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了,”长宁眼珠转上一圈,“你要真有这份力气要不替我养猫呗,等我年纪到了父王肯赏院子给我时候我再领回去。”
“我这一院子的鸟。”姜长千看一眼四周。
“你放它们在偏院嘛,哥,哥你最疼我了。”
姜长千不说话,就逗着手边的鸟,鸟啾啾的鸣,他静了很久,静得长宁都想泡汤了。
忽得听他道:“一只,说好了,我就养一只。这宅子里孩子多,一只就够了。”
长宁转身指着沈弃那边,“哥你要哪只啊?”
姜长千看都没看,随手指了一只,长宁便将那只三花给了姜长千。
姜长千拎着鸟笼后退几步,“你现在给我干什么?我这里还有鸟呢。”
于是长宁只好揣她在怀里护着,那只三花眼都还没张开,奶声奶气,只沈弃半个巴掌大小,现下一看被姜长千嫌弃,更可怜了。
问题又来了一个,长宁看着那只剩下的橘皮纹幼猫,开始纠结。
“给子亢怎么样?”
姜长千将鸟笼悬到窗前专凿的铜勾上,笑道,“殷子亢遇见有毛的就起一身红疹,你小时候见过,不会是忘了吧。”
殷子亢是梁国送来的质子,七岁就让送过来,现如今在姜国已有十三年时间,和姜长千姜长宁有些交情。沈弃护送齐怀文时打过几次照面,身量不低,但骨瘦伶伶的,脸面也瘦长,人总是敛眉缩首的,一眼去看有些森森可怖。
长宁皱着鼻子又想了一阵,忽得右手合作拳砸了下左手手心,转身对沈弃讲,“等那边完事了,你去把齐怀文拉来,就说当年碎玉一案,我要他还了。”又仔细叮嘱,“一定!一定别同他说小猫的事!”
说时眼神很亮,颇有断案的气势,却引姜长千失笑。
“你们俩什么时候还把那事起了个这名字?”
“哥你不懂啊!”
齐怀文听见碎玉一词时先是一愣再然后便是失笑,揉了揉发蒙的头,步子走的虚浮,道,“走,还就还。”
到了后却不如当时洒脱,转过脸去对沈弃道,“你怎么不说清楚是这个啊。”
“公主不让交代。”沈弃没讲他也想瞧瞧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齐怀文于是回过脸去看长宁,满口要含糊过去:“这猫”
“当时摔坏我的星月玉镯时可是公子说的便以后可拿碎玉来同你任意许一个愿?”长宁慢悠悠从随身带的荷包中捡出一截断玉来,在齐怀文眼前晃了几下。“哝。”
齐怀文露出个牙痛的表情:“你还随身带这玩意?”
“我这玉镯里的星与月是天然生成的,可遇不可求!而且我就这么一只!偏生你要拿你那块古玉玦作比,撞一起就碎了,我怎么就不能拿这一块里面有星又有月的碎玉随身带着了?啊?”
齐怀文难得语塞,“当然可以可”
“那这猫便是我的愿了。”
“但”齐怀文欲言又止。
齐怀文说着将求救的眼光递向姜长千,谁知姜长千摊手一笑,“我可要了一只了,况且我也没欠过长宁一笔玉碎的债。”
“公子难道是要反悔?”长宁一副泫然的样子。
齐怀文憋着一口气,别过头不去看她,“自然不是。”
“那你带回去,我过一阵去看看它!它现在还没睁眼呢,等睁眼就好看多了。”长宁见计得逞,露出笑来,喜滋滋的牵上齐怀文的手。“我再不说你不好了行么?齐哥哥!”
齐怀文周身一抖,推掉纤纤柔荑,堆满冷笑,“别,别,以前那样就好,这我渗得慌,长宁,要知道智多近妖。”
长宁脸色一黑,一脚踩到齐怀文靴面上,狠狠碾了两下。
齐怀文吃痛,“你又怎么?”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骂我!”
“没,我这不夸你智谋多,聪明。”
“你”长宁知道这只狐狸心里又在打什么坏主意,恼恼的看向姜长千,“哥,你评个理。”
姜长千知道这差事又会到他这来,齐怀文同他使眼色,妹妹又气鼓鼓的,便糊弄道,“这我也不知道,改天遇上了一定问问太傅。”
“嘿,我可是卫徵的学生,卫徵总知道吧?”齐怀文毫无一丝为师门丢脸的觉悟,“说是夸真没错啊。”
“差不多得了。”有人出口道。
长宁去找谁替她说的话,找了一圈落到她原以为冷冰冰的春蓝衣色少年身上,眨巴眨巴眼睛,朝他甜甜一笑,看看得齐怀文一恍惚。
“果真还是你最正气!哎呀,少侠,这么久了还没问过你叫什么名字呢。”
“沈弃,沈静寡言的沈,弃旧开新的弃。他不好别人叫他侠。”齐怀文先屋中几位答道,“我的贴身侍卫。”说罢拿食指尖轻点了点长宁的额心,强调道:“我的,收收你的心思。”
“猫名字起了么?”齐怀文于是举目去问。
“还没,两只你一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