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更加接近真相。”
我神情疑惑,不断地摇头,因为我听不懂(朱庇特)这一番颠三倒四的疯话——既然都已经死了,那「她」为什么还催我跟他见面呢?还说杀越多的(金发贵族),就能越接近真相。我想不出为什么「她」要杀死金发的理由,也想不出(阿庇斯)口口声声说的测试到底是什么!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老子平时最讨厌话也不讲清楚就一门心思要求别人听命于他的那些人,哪儿来的逼脸?再说了,(朱庇特)凭什么要求我去发善心可怜「她」的宝贝儿子?我的个性虽然乐于助人,但不代表我就愿意当一个从头到尾都被人利用的傻瓜。更何况还言之凿凿的说要肏我的屁股,老子上赶着过去不是找罪受吗?(朱庇特)虽然是台超级电脑,但明显是偏心于这边的。凡是有关阴谋的事情,女人的危险不知比男人要高出多少倍!如果「她」为了基佬儿子来欺骗我,故意布局来陷害我,搞得我被一个臭男人占了大便宜,那就实在太可恶了!
虽然我不是一个特别聪明的人,但我也知道一些基本处世法则。人呐,不该知道的事就不要去想,可不该相信的事一个字也不必去听。我现在无所谓愤怒,也无所谓恐惧,跟熬夜打通关游戏似的,脑子里想的只是如何解决这一波又一波的麻烦。
人生,无所谓幸福,也无所谓不幸,我们要面对的也只是一个处境与另一个处境的变化。我在我爸的羽翼下漫无目的过了十八年的快乐时光,来到(凯雷斯)之后在盖和的袒护下也过了很长一段没心没肺的逍遥日子。自从遇到这些(金发贵族)之后,我就像沉船后被无情抛入大海里的可怜水手,抱着一块破木板,在凄风苦雨,烈日骄阳,深海鲨群中苦苦求生,直到这时我才明白曾经享受过的平静日子和他人的友爱相待,是多么的可贵啊!否则我就跟饱汉不知饿汉饥似的,一辈子都身在福中不知福。
许多伟人都曾经在他们的着作里说过,痛苦带来的反思,对人类而言就如同砂砾带来的珍珠,璀璨夺目,熠熠发光,是时光最美好的收获,这也是生命最伟大的馈赠。每回我看到这里,我都觉得如果这真的是收获的话,我是不是可以不去投资?如果这真的是馈赠的话,我是不是可以不要礼物?如果说痛苦可以造就伟大的心灵,那我宁可一辈子也不伟大。我只想要一辈子开心和傻笑,抓住生命中所有让我快乐的瞬间。注意力在哪里,一个人的世界就在哪里。我愿意停留在快乐的世界,我愿意一辈子不再遭受痛苦。而且我不认为我这种想法有错。我是不会为之道歉的。人们往往不会记住快乐,却总是对痛苦念念不忘,而我确实一种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为什么我要不开心地过一天的态度。我不愿意让自己受苦,一丁点的痛苦都不愿意。
就跟我对珍珠的态度一样,哇,好昂贵,好漂亮,但如果必须要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才得到的话,我宁可要其他的容易得到的宝贝,或者直接不要这贵重东西,当一名快快乐乐的小老百姓。可苍天偏偏不放过我,非要我去忍痛养珍珠,含泪肏男人,所以我只好硬着头皮走这一回,然后自欺欺人道:“受福消福,受罪抵罪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人能遭多大的罪,就能享多大的乐没有长夜流泪的人,不足以开口谈人生不知道什么是疑惑,便不知道什么是顿悟,不知道什么是痛楚,便不知道什么是解脱”
这种不要钱的屁话我能扯出一大堆来,其实我心里只有一个目标:那就不想受苦,哪怕针尖儿那么大的苦,我也一概不想承受。用佛教的专业术语讲,就是「离苦得乐,如意自在」。最可气的是,当我经受这一切莫名其妙加诸于己的苦难之时,身旁如睿恩之流,就只会唉声叹气,以至于我怀疑他是不是太懦弱了,才这样用炫耀痛苦的方式卖弄自己?身旁如之流,就只会与世浮沉,以至于我怀疑他是不是太麻木了,才这样对所有人的愤火和不满都视而不见?身旁如拉比之流,就只会杀人放火,以至于我怀疑他是不是太丧病了,才这样只要达成心愿实现目标恨不得别人全都去死好了?
现实人生从来不是童话故事,世界从来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单纯,人性也从来不想你内心渴望的那么美好。我愤怒,但我不会因为愤怒就绝望,我忧郁,但我不会因为忧郁就放弃,我烦恼,但我不会因为烦恼而崩溃,我害怕,但我不会因为害怕而逃避。我知道我愤怒是因为一些人或事用“绝对不可以”的执念来折磨我,我忧郁是因为一些人或事用“我无能为力”的悲伤来折磨我,我烦躁是因为一些人或事用“明明有办法”的遗憾来折磨我,我害怕是因为一些人或事用“我要完蛋了”的恐惧来折磨我。
可是我不想像睿恩一样的自怨自艾,像一样的助纣为虐,像拉比一样的心狠手辣。我杀人,但我不喜欢故意虐待人,我多疑,但我依然相信一些东西。我觉得我是一个对自己认识得很清楚,同时对别人能够保持一点敬意的人。我爸说过我是“精致的淘气”,这样在封建时代,我肯定是一个贾宝玉似的纨绔子弟,而且他还说我是“得体的下流”,无论我以后选择上哪儿工作,我都注定了要当一个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的西门庆似的成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