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为了治他那过敏的神经,或者是不想让他摸清路数,那次被亲得浑身起栗之后,樱贤二随后数次接待,何仲棠又换了拳法,宛如世上头号的正经人,喝茶吃饭,听收音机,叫他读报,对着新闻抚今追昔,感叹自己青春不再故人云散,单调得只剩下资产。
呸!
但帮闲不是这么说话的。樱贤二只能假笑着打岔:“我不是故人?”
“你是新人。”语带双关的何仲棠剥个橘子,递过一瓣,樱贤二拿手接,东家不松指:“怎么还记不住?”
新人不得不凑过头去,就着他的手吃下。
何仲棠见他抿着嘴揪起眉,问:“还是不乐意我喂?”
樱贤二这下眉眼齐皱起来,摇头:“酸!”
“那你麻烦了,何先生就好这一口。”
樱贤二指戳着剩下的橘子:“你自己试试!”
何仲棠恍然:“原来是橘子酸。”
“您倒是真酸,我也得说得起。”
“怎么说不起?你的要求,我有几个不依的?”何仲棠半真半假地叫屈,咀嚼剩下的橘子,发现樱贤二是真不禁酸。而所谓要求,缘起于樱贤二近来愈发想得开,那些对娈宠的优待,他挑拣着用,尽可能让自己过得舒服。烟酒咖啡等缺局数月的老伙计,在他提醒下被何仲棠召了回来。类似浴缸的烤瓷不耐西晒、床边的地毯掉毛之类鸡零狗碎,他有脸提——恶心房主;何仲棠也留心修——早晚要住进来,樱贤二是个最负责的监工。
监工此时却接着他的话茬赶人:“那我想落个清净,你依不依?”
“好好好,我走,我走。”何仲棠当真从衣帽架取下礼帽,“山中无老虎——”
“伥鬼称大王。”
二人对视一笑,樱贤二起身把人送走了。
一哄就走,看来何大佬是有局要赴,可以想见,有一整个安稳适意的夜晚留给他自己。樱贤二松了口气,喝掉自己杯中残酒,剪好剩下的多半支雪茄,放满了水躺进浴缸,只露着头和手慢慢抽。
香甜的豆蔻气味溢满唇齿,Jing神紧绷后的松懈让他昏昏欲睡,手腕搭在缸沿,渐渐忘了抽,只是两指松垮夹着。
泡在热水里,暖饱思yIn欲,淡淡的酒Jing刺激让腿间的东西不安分起来,幽闭数月,他习惯了用手自我抚慰,支起膝盖,两腿大敞地套弄着半硬的阳物,剥开冠部细嫩的皮,触到鲜红的圆头时发出一声低yin。
热流不断汇聚,手上机械的动作越来越快,够直接,却单调,无论如何缺了些东西。他在性`事上本是一老饕,现在却被迫茹素,岂能甘心?
想着自小喜爱的一位老一代的歌姬,他喉间咕哝着正待活动活动手腕,突然jing头被人捏住一捋,又向马眼内抠刺。
“哈——”
带着痛意的爽快将他抛上高峰,弹起腰,泄得自己前胸星星点点。从指间掉落的雪茄被人接住,吸了一口才塞回他嘴里,因为温度过低,只剩下辛辣的焦油味。
“这么难抽,你爱它什么?”
樱贤二闻声,生从高chao里挣出来,被踩了尾巴似的腾身,“你闭气了?”
何仲棠把他摁回水中坐好,“别着凉。”来人一身垂感极佳的白绸睡衣,是樱贤二首次见到的私密情状。
“开个玩笑,唬你一下。”
不论真假,他也只好就着台阶下,缓和了口气:“怎么这时候来了?”
何仲棠从他背后低下头,倒着脸亲他,含混道:“看不够你。”
樱贤二错开脸,“没成局?”
“也奇,香港这地界,居然下冰粒。”于是何仲棠便叫司机半路掉头,把他送回别院,今夜宿在此地。一楼的厅室无人,他寻上楼,听见似有若无的呻yin,心下了然,摒除动静,推开浴室的门,便看到樱贤二夹着雪茄闭目自渎的景致。
真好颜色,漂亮惊人。浓墨重彩的英俊里别有一种妩媚,像指间的一缕轻烟。
冷掉的雪茄经樱贤二快吸深吐几次,慢慢回温,幽香钻进何仲棠的鼻孔。他听樱贤二的方法尝了口,果然觉出了好滋味。
“真会享福。”
樱贤二自认今晚是在劫难逃了,反倒飘飘然地放松下来,懒洋洋不搭茬。
“好在,轮到我享福了。”
樱贤二枕着瓷沿,从眼角瞥向何仲棠:“我有得选么?”
“没有。”
“想也是。”他点点头,将寸把长的烟头寄放在何仲棠嘴里,热水淋漓地出了浴,“脱吧,给您更衣。”
之前房主从未留宿,今次坦诚相见,樱贤二想不到何仲棠一把貌似清癯的身架子,竟这么有看头。每一片肌rou紧贴着修长的骨骼伸展,线条流畅却蕴藏着足够的力道,怪道他喜穿宽松的衣物,那是种隐藏。
手触到腹部便开始迟疑,何仲棠替他分析利害:“洗不透,还是苦了你这洁癖。”
樱贤二一怔,暗着咬咬牙,试图包覆住对方的东西,一手将将握满,叫他不敢想日后的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