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哟,我的祖宗诶,这云公子身子弱,您可别在这里逞能了,若是真出事,元宝真真和长公主说不清楚!”
听见越子涵要和云不归动手,元宝吓得都快尿裤子了,这云大学士可是个文人,若是脸上挂彩了,先不说身体如何,要是皇上追究下来他可是小命不保。
一个是皇帝最疼爱的外孙,一个是皇帝御批的先生,各个都是大人物,直叫元宝觉得后背发凉。
“云公子,要不您先回去吧,若是我家侯爷有什么事情,元宝回去一定和公主请示,您看”
“小侯爷要和不归比试,那不归自然是不能让侯爷失望,我们有约在先,点到为止。”
“要比划就动手,别在那里女人似的说个没完!”
说着,越子涵已经将摆开阵势,见他这般,元宝早就是吓坏了,自家主子打架从来是不含糊的,这要是真心伤着了,他肯定是没什么好果子。
“侯爷,云公子,咱们别打了。”
元宝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实在是没法子,赶忙掏了银子让飘香楼的小厮去府上通报,而这边老鸨子也是见情况不妙,慌忙上楼来,却是没法子进去劝说个一二。
“侯爷!云公子,您快些走罢,若是您有个好歹,元宝是没法和您家云相交代清楚的。”
“无碍,我和你家侯爷是过招,你不必如此担心。”
云不归话还没说完,头上的发带就被越子涵扯下去了,瞬间黑发如瀑披散在肩上,让人立时看痴了。
越子涵虽然饮了不少酒,只是这时候眼神还是清明,可以分得清楚美人,他一眼望向云不归的时候也被惊到了。
小时候,他们这些混小子总是聚到一处胡闹,以越子涵为首的武将子弟可是向来心齐,总是去嘲讽云不归是个女孩子。
长大了之后越子涵学成归来,依然是觉得这云家就是靠着一张脸魅惑旁人,他更是看不惯,所以今个看见云不归这个模样,他心里更是愤懑,登时想起了自己没有谋面的长兄。
“好一张惑众的皮相,看我不撕下来,让众人看清你的恶毒模样!”
两个人下一刻就缠打在了一处,只是越子涵没想到云不归不光是有着一个惑众的皮相,这功夫也是不俗。
“你们云家人是不是都是一个样!外面一套内里一套,什么云家世代是读书人,其实不过是个幌子吧,取代了我越家,这大渊不就是只剩下你们云家作威作福了!”
云不归本来出手还算是应付得起对方的进攻,谁承想越子涵只是冷嘲热讽了两句,他就分心了。
他们云家可是从来没有如此异心,更不要说想过取代越家
“小心!”
蕊芯尖锐的声音响起,云不归肩膀上正好受了那么一下,他向后退了不知多少才算是堪堪站定。
而此时胜负已经算是了然,越子涵胜了,可是他却没有收手的意思,反倒是直奔着云不归来了。
“你云家害我越家痛楚了多年,这份债就让你云不归来还吧,你受的下我三下,我就老实回去读书。”
越子涵借着酒劲,已经是目中无人了,他只想着自己母亲月下哭泣的声音,还有他年幼被送去武当学武的满心孤寒。
“我受!”
“侯爷!”
门外杂乱的脚步声渐渐逼近,越子涵闭着眼向着云不归的方向挥掌,而此时门外一个人几步就冲到了云不归身边,将人挡在了身后。
“云相!将军!”
“啊!”
随着元宝的颤巍巍的叫声出口,越子涵直接跪倒在地,整个人脸色苍白抓着自己的膝盖站不起来。
“大胆逆子,你疯了吗?!陛下让你去读书不是让你去称霸王!你竟敢对着先生动手,难不成明日还想对着我和你母亲动手?云相,元靖教子无方,来日必带着这逆子去府上请罪!”
云沧海一袭青衣挡在了云不归面前,他的鬓发因为越子涵的巨大掌风还在左右摆动,而他此时只是冷冷盯着地上跪着的人不言语。
“不归无碍,侯爷只是醉酒,想必他醒来之后会悔不当初的。”
“对啊,我是疯了!凭什么他云家害了我家一条人命,他却还能如此逍遥,而我们却只能只字不提!云不归,不用你做老好人,如今我落难,你云家不是喜闻乐见吗?我告诉你,三年,五年,十年,二十年,只要我越子涵还活着,你就永远会屈于我下啊!”
“逆子,竟然还敢说,给我滚回去跪祠堂!今日我要家法伺候!”
越子涵后背又着了一下,这一次他还真是跪在了当场,说什么也起不来。
他没去看云不归,也没去理会云沧海复杂的眼神,只是跪在那里不动弹。
“还不滚起来,给我滚回家去!”
越元靖头也不回地从飘香楼出去了,这地方原本就是官宦世家的产业,自然是没人为难他们,只是越子涵脸上豆大的汗珠向下落去,然后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
“侯爷,元宝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