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回到老宅,钟叔笑着说您可回来了。
方姨也笑着说您可回来了。
万小南高举起双臂,冲着钟叔冲着方姨:钟叔!方姨!我想死你们了!
看笑一旁的牧远乔,乐着骂:尽学些滑稽玩意儿!
日子还是如常,如昨。但日子总归每天不一样。
牧太太又怀孕了,三个月了。
面包店还留着,一直有人收拾的好好的,牧远乔问:还继续开店吗?
万小南摇摇头,说:厌了。本大爷得找点新鲜玩意儿。
这回找的新鲜玩意儿是玩游戏,废寝忘食的上瘾。玩着玩着就忘吃饭,牧远乔牧大老板亲自伺候着给万总喂食。
牧总喂什么,万总嚼什么。有一回故意喂了满满一口辣椒,万总嚼完了,愣了几秒,呜呜哇哇跳叫着满屋子跑。
钟叔把水赶紧端上,万总呼噜一口,继续呜呜哇哇满屋子跑。
牧总说你们都别理他,让他吃点教训才能好好吃饭!
万总光着脚呜呜哇哇叫着跑到外头去,砰啪一声一头扎进泳池里去。
钟叔吓得叫哎哟这还倒春寒呢可别凉坏了!
叫唤间牧远乔已飞奔着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捞人出来裹进屋子里去,重重地连连抽在万小南屁股上,骂:万小南你翅膀硬了!出息了!
万小南小狗样的伸吐起舌头:辣!我辣!
看的牧总又气又笑,狠狠攫住这没一句真话的嘴,口腔里上上下下扫荡个遍,搜刮出万总黏腻的涎水丝丝外流挂在嘴角,却丝毫不见yIn意,分明一个嘴馋流涎的孩子式童趣。
牧总看的甚为满意,问:还辣不辣?,
万总搂着牧总的脖子笑,说:我看牧总您可以改行当医生去咯!
因为总这么闹腾着过,钟叔有一天突发感叹,说小南这一次回来,怎么看着反倒小了?
牧远乔笑说小什么小,都二十四了。
话虽如此,夜晚压着人盯着看时,也觉万小南好像变了,青春无敌的令正值壮年的他居然生出了点时日无多的焦虑感。
他都三十八了,大了万小南整整十四个年头,再长几年,都能自己生个牧小南出来。
他已春光不再,万小南呢,却好像春临大地,万物新生的孩子气的起来,甚至大人间的的床上这档子事,也孩子似的拿来玩,此刻被他压着盯着进入着,还惦记着床头柜上玩了一半的手游,一边偷偷拿眼觑他,一边偷偷伸贼手去够,以为能侥幸暗度陈仓,被他一巴掌拍掉,笑骂:有完没完!
无敌的青春劲儿便跃然于年轻的胴体之上,倔强的四个蹄子蹬的令三十八岁之人汗颜。
吼的那样生机勃勃:没完没完!你总是这么半路打断我,我会被队友骂小学生的!
牧远乔看愣了好一会儿,吼我看你就是个小学生!
万小南不服气:我要是个小学生,牧总您可是正在犯法的!
骂的牧远乔都没脾气,捏他下巴左右摇看,问他到底使的什么妖法,怎么就返老还童了!
万小南眼睛瞪得牛大,说我怎么有能耐返老还童?我都没老过!牧总您才有那能耐呢!
牧远乔哭笑不得,说我老了又怎么?老了照样能把小的干晕过去!
小的说您为老不尊!说您真以为你还十七八动不动就能把人干晕过去呀,我那是尊老传统,哄您开心的!
老的一巴掌抽在小的屁股上,又气又笑,说看不出啊,上面这张嘴比下面这张嘴还厉害。
小的说:哼!
老的又继续缠着问:你到底给说说,你是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小的不耐烦,说牧总您果然老了,越来越啰嗦。
从前牧总喜欢蛮干;后来一遭变了西门庆,喜欢巧干;现在呢,倒像是虚干,唠嗑为主,干人为辅。
一席话,激的牧总摇身一变又成实干家,脚踏实地的,把小的实实在在的干趴下。小的想往外爬,被牧总兢兢业业地请回去继续兢兢业业的干实业。
干的小的终于实事求是,讨饶:牧总我错了,您雄风犹在,宝刀未老,什么年轻人都不在话下!
牧总伏在小的耳边,说问这就受不了了?
小的有气无力:受不了了受不了牧总您再不还刀入鞘,真要坏了!
伶俐的牧总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想抽他屁股—一晚上抽好几回了;想掐他脖子—怕下手太重了;最后抱着他腾的站起,突然站立的姿势吓得有气无力的万小南不知哪里的力气,八爪鱼似的巴住牧总,牧总底下的刀更为深入,一下插的怀抱的人高chao了。
牧总威风尽逞,心情大好,抱小孩似的抱着小的,上上下下顺小的嫩豆腐一般的背,宠着骂小兔崽子,骂哪学的那么多污言秽语!
小兔崽子被舒舒服服安安稳稳的抱着、瘫着,喃喃了几个字,牧总没听清,让再说一遍。
小兔崽子装死。
牧总在小兔崽子青春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