蚁一般的女人。他在以前不知道见过多少像左晋元这样的女人,但像左晋元一样眼里敢怀着好笑的神色的,却唯独只有左晋元一个人而已。
因此,他倒是对左晋元多瞧了几眼。
虽然夏云恒为她求情,但却似乎是雪上加霜,三皇女的怒火并没有因此而消失,反而烧得更厉害。
虽然三皇女身处在相府,但还是命人把左晋元拉下去,在她的面前,亲眼看着左晋元身下的肌肤被打得皮开rou绽,干净的衣服渐渐染上鲜血,这才咧着嘴角,心情大好随着夏云恒离开此地。
被命令责打左晋元的仆人拎着大板走开,把她丢在庭院里,任她一个人狼狈地爬回去。
一路上,她又被府中的下人所耻笑。
她在心底恨恨地鄙视自己。她还是修炼不到家,差点就要叫出声了,还要在夏云恒跟三皇女面前更丢脸,她以后就更难作人了。
她心中也暗叹,这个三皇女的性子果然不是很好,如此暴怒,将来轮到她当了女皇,他们这些人也不必活了。即使她刚才不在三皇女面前如此放肆,她终究还是逃不过被杖责的处境。
她想起刚才三皇女看夏云恒的神情,那个眼神分明就是看自己心爱的人的眼神,她左晋元身为夏云恒妻主这一身份对于三皇女简直就是眼中钉rou中刺,她若不这么放肆,恐怕三皇女不会这么罢休。
她痛就行了,不用死她已经要烧香拜佛。
她千辛万苦爬回自己睡的地方。
屋里两个伺候的小厮对于她如此狼狈的样子,倒是很吃惊,却不像府中其他人一样袖手旁观,反倒是好心帮助她将她扶上她所睡的踏上,又拿了一瓶药放到她手上。
她诧异不已,眼睛直盯着手里的瓶子。
那两个小厮似乎看透了她内心所想,便开口道。
“这是我们少爷吩咐的,等少nainai回来就将药给你,让少nainai给自己擦上。小的便出去外面守着。”
不管她的回答是什么,两个小厮只顾着走出屋子,关上门,给她留出一个空间。
左晋元却是盯着那个瓶子,没有动手。
她的眼神复杂,手不住地磨蹭着瓶身,就是不擦它。
虽说她对夏云恒并无爱意,但她身为女子的自尊,却当着夏云恒,被三皇女恨恨踩在脚下,除非她是木头才不会感觉得到被人羞辱的滋味。
她心底也明白,像这样的难看,日后还是会有的,她能做的也只是忍耐着。
她不甘地咬着牙,手紧紧攥着瓶子。
第二日,她便躺在床上下不了地。昨天虽然伤处擦了药,但她还是被隐隐作痛的伤处折腾了一天,晚上她连翻个身都会不小心碰到伤口,她痛得倒吸口气。
她很想换件衣服,身上的衣服早就被血和冷汗沾shi了,粘在身上,她难受地睡不了。但她又怕吵到房间里睡着的夏云恒,一时骑虎难下。
她躺在榻上睡得很辛苦,正迷迷糊糊地昏睡着。她听到一个轻轻地叩响屏风的声音。
这个屏风是用来隔开她跟夏云恒之间的床榻的距离的。屏风后面出现了个黑影。
她定睛看过去,是夏云恒拿着一盏油灯,站在屏风后面等着。
“什么事吗?”
她小声小声地询问道,就怕被门外睡着的小厮听到声音,会误会他们。
“我听到你还没睡着,就来看看。”
她摸不透夏云恒的心思,原本她以为她已经看清了,如今他对她表现出来的种种关心的行为却让她又迷糊了。她唯一能想到一个理由。
“不好意思,我吵醒你了吗?”
肯定她刚才翻动的声音吵到他了。
不料夏云恒却轻笑了一声。他的人隐在黑暗中,她看不到他的表情,猜不到他笑的含义。她沉默着,却听夏云恒说道。
“我知道你现在肯定痛着,你没吵到我,是我自己睡不着而已。我给你的药擦了吧?”
她就知道他肯定看透了她,也知道她贪生怕死,她也不别扭,直接“嗯”了一声。
她觉得今晚的夏云恒似乎没那么强势,倒是很温和,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透过屏风,传到她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