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鹤打开门,门口站着的人颀长的身体挡住了门外的灯光,鼻梁高挺鼻骨突出,眼镜下睫毛细密因此眼底一片Yin翳而读不出心情,他冷淡地审视着郁鹤,他向前走进一步正想进屋,后面传来急匆匆地脚步声。
来人高壮,浓眉大眼看上去很憨厚的样子,身上穿着篮球衣,看到站在门内的郁鹤眼睛一亮,还在喘气话接着脱口而出:“嫂子!我是雷斌的队友郭元,他今天比赛被对手恶意撞倒,头撞到了栏杆,现在有轻微的脑震荡,我看他手机里你在最前面,你快去医院看看他啊。”
郁鹤还没有开口,门口的男人冷冰冰说道:“你找错人了。”
郭元又看了郁鹤一眼确信地说:“斌哥他平时的手机桌面就是嫂子,我不会认错的,我拖在大的同学打听嫂子租房的地址,一直找到这里。你又是谁?”
男人不耐烦地皱眉随即又舒展:“我是郁鹤的哥哥,我想你弄错了,郁鹤是男人不是你的嫂子。”说罢走进屋关了门。
郭元吃了闭门羹,只能发微信问好友是不是弄错了,这个郁鹤是个男人。得到肯定的消息之后,郭元只得丧气的回去了。
郁鹤看着眼前冰冷气质的男子有点慌乱无措,不知是为了刚才郭元的话还是为了这个从小不甚亲切的哥哥。他犹豫地问道:“哥,你怎么来了?”
郁颐看着郁鹤,视线锐利仿佛要穿透他的身体:“你们辅导员跟我联系了你怎么变成现在不男不女的样子?”
郁鹤知道郁颐是医生,在家并未束胸的他由于过大的胸部,胸前很明显有两个半球形的Yin影。郁鹤眨了一下眼睛,眼里的泪水就掉落出来,他以为7天不接触外界,心里早就麻木,但是亲人的突然出现,让感情有了宣泄的出口,他走上前抓住郁颐的两只胳膊说:“哥,雷斌雷斌给我吃了比诺芬。”由于太激动,郁鹤竟然开始呕吐,他跑向厕所,由于一天没有吃东西只能吐出胃中的酸水。
郁颐看着跪坐在厕所旁的郁鹤,心里转过一个念头,他继续证实:“比诺芬吃了多久?”
“我之前一直不知道应该是三个多月,每天吃了2-4片呕”
郁颐听闻蹲下追问:“你这样症状多久了?”
郁鹤抬起头,仿佛知道了什么,他脱力地坐在地上,喃喃道:“最近这几天才有的症状”
郁颐听完站直身:“你只能把它生下来明天去办理休学,跟我回市。”
“哥,我好不容易考上大,这是我的梦想,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我不能要这个孩子,我跟雷斌”郁鹤无力闭上眼睛:“我跟雷斌早就分手了。”
郁颐摇头:“你的身体是因为后天服用大量雌激素而产生的身体变化,并不能用常规的堕胎方法去Cao作,否则会有大出血的危险,只能在临产前通过剖腹产减少风险,你才能不受伤害。你是我弟弟,我不会允许任何意外发生在你身上。”
郁鹤心下如果有色彩,必然是灰白一片。脑子里闪过他跟雷斌吵架的那个夜晚,如同野兽一般的男人,猩红的双眼,暴力的强jian,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爱意,就像吃人的魔鬼。他突然一阵头痛,抱着头,大力敲打着想让头疼缓和,手一下放松,整个人竟是痛晕了过去。
郁颐把他抱上床后,开始着手买明日返市的机票。郁鹤从小机敏聪慧,虽然对于这个弟弟父母从不曾在意,郁颐却无法像父母一样遗忘亲情,郁鹤是他血浓于水的亲人,这也是他选择医学的原因,想早点把郁鹤从对身体的厌恶中拯救。至于雷斌,他之前就发现端倪,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哄骗郁鹤吃比诺芬!
郭元已经照顾雷斌第七个晚上,雷斌刚进队伍便和郭元是好友,在雷斌进医院之后,其他队友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能说是患难见真情。雷斌加入这个篮球队的主要原因是赚钱,能赚钱的比赛多半是不为众人所知的篮球赛。其中暴力,绝对力量是制胜的主要因素,多半是为了哗众取宠,最后庄家收益罢了。
雷斌醒来的时候,郁鹤已经开始适应市的生活,只是雷斌成为郁鹤和郁颐之间不能提及的姓名,郁鹤对雷斌已经没有多少感觉,但随着腹中胎儿的长大,郁鹤这个医学上的双性人经历比普通人更加严重的怀孕反应时,郁颐对雷斌的反面情绪随之增长。
雷斌安心养伤,想早日重回赛场,只是每天会盯着手机看一会儿。出院时,郭元把那天去找郁鹤的事情告诉了雷斌,之后雷斌在医院门口抽了一包烟。回校后,把校外球队退了,专心准备校内球队的比赛。
雷斌以为郁鹤只是有点小脾气,现在倒是彻底明白了他的态度,之后也再未联系过郁鹤了。
在放寒假前的最后一次训练后,体育场外突然下起暴雨,雷斌和队友们站在屋檐下等待暴雨变小。大家等了半个小时,等到绝望的时候雨中出现一个女生的身影,纤细高挑的身材打着一把伞,手里也拿着一把,娇俏可爱的对着雷斌做着鬼脸。
大家纷纷起哄,来人是林格格。在雷斌回校后,林格格就经常来他们学校看球赛,大家对这个女生早就熟悉了,只不过雷斌对她一直是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