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牧远乔开始带着万小南到处应酬,饭局、宴会出双入对。
倒也没什么闲话没多少指指点点,各人自己也都并非洁身自好,带着私下养的人出来见见世面,司空见惯,就是家里头的那位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就着过。
只是万小南原来和牧远乔结过婚,这段往事还稍微有点新意。但也合常理,在错的年纪遇到对的人,分开了,等到了对的年纪,终于又对上。
然而也有感到疑惑的,是牧远乔怎么没跟现任的那位离了?
嗐,那不是怀着牧家的孩子嘛!万小南再合意,到底不能生。再者,家花野花的事儿,男人嘛,闻野花香。
万小南有时会无聊的睡过去,穿着西装打着领结口角流着梦周公的涎水,醒过来时已在回去的车上,被宽厚暖和的胸膛围着,看他醒来便笑着骂他不知礼节,睡着不说,还没睡相。
万小南揉揉惺忪睡眼,说下回你使劲儿掐我吧,不然我还得打瞌睡;或者你晚上放过我,让我睡饱觉。
牧远乔眉头也没抬一下,便把后一个清心寡欲的选项排除了。还说你一个年轻人怎么还渴觉?
万小南说这不你说的吗?我小学生呀,长身体呢!
牧远乔哭笑不得:尽拿我的话堵我。
万小南说您的话是圣旨呀,我可是时时记在心上的?!
牧远乔笑问:我的话是圣旨,那你的话是什么?
万小南双臂搭着趴人大腿上,抬着头抬着眉看牧远乔,一脸乖巧:万岁爷您说呢?
万岁爷答:懿旨。
听的前头的司机心里一惊。
听的万小南从人大腿蹭的弹起:合着我是你妈皇太后呀!
气的牧远乔一把抽他屁股,笑骂没大没小!
万小南喊夭寿啦!皇帝打皇太后啦!
喊的见惯世面的司机差点没能把稳方向盘,车子轻微晃了晃。
牧远乔又气又笑,说看你干的好事!你这是皇后失德。
万小南说我本就无德,何来失德?我不要当皇后,我也当不了皇后!
牧远乔说这事儿不由你说了算。我说你是,你就是。
万小南摇头晃脑地跟着学: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你是,你就是,不是也是。
逗的牧远乔心痒难耐,一把掐他脸颊,笑骂哪学的这么伶牙俐齿!
万小南立马严肃认真态度端正地看他,令牧远乔一下想起万小南猫在他怀里说出的俩字,未雨绸缪地笑骂:再敢胡言乱语就按你说的办了你!
万小南便乖乖闭嘴了,让牧远乔很有些遗憾他未能力胡言乱语。
自此以后,渐渐的,底下给牧远乔办事的人,都心照不宣的知晓起来,牧先生口中的牧太太,是姓万的这位;至于姓季的那位,喊季太太。
至于七七八八的那些个应酬,牧先生虎狼之秋,又未四大皆空,牧太太要补觉。不去了。
万小南也偶尔联系过罗小姐,约过见面,罗小姐都说忙。
有一回说给钟叔听,钟叔捡着说也许您去见罗小姐也不大合适。
万小南不理解。
钟叔说:现在外头都传,牧先生宠您宠到心尖儿上,罗小姐这么喜欢牧先生,怕也别扭。
万小南摇摇头:罗小姐不是那样小肚量的人。不过钟叔你说得对,她也许是故意避着我。
钟叔问那又是因为什么呢?
万小南想了想,说也许是心中有愧吧,妥协了,嫁了一个既不爱她、她也不爱的男人,觉得没脸见我了。
钟叔笑说您说的是,是我说错话了。
万小南摇摇头,握着钟叔的手,说:钟叔,我就喜欢你说实话,说直话,我把你当长辈,有你说我,我觉得开心。
一席话令钟叔背过身抹了一把眼泪,说小南,我要走了。
万小南握着钟叔的手半天没动静。
钟叔喜得麟孙,加上年纪也大了,家里人都劝着是时候回去含饴弄孙,颐养天年了。
牧先生也首肯了,给了钟叔一大笔赡养费,余生无忧。
万小南握着钟叔的手说:钟叔我为你感到高兴,子孙同堂,是应该回去享清福了。
便放开钟叔的手,坐回沙发上,一时忘了要做些什么。
钟叔还不舍,说您记得要照顾好自己。
万小南于是又劲头十足的:钟叔您放心吧,我就是没机会露两手,真到什么世界末日了,我可比牧先生更能照顾自己。
钟叔笑说我信的,您有股韧劲儿。但是再韧也有个头,我是怕您什么都憋在心里。您凡事想开些,别钻牛角尖。
万小南很用力地点头:嗯。
钟叔又说其实我觉得牧先生对您挺好挺上心的。您看那位牧太太怀着孕,牧先生还总惦记着您总往您这边跑。
万小南笑笑,说牧先生这样对我上心,就是对牧太太狠心。
钟叔叹一口气:牧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