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震动了两声,夏温良正要去看,却突然被苏桁拽住了手腕。
这礼物的确有心了,不贵重,却满满的心意:“怎么弄的?这个牌子又不卖这种东西。”
“《而已集》里原句是讽的,但我想说的是,我会用一些方式,让你只对我产生这种下流的想法。”见苏桁还是一脸茫然,夏温良的手钻进被子里,熟门熟路摸进苏桁宽松的睡衣中:“我希望当我把手放在你胸口,就能让你立刻想起我是怎么爱抚这里,吮吸这里,用嘴、指甲甚至玩具如何玩弄这里。”
男人说得很慢,似乎在等人应和。但是苏桁看书只吞个囫囵大概,即便再有名的句子,也做不到一字不差背下来,干着急却半句也没接上,心里沮丧得很。
扣子被一个个轻巧地解开,带着薄茧的掌心抚摸着光滑的脊背,在支起的蝴蝶骨上反复摩挲,喑哑的嗓音是说不出的蛊惑:“当我把手放在你背后,就能让你立刻想起我抱着你压着你,在床上,在地上,在门口,在车里,一次次把性器插入你身体,甚至把你操射的模样。”
夏温良专注地看着他,眼底温柔得如凝着一汪泉水:“我还没说具体是什么。”
夏温良帮他把被角掖好:“你有没有听过这句话,一见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臂膊,立刻想到全裸体,立刻想到生殖器,立刻想到性交,立刻想到私生子。中国人的想象唯在这一层能够如此跃进。”
“那舒服的也只会是我,和你没关系。”夏温良不可能折腾去一个病人,整个人覆上去,手肘撑着,虚压在苏桁身上,将人笼罩在自己的身影下,捧起苏桁的脸,神情是苏桁没见过的温柔:“还记得你回家之前答应我的事情吗?”
“这个我也喜欢。”夏温良亲他额头,发现比早上温度低一些了。
“嗯。”苏桁的脚趾在被子里全都蜷起来,动了动——他还记得那个“什么都听您的”的约定。
苏桁心想怎么可能不影响,还是点点头,看着夏温良轻轻眨动的睫毛,看那淡淡的睫影倒映在深邃的瞳孔里,好像一片清幽寂静的丛林:“可以的,我同意。”
“每当我把手放在你的腰上,你就会自觉地翘起屁股,回想起我如何把你抵在各个地方操干,继而感到空虚、兴奋、和紧张。”
苏桁衣衫凌乱地躺在男人身下,呼吸有些急促,脖间出了一层薄薄的凉汗,被摸到哪里,身体里的火就烧到哪里:“夏先生,这是游戏吗?”
夏温良是真的意外了,放在鼻子底下又闻了两遍。他也就偶尔才会在衣柜里喷两下香水,让衣服沾上一点便够了。这样平时不凑近了仔细闻根本发现不了他身上带香,讲究又闷骚。
夏温良抓着瓶子的手紧了紧,回身摸了摸苏桁的脸:“烧糊涂了?”
“七天,这么长做什么呢?”苏桁不习惯总被男人这样盯着看,伸手环上他的脖颈,让他整个人都压在自己身上,又有点贪婪地享受着这样一份重量。
“我希望你看到我的小臂,就能浮现出我的裸体,想起我带给你的欢愉和痛苦。我希望打消你最后一丝顾虑,让你能够全身心地信任我依赖我,愿意把一切都交给我。”夏温良又支起身,望进青年黑白分明的眼眸,竟发现他已经动情了,心下微动,再开口,语气更加温柔而低沉:“我想要做这么过分的事情,可以吗?”
“你需要做得只是相信我就好。”夏温良感受到苏桁的不安,揉着他
侧躺在苏桁身边。
“没关系。”苏桁毛毛虫一样蠕动着把被子盖好,缩成一团,嘟囔了一句“我什么都同意的”,声音小到几不可闻。
苏桁不太好意思,在被子里捣鼓了半天,才小声说了句:“润滑液。”
“玩的时候发现了一个调香的屋子,求着老板教我配的,做了好几瓶,但还是不太像你用的那个。”并不是不像,差别其实很小,相比于男士香水的冷冽与清爽,这瓶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酸调,像雨后梨子的味道,淡淡的,青涩的,下一秒就会期待着它变甜一样。尽管它并不会,却依旧勾着人伸手摘下尝一尝。
就算追着夏温良的脚步补着书,却还是一点没派上用场。
“是游戏,只是有点危险的小游戏。”夏温良轻轻压在他身上,将一部分重量传给苏桁:“我们都会空出七天的时间,在这七天里,我会照顾你的饮食起居,全身心地看着你,负责你的安全、健康、活动和一切,而你也要学着全身感受我接纳我,和外界完全断开,让你的世界里只有我。”
睫羽微动,丛林飒飒,吹起阵阵涟漪。
出了汗的掌心湿漉漉的,烫得人心里一颤,苏桁轻声地讲:“夏先生来做吧。”
夏温良用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将苏桁飘向别处的目光牵了回来:“我要讨我的报酬了。想和你玩一个游戏,那可能是一种,嗯有些极端的调教,我会向你简单说明,你当然可以拒绝,这不会影响我们的关系。”
苏桁摇头,清澈的眼神凝望着夏温良靠近的面容:“就是好奇,我里面肯定比平时热,说不定会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