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叔离开后,我爹摊开手,笑着说:“你动手吧,拿出你的本事来,免得回去了又不服气,觉得你爹拿辈分欺压你。”
但我爹的武功已经达到可怕的地步,我的每一个动作他都像是早有预料,而他的出手却总能给我造成重创。
我甚至没有来得及看清他的动作,手里的剑就被他卸掉了。
我爹扣住我的手臂,一记勾拳击断了我一根肋骨,我痛得眼前发黑,呛出一口血沫。
我爹照着一个地方猛击,并嘲弄道:“你当你爹我是什么人,要不是老子,你连名字都还没有呢,你凭什么这么大怨气?”
我被打得站不住摔在地上,被他一脚踢得滚出去好几步。
我爹道:“rou文的世界观和人物设定还真是单薄,多少年了一点长进都没有。”
我刚要挣扎着想去捡起掉在地上的剑,我爹就一脚踩在我的手背上。
他弯腰欣赏着我伏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的惨状,道:“儿子,你永远也不能明白你爹做的事。”
我嘶喊道:“那我师傅呢,我二叔呢!他们都是真心喜欢你,他们从未对不起你,凭什么要被你这样作践!”
我爹笑了:“你还为魔教教主那事跟我生气呢?他要是懂得在别人jian他的时候敞开腿享受,按照这类文的尿性,说不能还能爽到。”
我目眦欲裂,道:“你混蛋!你根本没把他当个人来看!”
我爹说:“以前算老子怕了欧欧西,这次总算能说句真话。这场正邪大战于你爹而言不过是个知县任务,我为什么要把他当人?”
“儿子,你又会对话本里的角色倾注多少真情呢?任蒸你就熟了。”
“而且我他妈早就想土曹了,为什么都这个年代了,魔教教主被轮这种戏码还是这么受欢迎?麝定还能不能更狗血一点儿了?”
我听着我爹不停地骂,忽然迷茫了。
我既厌恶他,也更畏惧他。
他从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每当我以为他已经足够令我恶心的时候,我爹总能用事实打我的脸,告诉我,我又低估了他。
我断掉的肋骨大约是扎进了肺里,连喘息都牵连得浑身疼痛。我趴在地上,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爹说:“我能怎样,我又不是男主。”
这时,传来一声突兀地叩门。
我爹先是在我耳边压低声音道:“给我好好看着。”然后去开门。
是我师傅。
我爹叹了口气,一瞬间恢复了往日清高镇定的模样,问道:“你听见了多少?”
我师傅抿了抿唇,脸色煞白,道:“全部。我都听到了。”
我爹把我从地上扶起来,交给我师傅,眼神深邃地望着他,说道:“既然听到了,那么从前恩怨,一笔勾销,今后你我不必再见。他伤得不轻,你带他走吧。”
我师傅被他这幅态度镇住,忍不住要开口询问,我爹却不看他一眼,只留下一个远去的背影。
我师傅扛着我一根胳膊,我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他把我放到床上,我却在他起身的前一刻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他。
我放开他后,注视着他的双眸,说道:“师傅,别再喜欢他了。我们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别人的地方。”
我师傅叹了口气,道:“好。”
我终于听到这句话,心里酸酸的。
我师傅无奈道:“姜愁起,你都多大了,别哭。”
我瞪大了眼睛,却止不住流泪:“你又不心疼我,还不让我哭。”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喊我的名字,我真高兴。
我和我师傅找到一处环境清幽的所在。
我们来到这里的时候,我以为这里将会是一切结束的地方。
我爹在我们离开的时候无比平静,平静到我几乎怀疑那天我的所见所闻是否是真实的。
我们并未完全避世而居,我师傅仍是武林盟主,白天的大部分时间还是会用来处理中原武林的诸项事宜。我则缠着他,非要我师傅以权谋私给我在武林盟弄一个闲差,好让我名正言顺地跟在他身边。
有一次我独自外出办事,远远的在街道的另一端看见魔教教主的身影,他的打扮没有以前那么张扬,穿着一身单调的素色长袍,头发规规矩矩地梳起来。我刚想向他走过去,就在他的不远处看到了我爹。我爹和他在一个卖面具的小摊前驻足,不知在说些什么,谈得很是开心,我爹还随手挑了一个青面獠牙的戴在魔教教主脸上。
我的心突然就像被什么东西蜇了一下似的,慌张地逃开了。
没事的时候我会打理我们的花圃,或者随手撒点米喂每天定时来到我们住处的一群鸽子。我第一次尝试着动手给我师傅做菜,味道竟然还不错。
我爹不拿他当回事,可是他是我师傅,是我的亲人,我想好好地待他。
我每次直呼我师傅的名字,他都会愣一下,然后无奈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