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叶儿那尖上尖,柳叶儿那遮满了天,在其位的这个明阿公,细听我来言呐。此事哎,出在了京西蓝靛厂啊,蓝靛厂火器营儿有一个松老三。提起了松老三,两口子卖大烟,一辈子无有儿。生了个女儿婵娟呐,小妞哎年长那一十五啊,起了个ru名儿,荷花万字叫大莲,姑娘叫大莲,俊俏好容颜,似鲜花无人采。琵琶断弦无人弹呐,奴好比貂蝉思吕布,又好比阎婆惜坐楼想张三,太阳落下山,秋虫儿闹声喧,日思夜想的六哥哥来在了我的门前呐,约下了今晚这三更来相会呀,大莲我羞答答低头无话言。一更鼓儿天,姑娘我泪涟涟,最可叹二爹娘爱抽鸦片烟呐”陈玉楼手上拿着一柄素扇,似笑非笑地看着张启山,道:“忘词儿了。”
“没关系,这段唱的很好,没跑调还挺有韵味。”张启山坐在他身旁,往香炉了加了小勺麝香,陈玉楼将折扇放在桌上,道:“其实,今晚想听戏,你可不该找我。”
“我就是想听你唱唱,红虽然唱得好,但听了很多次,也想听听不同的。”张启山脱下外套,内里的衬衣露出强健的麦色胸膛,上面也能看见几道疤痕,也不知是战场上来的还是墓中来的。
陈玉楼握住他的肩膀,道:“我唱这曲儿虽然是庆贺你,处理了诸多难事,可不是免费的。”
张启山甜甜一笑,俊脸上带有几分喜色,道:“钱不够花了?还是想要什么?”
“卸岭已经解散了,但昆仑他们还在,我想做些古董生意,就不和你们九门争了。”陈玉楼坐到张启山腿上,点了点他的鼻子,道:“湖北,我要湖北的地方。”
“湖北?”张启山想了一下,道:“湖北不是我一个人地方,陆建勋也有在那里。不过,你选那里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呢?”陈玉楼笑道:“我人不能在湖北,不然就不方便你随时宠幸我了。”
张启山将下巴抵在他肩上,道:“那倒不是,你每个月去湖北几天还是可以。”
“哦?不怕我跑了?”陈玉楼看张启山的眼神有几分挑衅,张启山也笑了起来,道:“你跑啊,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那什么时候去湖北看铺子?”陈玉楼咬住了张启山的下巴,双目里闪着兴奋的神采,张启山喜欢他这样的眼神,道:“你要想随时都可以。”
他推着陈玉楼到了床上,激烈的拥吻纠缠着对方,张启山从未有一刻这般餍足过,所谓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他虽还未到达这个地步却也体会到了这诗中的含义。
两日后,在陈玉楼于湖北选定的两间铺子开张时,围绕着河南、山东、安徽等省发生的一场军阀大战爆发,趁此机会西出攻占了贵州、重庆。贵州地势较之重庆平坦,攻占当地的驻军倒是不难,但重庆山势崎岖,虽有张启山的亲信带军进入,却一时难以完全掌控。
张启山明白兵贵神速的道理,如果不成中原大战结束之前,将这两块地方完全掌控,那这几个月的功夫可以就白费了。当机立断,连夜就带着军队前往重庆,只让人传了口信给二月红,让二月红接陈玉楼回湖南。
张启山虽然率了一些部众从贵州经巫山,入了重庆,但也留了不少军队驻守在湘地,以免湖北和湖南生乱。张日山也留了下来,在二月红到来之前,他还有个留意陈玉楼的任务,陈玉楼倒不如之前那般,总是一副Yin郁之色,十分春风得意,张日山看着心里十分不舒服,虽然盯着但也不紧。
这日,昆仑带着面儿上收购的东西回来,陈玉楼让几个充作伙计的亲信看紧了四周,将昆仑带进了书房,道:“怎么样?这次伤亡如何?”
昆仑比划了几下,意思是说没有人死,但他的眉头却皱了起来,在陈玉楼手上写道:太容易了。
陈玉楼愣了一下,看向昆仑他们此次劫出的东西,是个紫檀木做的盒子,不知道里面放的是什么。陈玉楼摇了摇,听见了轻微的响动,是有东西的,他看了看昆仑,昆仑向他点头,比划道:虽然容易,但也不像是故意让我们去抢的样子。
陈玉楼手中还有之前从空间里换的万能钥匙,按那金叶子的方式也藏在起居之处。这次也带了出来,用钥匙将紫檀盒子打开后,陈玉楼本以为里面装的不是传国玉玺也该是皇室的东西,结果竟是小小的一个铜鱼。
陈玉楼端着那铜鱼,其做工很Jing细,特别鱼的眼睛上面眉毛的地方,是一条蛇的样子,栩栩如生,道:“这鱼,虽然是古物,但也不值得付给我们那么多钱吧?”
昆仑耸了耸肩,奇怪的地方也在这里,那几个旗人带的货物很多,但只对这个盒子珍视,几乎是用命在保护。陈玉楼又问了些问题,便道:“你们先隐匿起来,我研究一下这铜鱼,过两天二月红来,我一道带回长沙,再给拐子交给雇主。”
“嗯。”昆仑点了点头,便要离开,陈玉楼又叫住了他,道:“你去军队里找一下金堂,把这火往湘军身上引。”
“嘿嘿。”昆仑自然明白陈玉楼的用意,这也是以防万一,反正现在张启山不在,局势又乱,往他身上泼一泼能省去不少麻烦。陈玉楼在昆仑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