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想到这人干了票大的,一下就把自己侍卫和自己雇主一并玩了。
沈弃原本沉沉看向她的眼睛下视,眼皮一并落了下去,盯着手中的剑。他盯了有挺久,久得楚音都想到他要去杀了齐怀文泄恨那步了。
再况且,靠混迹烟柳这么些年的知觉,楚音察觉出齐怀文与姜长千之间有点说不清的在里头,姜长千举止是有些超出幕僚与上司的界。
楚音此刻心中十分打结,一时辨不清是窥探出隐秘的难言,还是暗恋以此等失败告终,抑或是旁的情绪。
“这倒不算什么。”却见沈弃摇摇头,又道:“只是我不知道他如何想的罢了。”
齐怀文哪敢放开他,“你没经过姑娘的表白,也不太懂这事,我想着至少得让你先经历一次。况且姑娘是对你有意,你自己上去讲才是最好的,我不好掺和。”
“我知道,你松开。”他嘴唇抿得很紧,唇角很平,想来仍在气。
距沈弃初到鄢陵已将近一年时候,沈弃虽未高过他,却也仍往上窜不少,因此齐怀文刚一睁开眼,便直直对上沈弃的眼睛。
说来不好意思,让沈弃主动来话是天书奇谈的事一件,楚音自己曾主动去搭话,可他就没回过几句。
齐怀文将信送到,又喝了几杯茶,心想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起身辞别回去。
沈弃原本举着眼睛听她讲话,眉还微挑,可听着听着眼中神色显然冷下去。
不像能让齐怀文怀柔的样子。
细想却也觉得再正常不过,那般条件相当的两只狐狸,搭伙过日子,实在合适。,
沈弃眼盯着别处,看都不看他。
沈弃倒像是不知道这事,直到发觉屋内静得掉下根针都听得真切,这才扭过头来,微紧起眉,十分不知趣的来了句:“有事吗?”
满满的赶客语气。
楚音原本想着齐怀文只是面上看起来浪荡罢了,毕竟从没对这里的姑娘动过手脚。
齐怀文心想这次莫不是玩大发了,正心想着如何收场。
齐怀文猜出沈弃在生气了,但这次确实是他不对,到了齐府紧跑着,才堪堪拉上直往屋中走的沈弃。
沈弃进门将门踢上,还是没甩开缠在臂上的手。
他如早先无数次的一般,用双唇咬着沈弃的下唇吻舔,待唇酥麻起再探出舌尖去撬开沈弃的牙齿,往里了去伸探,同沈弃的舌交缠。
出了屋发觉车夫已在楼下等着他,说是要走了,沈先生在外面等着。
正是六月的光景,天热起来,齐怀文额上匀了薄薄一层汗,尤其鼻尖上沁了滴汗珠。
齐怀文也发觉到沈弃兴致很冷,并不像往日一般好哄,睁开眼想看清他的神色。
楚音听了他这没多少意思的话,点头转身要走,心想满满磨,却被沈弃出声拦住。
齐怀文摇头,语气软和下来,面上一副惯用的可怜兮兮的样子,“我下次真不敢了,真没想到你会这般生气。”
齐怀文说了一大通,见他仍在生气,叹出一口气,松开了他的手臂。沈弃微微一颤,转身要开门推齐怀文出去。齐怀文注意到他那微微的动作,狠狠一推,抵他在门上,伸手捧住他的脸,吻在他的唇上。
楚音讲完喜欢他严谨认真那事,他打断她道,“姑娘错想了。只是那场舞我记得比较清楚罢了,旁的我是看不大出的。我是有些兴趣,但也只是看个热闹,不影响姿态不会注意太多。”
齐怀文看清来意,很识趣的走出去了,留言道去找一个姑娘交与她情郎的信。
楚音从这里才听出沈弃平日里不爱说话的缘由来。
说着眉宇又拧了起来,但还是抬起眼,对上楚音,模样静静稳稳的,倒有些惹人心痛。
他语气倒还合适,并不冷冰冰,甚至于十分有礼数。但面上神色真的不好。
楚音听见这就想转身走人了,可来也来了,便一五一十说了。
于是本着试试的念头,脖子一梗,也就上了。
齐怀文随着车夫一同出去,远远看见抱剑站在车旁的沈弃的神情哪里不对,但也不好当场问,原想着上了马车再细细说,谁知沈弃见到他出来,翻身上了一侧的马。
但那句话中的含义仍是有些多,楚音不免心中一惊,待平复一瞬,还是决定将事实讲了,于是回过身去,“我想是的。”
沈弃却仍是不答,拖着牵住他的齐怀文仍往自己屋中走。
他凝滞片稍,往后仰些,了结掉这个吻。口液顺着嘴角流到下巴,嘴唇亲的有些
沈弃头也不回只道,“放开。”
“他知道这个才走的吗?”用的是有些稚嫩的声音,但语气很沉。
沈弃冷冷的看面前人捧住自己的脸去加深这个吻。齐怀文此刻眼睛闭着,睫毛很密的搭下,微勾着脖子,斜起下巴,是很认真的模样。
楚音一向觉得感情这事,大多数凭得就是眼缘了,也不能说日久生情的没有,但她是不大有那个耐性去满满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