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温良觉得小孩这两天好像在撒了欢一样地享受生活。为什么这么说呢?
那天晚上讲座回来,夏温良虽然和穆子期一路有说有笑,但实际上心情并不好,回到家看到苏桁趴在地毯上翘着白玉似的脚丫子打游戏,盯着盯着,不知怎么就压了上去。
遇到苏桁,夏温良总是身体比理智先行。
可是他又心中郁闷,提不起太浓的兴致,那口憋在身体里的火一直吊着,怎么弄也射不出来。
就这么折腾到最后,苏桁终于忍不住要抛弃这个不讲理的男人了,扒着地毯总是往前逃,却被夏温良一次次掐着腰,狠狠撞回到勃发的性器上,里里外外Cao了个通透。
本来夏温良还能再坚持,但是苏桁蓦然回过头,含春带泪的眸子狠狠瞪了他一眼,藏着嗔,带着怒,那眼角的绯红看得男人心肝儿都颤了,一个激灵,便猝不及防射了出来。
就这一眼,他抽着烟默默回味了一晚上。每当思索白天被耽误的事情,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苏桁颤巍巍的一句“对不起”,继而想起青年带着愧疚配合地跪在地上,等待被进入时紧张到蜷缩的圆润脚趾。
这还没把苏桁调教好,他自己先快要疯了
经过那晚一役,按理说,苏桁后面都有点肿了,该在家好好休养。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列了个长长的单子,写满了新出的电影、想吃的零食和待通关的游戏,靠着一股不知哪来的毅力,顶着灼晒的阳光满城跑,又在房间的灯亮了个通宵之后,一大早再次没了人影。
夏温良就耐心地在家等着,等小孩玩够了再心甘情愿地乖乖回家被调教。他本以为这天又会见不到苏桁的人,结果不到傍晚苏桁就抱着篮球跑回来了,进了门还没张嘴,肚子先咕噜噜嚎出了声。
叹口气,夏温良放下书进厨房,打算再多做一点饭。他淘着米,突然觉得不高兴了。他这哪是情人,活脱脱一个老父亲,管吃管住管零嘴,苏桁只管到了家喊声饿,他就得认命洗手做羹汤。越想越不是滋味。
这边苏桁换好了衣服,过来堵在厨房门口碍眼。
“什么事?”夏温良削着土豆没抬头。
“夏先生,我收到了一封录用信。”苏桁攥着手机,树袋熊一样扒着门框。
“好事。”夏温良觉得小孩可能拿不准主意吧:“什么公司,待遇怎么样?”
“,一个游戏公司。策划岗,待遇很好,”苏桁想了想,比了个三,又补充了一句:“30个,应该不算少。”
“嗯,工资很高了,而且大公司各方面都有保障。”连他一个不怎么玩游戏的人都听说过,不过夏温良不明白苏桁在纠结什么:“现在游戏业也发展得不错,而且你也一定喜欢,挺好的。”
苏桁看着夏温良忙进忙出的身影,脑袋跟着晃来晃去:“可是公司在米国。”
切菜的手顿了下,夏温良又若无其事地继续:“那边政策相对成熟,限制也少,比国内发挥空间大”分析来去,都只挑着优点讲。假如苏桁决定为了理想放弃一些东西,那他也没什么可说的。
苏桁守着门不说话。夏温良的声音一停下,切菜的声音忽然沉闷地回响在狭窄的厨房里。
“我记得你没有兄弟姐妹,”夏温良用手背扶了扶眼镜:“那最好还是与家人商量一下,毕竟是要出国的大事。”
“那您呢?”苏桁不甘心地追着问:“您觉得我要不要去呢?”
夏温良抬头看他,镜片上反射出厨房明亮的白光,让人一时分辨不清神情,只有薄薄的唇角弯了弯:“第一份工作很重要,我的意见终究代替不了你自己的。”
苏桁应了声,耷拉着尾巴走了。
然后夏温良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下意识摸了摸口袋,却被围裙挡住了,但还是伸进去掏出根烟来。找火的时候才发现身边只有煤气灶跳动的蓝光。
周围明明没有风,那火苗却抖动得像在风暴中央一样
苏桁闷在房间里打电话。夏温良无意窃听别人隐私,所以把电视声音开大了一点,坐在沙发上喝着红酒,看他新买的几支股票。
桌子上的饭从热气腾腾到耗尽了色香味,青年焦躁的声音突然飘了过来,挤着电视台女声断句的空隙,见缝插针地钻进夏温良耳朵里。
然后背后传来开门声,急匆匆的脚步迅速靠近。
夏温良只觉一道清瘦的身影飘过来,膝盖一热,就多了一个趴着的人。
苏桁盘腿坐着,环抱住夏温良小腿,把整个脸埋在他腿间,起先胸口还剧烈地起伏着,后来慢慢就平复下来。
“夏先生,您说什么才是稳定呢?”苏桁微微抬起半边脸,声音中透着显而易见的茫然和犹豫:“为什么我还这么年轻,就要追求稳定了呢?”
夏温良大致猜到了苏桁和家里的矛盾,没有回答,只是手指绕着他柔软的发梢打转,轻轻整理他额前的碎发,耐心地听苏桁继续讲。
“上周回家,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妈把炖的牛rou多盛出来一锅,突然说了句‘我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