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大雨停后,三郎又去麒麟堂点了一回卯,及至夜深,才窜回杨府。
杨府里几间屋子都暗了灯,三郎悄悄寻出两件干净衣裳,提了一桶冷水,立到院中青石板地上洗涮。只见夜空如洗,繁星密布的天幕格外高远。一阵阵夜风徐徐吹拂,此时已是早春,这风并不刺骨。三郎不禁舒服的叹了回气,惬意非常。
西厢房里穿来一阵窸窸窣窣声,随后点起一豆灯光,吱呀呀一声,便见锦画散着头发,披了件小袄靠在门上,手擎着一盏青铜灯,轻声道:"去哪里滚了这一身泥?可吃过饭食没有?"
"吃过了。"三郎撒谎道。
"你仔细洗洗,奴去端些饭来。"锦画一面往柴房走,一面说,"换下来的衣裳就扔在那儿罢,明天奴替你好生搓搓。"
"快别废这事了,闹的大家不安生。"
锦画只妆没听见。三郎赶忙冲了遍身子,等把脏衣裳胡乱洗完,东厢房已点起灯烛,锦画早支好小桌,端上几份热菜热饭,就等三郎。
这屋里两张杉板床,一张铺着被子,另一张并没铺盖。想是慧喆今夜守着玉珠去了,不在这屋睡。三郎见桌上一碗粳米饭,一碗合菜炒里脊,一碗rou酿丸子,并两碗素菜,都焖的软软的,因此知道这是单在锅里留着的,只等他回来即可立时吃上热的。三郎坐了慢慢吃,锦画拿一块细布替他擦头,又拿篦子替他通头。三郎轻声问:"你们吃的什么?珠儿胃口怎样?"
"也是这些。夫人吃了不多,奴又蒸了碗嫩嫩的鸡蛋与他吃了。"锦画道,"就是下午叔叔方走,里屋那卷老夫人留下的鹤松偕老图突然掉了,夫人便有些心乱。"
三郎嗐了一声,道:"要不说你们见识鄙薄,不过是天chao粘不住画儿,也值得这样稀罕。"
锦画拿篦子打了一下三郎肩背,嗔道:"就你聪明智慧了。夫人也是这般想,我们贴了数回,总是粘不住,这才纳罕。"
三郎将两手向后抱住锦画身子往前俯,口里问他:"你这大胆刁奴,还敢打你相公不?"锦画教他扑的站不住,吓得直唉呀,将手来回拍打三郎脊背。
两个正不开交,忽听外头一阵脚步,屋前锦缎夹棉帘子打起,钻进来一个形容尚小的双儿。原来是慧喆,他一面打呵欠一面道:"三叔,你甚时回来的?"
三郎撇开锦画,笑道:"吵醒你了?快去睡罢,我俩个这就歇了。"
慧喆笑道:"哪里是吵醒奴了。夫人听着外面有动静,方叫奴出来看的。"
锦画忙往外推三郎:"快去瞧瞧。"
三郎踱步出屋,正屋果然亮了灯,心里不免十分后悔,暗想:如今玉珠本就睡的少,今天我又闹起了他,真是罪过。快步奔进正屋,玉珠果然披衣起身,半靠在床头。三郎坐过去道:"你还不快睡?我们这也就歇下了。"
杨玉珠用手抚着三郎的脸,道:"你一直不回来,奴本来也悬着心,睡不实。锦画打发你吃了什么?这小蹄子如今也会偷懒了,过来,奴与你把头发扎上。"
三郎就过去,杨玉珠果然替他扎了发,慧喆又端来净水,教三郎洗面漱口,抱了他的被子出去,一时无话。
待吹灭灯,三郎拥住玉珠,小夫妻俩个钻进被子里躺好,三郎Jing神还足,又抱着软绵绵一个美人,使手握住玉珠左ru抚弄,又摸他肚皮,口里问他:"我儿今日乖不乖?踢你不曾?"
玉珠道:"倒是不曾。"
"这性子像你。"三郎道,"好人,咱们快睡罢。"便紧搂住玉珠,他方冲过澡,又闹腾了一回,因此不困,只是闭着眼装睡。这般半晌,却觉怀里躯体动来动去,忍不住问他,"乖乖,怎么不睡?是走了困?还是想尿?还是没吃饱?"
等了一回,杨玉珠只说没事,三郎不信,重点起灯烛,扶着杨玉珠坐起,把灯照他时,只觉灯下美人如玉,蹙着眉毛,面色倒好。因便拥住他问:"到底怎的了?要急死我了。"一面亲他。
因他肚子大了,故三郎使手搂住他上腹,却听玉珠哼叫了一声,便用手摸他胸脯,只觉触手不似往日绵软。三郎不免疑心,莫非是害了什么病?慌忙剥开被子,褪去肚兜,露出一对雪白浑圆的ru房来。这对ru房直弹出来,ru晕比往日涨大倍余,ru头鼓鼓的立着,尖顶放佛流出什么水儿来。
三郎心道:往日里总觉珠儿ru房不似胭儿圆大,如今看来,却是想岔了。又用手指捻了一回左ru尖,放在鼻下嗅闻,有一股淡淡腥味。猛的醒悟,原来这就是郑小蛾子说的溢nai。再看杨玉珠,臊的面如火烧,只拿肚兜挡着胸脯。
既寻着缘故,三郎将灯烛放在一旁,重坐到床上,一手搂住玉珠,一手托住他左ru,低首含住玉珠ru头吮吸起来。
"嗯、嗯、"玉珠哼叫了几声。ru头慢慢泌出一小股ru汁,三郎咽了,因觉太慢,便用舌面来回舔舐ru粒,又用手轻轻揉捏,只听玉珠又低哼了几声,身子坐不住,向后倒去。
三郎慌忙曲起一腿顶住他后背,又拿牙啃咬那ru粒,便好似含了枚桑葚般,吃的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