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老爷和侯爷进去已经好长时间了,元宝只怕侯爷他”
元宝一路上哭着,闹得广宁公主只觉得一个头现在是两个大,只是她心中清楚,这一次越子涵怕是又和云家有了牵扯,否则越元靖不会如此生气。
“子涵这孩子这么多年总是这么闹腾着,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是越家的独子,将军这不是要把我们往死里逼着!”
广宁公主贵为长公主,是当今皇帝最喜欢的女儿,为国为家,她都不能太过于悲伤,而她身边的人虽是她的侍从寒霜,但也是将军府的姨娘,对于越子涵也是真心疼爱,她的痛楚也多半让这姨娘担了。
“子涵那孩子但凡是低下头,他父亲也就不会如此生气。”
一群婆子丫头乌压压向着祠堂赶去,而此时祠堂里面剑拔弩张,就连越元靖身边的近侍都不敢上前求情。
“你这逆子,你是要气死我吗?我让你学武,不是让你惹是生非的,你莫要以为你是天子的孙辈,若是天子发怒,你也不过是一只蝼蚁。”
这么多年,越家都兢兢业业的,莫要说哪里敢忤逆天子的意思,皇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自己这个宝贝外孙,但是也并没有说过可以让他胡作非为。
越元靖最是清楚天子之心深不可测,却还是没曾想到,这孩子刚刚从武当回来不到两年就闹出了这些事情。
“要杀要剐随你便,我没有惹是生非,我只是就事论事!”
“好一句就事论事,你这个逆子!把仗木给我!”
“将军,下个月可是陛下的寿辰,您要是用了仗木,侯爷怕是三个月也下不了地啊!”
近侍慌忙进言,越元靖知道这一个行不通,直接去前面将自己拜祭的牛皮鞭拿了下来。
“好,那我就用影卫刑罚!你不是就事论事吗?那我就用隐晦的法子,让你知道忍下来的厉害!”
皮鞭沾水,抽得跪倒的人皮开rou绽,广宁公主还没有进祠堂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登时就哭出了声。
“你这短命的,现在是要打死我唯一的孩儿来给你稳固位置,你怕朝中人心溃散,你就不怕你越家断子绝孙了吗?”
广宁公主还从未如此不注重仪态,她站在那祠堂门外哭得天花乱坠,恨不得一把将自己头上的金钗拔了下去。
“呀,公主万万不可啊,这可是你主母的金钗啊,绝对不能摘啊!将军,别打了,这么多年了,孩子心里也苦,你容许别人在我们家面前欢喜,就不能允许你家孩子愤怒吗?”
寒霜一旁劝说,另外一边还不忘跟着公主一起哭喊,越元靖本就是火气上头,如今细想,也是清楚自己家里这么多年来的遭遇。
他和广宁公主本就是少时相遇,两个人可谓是感情深厚,婚后孕有一子,只因为公主怀孕期间,越元靖出征,公主受了惊吓,生下长子之后险些归西,虽然长公主生养成了问题,但是那之后她们两个人更是如胶似漆难舍难分。
公主虽然子嗣稀薄,但是越元靖还是没有纳妾,两个人一直恩恩爱爱,直到那一年回纥侵扰边疆,他们失了第一个孩子,广宁公主在那时正好怀了越子涵。
如今要是没有了越子涵,他们越家还真是没有孩子了,那结局还真不是一般悲凉。
思及此,越元靖的鞭子也放下了,只是外面的人也哭晕过去了,而鞭子下的人也不是很好,早就被抽得晕死过去,只是嘴上还是死死咬着他没错这句话。
元靖将军没有没有上朝,云丞相也没有上朝,这还是大渊开国以来,第一次护国将军和丞相一起缺席朝堂的情况。
皇帝早就是听闻飘香楼闹成了什么样子,只是这两位爱卿情况都很是特殊。
一个自幼丧父丧母,一个子孙稀少壮年丧子。
因为皇帝没说什么,朝臣也是不敢轻举妄动,私下里还是有人来看望两位贵人。
丞相府
“云相,听闻您抱恙,我等特意来看望您。”
云沧海脸色略微缓和请人去了会客厅,而这边云不归苍白着一张脸躺在床上看着眼前的药碗,眉头更是微微皱起。
“少爷,您喝了酥饼这碗药,我就告诉您酥饼刚刚打听到的事情。”
因为和酥饼还有个买卖,所以云不归眼睛一闭,捏着鼻子就将那汤药喝完了,之后更皱着眉看着眼前的人,等着自己想知道的情况,却不想酥饼小脸一皱,其实也不是很情愿将自己的事情告诉云不归。
拿起药碗就要出去,却不想这边云不归一抬手就拦住了他的去路。
“少爷,这对门越将军家里最近比我们这热闹多了,据说越将军用了家法,将门的家法可想而知,都说那天小侯爷是被抬出去的。皇宫里的太医也来了,武当那边也送了郎中过来,只是现在还没见有消息传出来,都说那小侯爷多半是吊着一口气,悬了!”
酥饼说着语气加重了不少,这种打打杀杀的场景他是一次也没见过,就说云不归跟着野鹤居士学习的时候,居士罚门徒们上下山打水那就是酥饼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