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无论我做医生、老师、工人、商户、公务员,我每天结束一天劳动之后肯定是风尘仆仆地赶赴饭局、牌局、酒局和卡拉局,成为城市夜生活里胡闹鬼混性放纵的社交人士中的一员。
想不佩服我爸都不行,我连大学都没来得及上,我就来了(凯雷斯)做起了西门大官人,过上了吃喝嫖赌的放荡生活。我的人生除了赚钱和性交,几乎就没有其他的乐趣。之所以不碰香烟和毒品,是因为这是我的一个心病。我想通过遵守这两个戒律,来证明我是苏民生的好儿子,我不愿做让他失望的事。如果我爸知道了,我现在都开始肏起男人来了,他指不定要有多伤心。哎,这个问题我不敢细想。
于是我开始想消失那么多天的到底是去哪里了,盖不知道在-(郊外地下防空洞)找到他人了没有?也好,盖也好,这两个人至少多多少少有点天不怕地不怕的年轻人的气魄,说实话我相当欣赏他们身上这一种自信与希望并存的激情,也许这就是孟子说的“浩然之气”,正是因为他们两个的存在,才会让我觉得(凯雷斯)的单调生活不至于那么难以忍受。但有时候我感觉,是用一种极端的无所畏惧的心态,去战胜另一种极端的充满畏惧的心态。盖则是太希望在周围的人身上找到寄托,之前他的寄托是,所以他倾心爱上了,现在他的寄托是我,所以他变心爱上了我。
我不行,我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我的个性让我不愿轻易相信任何人。如果我想要什么东西,我会不择手段地只想靠自己的努力得到它(如果是别人施舍我的,那就一点乐子都没有了)。在没有下决心之前,我会犹疑、等待、忍耐和观望,就像我拒绝与(金发贵族)深入接触时,我会想尽办法像个妓女似的不敢得罪人,又像个政客似的拼命推脱拉。可一旦我下定了决心,我动手的速度就迅速、干脆、果断、勇猛,并且一往直前的朝制定的目标走。我爸最崇拜的就是小平同志,他收藏了许多本关于改革开放的书。我记得其中一本,写过这么一个观点:一个战士可以盲动冲锋,但一个指挥员却必须深思熟虑。在任何地方推行任何的政策,领导人都必须跟好的赌徒一样,会收会放,等待最好的时机。无论是中越战争,还是九二南巡,他都用玩桥牌的方法,压了全副身家打了两个大满贯。光是冲这一段话,我就喜欢上了小平同志,因为他老人家让中国在这么穷苦的条件下赢了两轮,功不可没。即使后期他对华国锋过河拆桥的态度令我不满,又老爱吹嘘自己八年抗战十年内战的表现居功至伟。但有些事,少了人家就是干不成。所以我还是很愉快的选择喜欢他。毕竟,喜欢一个人会更让我觉得快乐,说到底,我的选择都是为我自己服务的。我总爱在动不动就谈论国家和社会的我爸面前强调这一点,刺激得他直吹胡子瞪眼睛,却半天骂不出一句话。我爸被逼急了甚至会打自己,偏偏就是舍不得凶我一下,也就逐渐把我惯得无法无天。
“苏毅,”(朱庇特)又开始催眠我了,“.(请你快点睡吧,他是那么爱你,又那么想你).”
我不再纠结入睡后回去另一个世界的问题,只是有点膈应「她」老是催我睡觉。
“’(我觉得你在骗我).”我说。
“怎么了?”「她」轻声问。
“一言难尽,我就是感觉你有事瞒着我。”我说,“你为什么说话用一般现在时,而不是一般过去式,你这样说话我感觉还活着似的,可是你又告诉我,他已经死了。”
“他的确是死了。”银发青年说。
“那也许是在一个时空他没死,”我冷笑,“不然你不会说得好像他的灵魂停留在一个地方等着和我相遇一样。”
“苏毅,你应该知道,”用大白的语调冷冷答道:“我是由他母亲的数据编造而成的人工智能系统,我爱十三金发(),我也爱他,他们都是我的孩子。”
“我不爱他。”我说,“而且我恨你。”
“你非常的伤人。”「她」凄声道,“你该去见他了,你难道不想知道所有的真相吗?”
“我不去。”
“请你可怜可怜我死去的大儿子吧,苏毅。爱你,我十三个孩子也爱你。只要你对他们稍微好一点点,他们就会觉得非常幸福。只要他们幸福,我也会因此幸福。”
“你对我做那么过分的事,你就不怕我报复在你儿子们身上吗?”
银发青年摇摇头道,“你不会的,你虽然爱憎分明,眼里容不得沙子,心地其实很忠厚。你假不来,你能吃苦,你不会找别人当出气筒。”
我的脸红了一红:“我已经害死了你两个孩子,难道你一点也不恨我吗?”
“你是说和吗?”(朱庇特)摇头道:“他们昨晚已经被我重置了,由于你先后入侵过他们的记忆中枢的缘故,数据已经成功被修复,他们两个记得所有发生过的一切,”银发青年微笑道,“包括被你杀害的一幕,他们都还记得。的舰队已经申请了登陆(潘多拉),被领主严令拒绝,两人的属军还在外交谈判之中。至于,刚刚也开始启程来航站的路上,五十三分钟之后即将入境。现在陷入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