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此时气氛已经紧张到了极限,所以对于任何一个外来人都是很谨慎的。
将军唯一的儿子昏迷不醒,皇帝最爱的外孙生死不明,让整个将军府此时都笼罩在悲凉之中。
“你做什么?”
“我找长公主殿下。我知道,要见你们家主母,你肯定是有办法的,元宝!”
元宝本就来气,见到了酥饼之后更是脸色一僵,明摆着不想搭理对方,可是他这做惯了老好人的人,又不习惯这么对付老熟人,所以语气上虽然生疏可是动作上是真心没忍住。
“你可别这样装模作样了,我来真是有及时,你也知道我家那个主子自幼体弱多病,他这两天也不是太好,可是这不是还在惦记着你家的那位活祖宗吗?”
示意自己怀里有东西,加上这四处不知道多少眼睛盯着他们两个,元宝一咬牙还是带着酥饼去见长公主了。
“你且在这里等着,我去通报一声,若是公主不见你,你原地返回就成,没人敢对你如何”
元宝收敛了一下自己的焦急神色,然后匆匆向着前方的屋子走去,酥饼恭敬地站在那里,等待着里面的人出来。
长公主坐在那正屋,不怒而威,而她下面的寒霜也冷着一张脸,没想到这云家都到了这时候还敢让人过来。
“打出去!”
“慢着,既然是来见本宫的,本宫作为越家的主母理应见他,请他进来吧。”
往常会客都是在偏厅,可是今个好了,酥饼第一次见这位大人物,就被叫进来正屋,他跟在云不归身边学得再淡定如今也是有些不自在,脚步有些发飘。
“酥饼拜见广宁公主殿下。”
广宁公主满心记挂着的都是儿子的状况,哪里还有心情见客,再加上酥饼是对门来的,她厌恶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有好脸色。
只可惜,此时关系越子涵的生死,她不得不降低姿态,见一眼云家的人。
“起来吧,你若是来探病的话就请回吧,子涵顽劣,这就是自找的,若是他丢了命,本宫只当没这个儿子。”
看着广宁公主有些悲伤绝望的表情,酥饼心里也过意不去,他可不想自己最后同情起来这个小霸王了,所以他直接要去掏怀里的东西,却不想广宁公主心里清楚,赶忙挥手把周围伺候的都退下去了。
周围的人一散,酥饼就将怀里的小瓷瓶给了广宁公主,然后就要走,临走前还不忘补了一句:“这是我家二爷的师傅野鹤居士给二爷的,二爷说自己留了,这个就给小侯爷续命吧!”
难听的话酥饼没说,可是若是不把事情说清楚了,他又担心这越家是记不住自己家主子的好。
看着手里的那个小瓶子,广宁公主清楚地知道这东西可是世间只有三颗,据说野鹤居士吃了一颗,一颗给了神秘人,那另外一颗就给了云不归。
那酥饼说云不归有了,那这一颗又是怎么回事?
她心中了然云不归的意思,所以也就记下了对方这个好,看着酥饼犹豫的背影,她还是叫住了对方。
“替我谢过你家二爷,日后若是有事需要帮忙,广宁会尽力。”
“我家二爷就没有需要什么赔偿,只是这也是我家二爷保命的,只希望小侯爷好了之后可别再给我家二爷添堵了,两位爷都是起小的交情,就不能好好的吗?!”
酥饼说得也是真话,只是广宁知道自己心里的结也是儿子心里的结,若不是越子骞当年出事了,越子涵也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归根结底,还是云家和越家的恩怨。
她作为母亲,真是没有给孩子一些美好记忆,无疑是个失败的母亲了。
“替我谢谢云二爷。”
酥饼人走了,广宁拿着那个小瓶子匆忙向着儿子那个屋子去了,而此时床上的人还是只有气息,没有其他反应。
“公主。”
“你们退下吧,本宫要和小侯爷单独相处一会。”
房间内的丫头婆子们都出去了,只剩下了广宁和自己的好孩子在一起,她看着床上紧闭双眼的人,伸出自己的手颤抖着放到了对方的脸上。
“好涵儿,不是母亲不在意你,只是这盛京多少人都在打你的主意,母亲也没法子,不归那孩子是个好孩子,只希望你们早日化开干戈,这药你吃了,就醒来吧。”
用自己备好的黄酒给越子涵化开了药丸喂了下去,广宁公主唱着孩子们儿时的歌谣哄着自己的孩子入睡。
床上的人把本来只是陷入了深深的黑暗之中,只是他渐渐有了知觉,才发现自己真心在黑暗之中坐着。
“元宝,你个死胖子在哪里?元宝”
对着黑暗叫了一声,并没有任何人理会自己,越子涵略微无奈地起身向着四周摸索,他明明记得自己的腿出了问题,只是如今却可以站起来。
这种真真假假的感觉让他猜不穿自己在哪里,他向前走去,渐渐地看见了眼前有一圈光晕,让他瞬间找到了希望。
看着眼前的光,越子涵凭借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