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新来的代替钟叔的卫叔,怎么用都不趁手。
院子里花园里那些花花草草的养护,卫叔给找了个年轻的壮丁负责,有一回万小南在院子里无所事事,见这位园丁在干活,便兴致勃勃地问东问西、学东学西,又跟着拿剪子用水壶,泥巴满脸,乐乐呵呵,牧先生回来时,万小南都压根儿没注意,还是牧先生走到身边了,万小南才说咦?你怎么回来啦?
牧远乔笑着问玩什么玩的这么开心?
万小南献宝似的说玩花花草草的玩了一下午了,阿乐知道的可多了,教会我好多,原来养花花草草的,这么多门道呢!好玩!
园丁姓乐,被万小南喊着阿乐夸了一通,又被牧远乔笑着看了一眼,憨厚一脸地说你要是还想玩,还有很多可以玩的。
万小南说哇呀好、好!
便被牧先生拽进去了,说玩了一下午了也累了,日头还晒。
万小南回头小花猫样的冲阿乐嚷:明天哈明天,明天你再教我些新奇玩意儿!
晚上万小南泡澡时,牧远乔把卫叔喊过去了,说你啊,做事得考虑周全,多大点地方,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难道还拎不清?
卫叔云里雾里,似乎牧先生是对什么有所不满,又似乎只是预警,惴惴不安,想起去跟前辈钟叔请教,钟叔在电话里叹了口气,说你以后请人呢,请上了年纪了,不然牧先生心里不踏实,看着不顺眼。年轻人,做事毛手毛脚的。还有就是万先生那边,你多上心照顾着,万先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那就真是谁也保不住了。
卫叔应欸!
万小南第二天没找着阿乐,问卫叔,只说是家里有急事回去了。
万小南纳闷了一句怎么走的这么急,看一眼卫叔,突然的像是想到了又不敢确定似的,呆愣了一会儿,扯开嘴角说既然家里有事也没办法。便独自回了屋。
后来又请了新的园丁,只是万小南发现自己于这些花花草草似乎也提不起劲。
做什么似乎也都提不起劲。
一天晚上牧远乔回来,见万小南就在客厅地板上睡着了,问卫叔怎么就这么睡了?
卫叔回说万先生躺在地上玩了回手机,发了会儿呆,就睡过去了。地板上凉,请他回床上睡,他说就是图地板凉快,还说这屋里怎么这么热,是不是没开冷气。
牧远乔斥道:他要睡地板你就让他睡地板?!惯着他。
又说你下去吧,都下去,这里晚上别让人进来了。
卫叔应着欸,出去了。
牧远乔把人揪醒,问迷迷糊糊的万小南怎么不回屋里睡?
万小南说这里凉快。
牧远乔说大太阳底下玩花花草草也没见你喊热!
万小南没回话,又要睡过去,被牧远乔揪着,被褪下裤子,牧远乔只拉了拉链,底下那物事一把楔入万小南光秃秃的屁股间。
万小南闷哼了一声,说别在这里,别在客厅。
牧远乔回说这里凉快呀!
下一秒就着楔入的姿势将人翻了个身,磨的万小南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已然跟牧远乔面对面。躺在地板上,光着的下半身缠在牧远乔腰身上,被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狼奔的利落Jing神的牧远乔干。
怕客厅里不小心有人进来,待要四处张望,被牧远乔捏着下巴定住视线,说好好看清楚了,正在干你的男人是谁!
万小南回的迟疑了,又被追着问:怎么不说话?
万小南于是说话:牧先生。
牧远乔不满意,说什么牧先生,没头没尾的!
于是又毫无灵魂地补充道:正在干我的男人是牧先生。
牧远乔说:名字。
万小南于是又加上名字:正在干万小南的男人是牧先生。
平铺直叙的,仿佛科学纪录片之旁白。
牧远乔又气又笑:我的名字。
万小南嘴巴紧闭。
牧远乔笑着调侃你该不会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吧,万小南?怪不得从来没喊过我的名字。
万小南于是喊:牧远乔。
牧远乔眸色沉了一霎,说:名字。
万小南天真透亮的眼眸盯着牧远乔看,喊:远乔。
又喊了一遍:远乔。
浅色的瞳仁几乎要将牧远乔吸进去,掐在腰上的大掌箍的万小南生疼。
狠狠地撞了一下,又撞了一下,颠的万小南柔软的身子失衡,地板上水波一般地荡着。
牧远乔发了狠地冲撞,咬着牙道:你要是心里再想着别的男人,再被别的男人碰,我要你好看!
万小南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结束的这场性事,只是牧远乔就着楔入的姿势抱他上楼时,太过激烈的沉浮又让他清醒了一些,天真透亮的眼神已经蒙上一层纱,浅色的瞳仁在若隐若现中抓不住,看的牧远乔抱着他的手臂又紧了一些,想粗暴的将人干醒了,又有些舍不得。最后居然将那物事在万小南体内埋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