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躲了起来。
夏温良沉着脸把那块纸捡回来,跪在地上一本本找,却怎么也找不到它被撕毁的另一半。
他双手扶正眼镜,擦了把汗,想起什么又踹开苏桁卧室的门,凶神恶煞的模样把猫吓得飞也似地藏进窗帘后面。
房间整洁干净,枕头和床单铺得没有一道褶皱。桌上空空如也,没有苏桁至若珍宝的外星人笔记本,没有那一堆五颜六色的游戏装备和乱七八糟的零食袋子。
房间一下子空旷宽敞起来,不会让人想到这里曾经住过一个邋遢又闹腾的主人。
每一丝痕迹都干净地被抹去。
夏温良想到什么,不死心地跪下看床底,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隐隐察觉到什么,跑去厨房看冰箱里的零食,也全都不见了。
也许只是小桁爱吃,所以全部带走了。
夏温良舔舔干裂的唇角,转身去捡被苏桁扔掉的书包,迫不及待地打开一看,里面塞满了他在找的东西,还有苏桁昨天才买回来的那罐牛奶。
他忽然有一个不妙的猜想,心底没由来一阵心慌
书包里的东西散落在地,一个眼熟的红色小盒子滚了出来。
夏温良捡起来放到鼻尖闻了闻,逐渐模糊的眼前浮现出一个青年笑着跪在他身前,一丝不苟地为他揉按额角,半个小时都不喊累。
这下不用选择了,夏温良轻笑一声,低下头,手背上忽然砸落了一滴水
另一边,苏桁坐上出租车,路过一家的时候突然要求停车。
他把帽子压得低低的,问前台有什么房。
化着浓妆的姑娘看了他一眼,甩下一句:大包,四百九十八仨小时。
“就这个。”
服务员惊讶了一瞬,很快就安排人把他带到一个宽敞的房间,冷得人一进去就打了个哆嗦。一面墙上挂着两块超大型屏幕,另半边房间则被沙发围满了。
他们把另两个话筒收起来,退了出去。
苏桁调了冷气,把排行榜的所有歌曲点了个遍。
然后他坐进沙发的一角,仿佛冷到将自己蜷成一团,突然把脸埋进了臂弯
大多数路过这间包房的人都会奇怪地驻足一下——比起其他房间里传出的各种跑调的鬼哭狼嚎,这个豪华大包竟然一直在放原声,全程没人唱。
暴殄天物不是,有钱人会玩。
他们勾肩搭背地笑着推搡着往前走,等下次再经过这里时,里面竟然还在放,声音还是那么大,隔音墙都拦不住房里震天响的音乐。
哈哈哈哈里面的人耳朵受得了吗?
也不可能睡着。
怕不是个傻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