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圈,卧在面色缓和许多的苏爸腿边,在温柔的抚摸中小呼噜打得震天响,只要苏桁一动她就抬眼瞧,准备随时跟上。
嗯,没白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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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桁也不知道夏温良用了什么手段,就把他爸妈哄得完全放心把这件事情交给了他。二老陪他在北京待了两天之后,恋恋不舍地赶着末班高铁离开。
苏妈妈这两天叹气成了习惯,临走前给苏桁置办了一宿舍的水果零食,短时间内根本吃不完,让他没肚子再吃其他垃圾食品。
“伤口不舒服就回家养。”苏爸见苏妈迟迟不说出来这句话,进站之前黑着脸说出这句话,留下个僵硬的脑后勺。
苏桁在爸妈走了之后心情说不出的低落,哪都不想去,就蹲在高铁站前的马路边,叼着根细长的野草,耷拉着尾巴像条无家可归的小狗。
一双锃亮的皮鞋出现在视野里,缠绕着一股浓浓的酒味,苏桁拍拍裤子跟上去,主动坐到驾驶位,开到了附近一间酒吧。
玻璃外面是光怪陆离纸醉金迷的世界,玻璃里却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苏桁赞叹够了酒吧的隔音效果,也受够了夏温良一直锁着他的目光,主动开启了话题:“您想说什么?”
服务生端上来一瓶酒,又在苏桁面前放了杯鲜榨果汁,礼貌地退下。
“顾宇川说他是你的男朋友。”有太多的话想说,夏温良喝了半杯酒,先挑了一个简单点的开头。
“不是,”苏桁明确地回答,在夏温良放下心来的时候,继续说出自己的想法:“虽然我不希望再和您发生关系,但是也不会用这种蹩脚的借口。”
夏温良闻言皱起眉,眉心拢出一道深深的痕迹:“一定要划清界限吗?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咱们在一起不好么。”
苏桁短促地笑了一瞬,手指在杯身上划着无意义的圈:“您确定吗?喜欢,不喜欢,只是选择题而已。只要有足够长的时间,就算现在还喜欢你也没关系,有一天总会走出来的。”
夏温良将酒一饮而尽,烦躁地扯开领口的纽扣,又给自己倒上了第二杯。
苏桁那张薄薄的嘴里还在继续吐出伤人的话:“而且你也不喜欢我,只不过是因为我突然离开了,你不习惯而已,慢慢就会习惯的。”
“习惯?”夏温良看向苏桁的眼中写满了荒谬:“你不能这么否认一切”
“没有否认,”苏桁也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一种怎样的口吻,心仿佛已经麻木到破罐子破摔了:“也许是有一点喜欢的。就像你对小猫小狗一样,闲下来就逗一逗,平时施舍些怜爱,但我们尽量不要给你惹麻烦,不然你还得费心惩罚调教”
“其实你只是习惯了操我而已,只要有个人来扮演这个身份就够了,陪你上床,听你讲故事,在你不开心的时候逗逗你,所以换个人也未尝不可不是吗?不过穆老师他身体不好,你们可以寻找别的方式,不能像调教我一样毫无顾忌,而且如果你喜欢他,也一定会很体贴的”
“苏桁!”夏温良忍无可忍地打断,抓住苏桁的手用力到发白,仿佛只要一松手人就会不见了:“我不喜欢他,我从来没说过喜欢他,也从来没想过碰他。”
“我承认我之前很欣赏他,愿意和他一起聊天,一起讲课,常常会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但是欣赏和喜欢是两码事,是我之前没分清楚。”
“那你现在分清了吗?”苏桁直戳戳看着他,眼底平静如一潭死水。
“分清了,我分清了。”夏温良试探着将人抱进怀里,苏桁乖乖的没有反抗,给他一种自己开始被原谅的感觉:“我没把你当小猫小狗,以前是我不对,我们复合好不好?”
耳畔的呢喃让苏桁有些恍惚:“我们都没开始,哪来的复合呢?”
夏温良不解地看向他。
“我们从最一开始就是炮友。直到最后,你都没有回应过我的表白,一次都没有。所以炮友哪来得复合呢,对吧?”
夏温良执拗地不松开手臂:“以后都不是炮友了,你回来吧,咱们重新开始。”
“可是我不相信你了。”苏桁被搂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拍拍夏温良僵硬的后背,让他放松一些:“其实我明白你的。你最先遇到的是我,不可否认咱们在床上非常合适,但是之后你的生命里又出现了穆老师这么优秀的人。说实话,换成是我被这么优秀的人喜欢,我也会犹豫,说不定也会心动。”
“在你接受我的表白之前,我和穆老师都只是同时在追求你的人,所以你有权在我和穆老师之中做出选择,挑最适合的那个过一辈子,这很对。”苏桁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我能理解的。所以我觉得穆老师更适合你,所以我主动退出。”
夏温良把苏桁的头按在怀里,心疼得不知道怎么好。
他宁愿苏桁不这么懂事,在不开心的时候和他大吵大闹,毫无顾忌地向他质问,甚至动手打醒他的糊涂。
“夏老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