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冰凉的ye体不知道是什么,陈玉楼疼得几乎晕厥的时候,感觉有人抢走了他背包里的那个装蛇眉铜鱼的盒子。不过里头的蛇眉铜鱼却已经掉了包,他就是怕有人会偷会抢,因而换成了块石头,没有钥匙一时片刻很难打开。
那群人夺了他的包裹后也没有多留,很快便撤走了。陈玉楼忍着双目的刺痛,听着四周的动静,唤道:“还有人活着吗?”
没有听见回答,陈玉楼心中沉了下去,这里已经接近下山的地方了,他按记忆中的地形,摸着山路两边的树木,快步往山下走去。他虽然感觉撒进眼睛里的东西是有害的,但还是存了几分希望,如果能找到溪水冲洗,还有复明的机会,但山路崎岖难行,他摔了好几次,才勉强下了山,循着水声跑去,整个头扎入了水中,睁大了眼睛。
冰凉的水流不断从他眼睛流过,仍旧是无边的漆黑,陈玉楼一口气在水里憋到无法呼吸,抬起头又埋了几次,才放弃了。陈玉楼蹲下身,隔着衣摆,摸着腿上绑着的那枚铜鱼,心中的恐惧和痛苦已经被好奇所替代,这鱼到底是什么来路?竟害他废了一双眼睛,甚至不惜枪杀张启山的部队。
陈玉楼摸了摸眼睛附近,冰冰凉凉的,刺痛已经缓解,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没有杀他,但也不是完全绝望。可能在神魔井,他可以用魂石交换让他眼睛复明的东西
陈玉楼站起身,摸索着走出了这山口,往约定的交接地方走。那里确实已经有人等候,看见他便立刻迎了上去,也很快发现了他双目的异常。双方确认了身份后,陈玉楼就将被偷袭的事情说了出来,便听那个人吩咐其他人上山搜索幸存者和搬运尸体。
陈玉楼被扶着坐下,等了半个小时,那些人才归来,清点之后有十二具尸体,和两个重伤昏迷的。陈玉楼听了不由皱起眉,道:“不对,加上我,一共是十六个人。还有个人呢?”
“还有人?”那接应的人想了想,道:“许是藏匿了起来,我留两个人下来继续搜寻。其他人就搬运尸体和伤者回去,确认身份。”
当下,陈玉楼心里就有了种不妙的预感,这队伍里是否出了内jian?可是他们冲着蛇眉铜鱼来,那鱼的事情他做得极为隐蔽,今晚的人也是张日山临时挑的陈玉楼忽地想到了杨采桑,道:“这些人的军徽,有没有少将衔的?”
那接应者闻言一一看过,道:“那倒是没有,这里面有位少将吗?”
“如果在这山上搜不到他的下落,我怀疑他已经逃走了。”陈玉楼冷笑一声,道:“我们快回去吧,对方留我这个活口,就是要我把这件事告诉佛爷和二爷。”
那接应者闻言就只得事情不简单,不敢耽搁,又留了两个人下来,便扶着陈玉楼上了马车,飞快地往长沙城里走。陈玉楼在马车里睡了一晚,天明的时候没有任何的感觉,双眼仍旧漆黑一片,心下又沉了几分。
等他回到帅府,听见二月红的声音时,便立刻让他下发对杨采桑的通缉令。二月红没有立刻应下他,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道:“你是真的看不见了?”
“是。”陈玉楼侧着头,原本明亮的眼睛此时变得浑浊黯淡,道:“我还需那枚戒指,去空间里兑换让眼睛复明的东西。”
“哦?”二月红扬起唇角,道:“上次我们的魂石可换得不差多了,要够恢复你的双目,只怕又得下墓。但现在佛爷不在,长沙也有事情处理,你可得忍上一段时间了。”
陈玉楼心中暗暗冷笑,他眼睛失明后比起从前更是好控制了,二月红只怕是能不让他复明就尽量不会让他复明,但他也无法直接和二月红翻脸,便道:“你们总归还是会进去的,到时候去换就是了。”
“嗯,尽量。”二月红上前拉了他一下,道:“我先让大夫来给你瞧瞧吧?”
“不用了,我直接去医馆就是,我记得路。”陈玉楼并不愿久留,二月红看他心情烦躁只笑了一声,冷眼看着他离去。
陈玉楼离开帅府后,用一根木棍探路,慢慢回到了乌衣巷,花玛拐见到他的模样也惊得非同小可,急忙请了大夫来看。这次,陈玉楼倒没拒绝,不过大夫看后说的情况倒是和他预想中的差不过,开了药但复明之时遥遥无期。
“怎么会这样?昆仑他们在做什么!”花玛拐送走路了大夫后,有些气急,陈玉楼摆手道:“不管他们的事,是我和军队回来的时候遇见了突袭。”陈玉楼闭上眼,将脚踝上绑的东西解开,拿出那蛇眉铜鱼交给花玛拐,道:“这东西不知藏了什么秘密,突袭就是冲着这个东西来的。”
花玛拐皱起眉,端详了那铜鱼片刻,道:“那我要不要把这东西交给雇主?”
“交啊,为什么不交?我们现在是建立信誉的时候,可不能因为任何借口把东西给吞了。”陈玉楼摇了摇头,道:“况且我的眼睛也不是完全没有法子了。”
陈玉楼和他交谈了片刻,让他去街上买了个墨镜戴上,便前去找三月绿。这次虽然失败了,但好在命仍是在。想到三月绿,陈玉楼心情就好了几分,那个人总该又要气哭了。
来到西街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