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意装作听不见。
夜深了,人群散去。她摇头晃脑,脚步蹒跚,缓慢地往新房挪去。
作为今晚宴席的新人,她被众人大灌特灌地了好几杯酒下肚,一向对酒没什么喜欢的她根本不胜酒力,这会儿已经头晕脑胀了。
新房又距离正厅有点远,七绕八绕,怎么都没到新房。倒是一路上见到她的那些仆人,都掩着衣袖私底下笑话她如今的醉态,却没人上前扶她一把。
她醉眼朦胧,眼睛瞅着头上的月色,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她知道,整个夏府都不当她人看,都将她看成一个爱慕虚荣贪图名利的小人,连府外的人都编着小曲来打趣她。她的自尊被人踩在脚下一脚一脚地踩着。
那又如何?
贪图名利,有何不对?
她摇了摇头,终于摸到了房间门,跨过门槛,却又被自己衣服的下摆绊倒,四脚朝天地瘫在地上。
她眨了眨眼睛,努力看清眼前的事物。
原本应该坐在床上等她来揭头盖喝交杯酒的人,如今却站在她面前,脸上挂着一抹微笑。
“可是需要我的帮忙?”
她朝他挥挥手。
“我自己来。”
“那好。”
他就站在旁边,看着她扶着一旁的柱子,很尴尬地从地上爬起来。
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那个人也跟着她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她挑了下眉,讨好地朝他笑了笑。
“十公子,我们该喝交杯酒了。”
被唤“十公子”的人也挑高了眉毛,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看。
“且慢。我有些话,觉得还是跟你说下比较好。”
未等她开口,夏云恒已经先说了。
“我知道你喜欢谁,我也不打算干涉,反正那个人你是不能惹,也惹不起。我虽然向父亲讨要了你,但这做夫妻的事,也得看那个缘分。你也听说我的传闻吧。”
他没说话,却是看着她,又一笑。
“那些话听惯了就没事了。你的事我不管,我的事,你也不能管,懂吗?”
话都说得这么明白,左晋元自然懂。她终于还是明白了一件事。不是夏云恒看上了她,而是因为她做挡箭牌比较好。至于这是为什么,她不清楚,也知道夏云恒不会告诉她的。
她唯一清楚的就是,她与夏云恒从今以后,就是一对假夫妻。
她吹灭了房里的灯,在房里唯一的小塌上歇息。而夏云恒,她名义上的夫君则睡在床上,她与夏云恒之间隔了一个屏风。而对她来说,她与夏云恒之间不止隔了一个屏风,还隔着千山万水。
清晨起身,她望了一眼床那边的人。
床上的人已经起来了,且穿戴整齐,正坐在桌子低头似乎在看什么。
她穿好衣服,走了过去。
夏云恒听到她起身的响声,已经抬头看着她。
“你的衣服以后就放在那个柜子里。”他指了指窗旁边的小柜子。“房间里的一切都不可以乱动除非得到我的同意。懂了吗?”
夏云恒身上的气势很强硬,她忍不住就屈服了。她一边在心底痛恨自己,一边朝夏云恒点头。
这时候,外边已有人敲门了。
“少爷,少nainai,小的来拿帕子的。”
仆人所要的帕子在昨晚已经被夏云恒当着她的面,将帕子拂落于地。她还记得他是如此地跟她说。
“我与你,是不需要这个的。”
仆人看着那上面一片洁白,神情没什么变化,似乎早已料到了。
夏云恒等到那个仆人退出房间,他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站了起身,离开房间。在离开之前,又跟她说了一声。
“我也不是不体贴的人,你的早饭已经在桌子上了,记得吃了。至于请安的事,你也不用去了。”
声音很温柔,却似笑非笑地瞅了她一眼,就急急忙忙出门了。
第八章
自从左晋元与夏云恒大婚后,左晋元也正式成为相府的一份子,她以后便与相府的人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就算夏宰相以前多么瞧不起左晋元,如今却还是顾及她是夏云恒的妻主,脸上的表情倒也有些改变,比起之前总算是没那么僵硬。
从婚后到如今已过了四日左右,左晋元在府里所干的活儿依旧跟以前一样,就这样茫然地度过四天的日子,在第五日,传闻中与夏云恒有暧昧关系的贵人上门了。
左晋元当时正在庭院里打扫落叶,正无聊之际,府里跟她在一块打扫的仆人都聚在一起,躲在角落里交头接耳,还鬼鬼祟祟地探头看,似乎在看什么东西。
左晋元耐不住好奇心,悄悄地凑过去,顺着这群鬼祟的人的视线望去。
她没瞧见什么人,连只老鼠都没瞧见。但即便如此,她的耳边却刚好听到一个很有趣的话题。
每个大宅子都不缺乏喜欢乱嚼舌根的人,相府也不例外。
“听说了吗?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