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工作日上午的私立医院还是人头攒动,生意火爆得完全可以媲美街边大排长龙的网红nai茶店。
好在我有姚烬那家伙这一层关系,不然别说走通道有专人对接了,恐怕光是在医院大厅里排队都要排得耐心耗尽。
从面诊到拍片子一系列的流程,接待我们的都是那个看不出年纪却依旧可以看出有着丰富经验的女医生,她跟叶知秋一样,都戴着足以遮住大半张脸的白口罩,话不多,甚至就连对于在妇科里接待一位男性患者件足以算得上天方夜谭的事也表现不出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
淡定得超乎我的想象的还有身边一身棉麻衬衫的男人,除了偶尔回答女医生的问题,大多数时候他都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我身边,微微低着头,稍长的额发略微挡住了他的眼帘,给人一种难以捉摸的感觉。
女医生去拿拍的片子了,宽敞整洁的诊疗室里便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我轻轻地握住他的手掌,余光却看见他那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不由下意识的问了一句:“阿秋,怎么了?”
叶知秋微微偏过头看向我,杏眸里荡漾着的只有温柔的波光,他抽回自己的手掌,明明就是在掩盖着什么,偏偏语气还是那样淡定自若道:“没什么,就是胃里有点不舒服。”
我盯着他被口罩遮去了大半边脸的脸孔上的表情,手却再一次牢牢地握住了他缩回去的手,这是一双常年被消毒洗手ye所侵染的手,苍白却细嫩,我握住他的手掌翻了过来,目光在触及那细嫩掌心上小小月牙一般的青紫指痕之时,不由一愣。
这是
脑海里蓦然的浮现起昨夜恶欲上头蛮横又凶暴的挺入男人雌xue的记忆,那个时候,攀附在我肩膀上的手指猛地抓紧,却并没有在我身上留下任何情热之时的指痕。
我垂下眼帘,愧疚的情绪涌上心头,声音也沉了下来:“抱歉,是我太过”
微冷的指尖抚上我的嘴唇,我抬眼却映进宛如秋日澄净湖面的杏眸里,他摇了摇头,口罩隐约勾勒出嘴唇的形状动了动:“不用对我说抱歉,理非。”]
我动了动嘴唇,还想说点什么,这时诊疗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女医生踩着高跟鞋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走了进来,紧随其后的则是另一个高大的身影,与此同时冲入人鼻间的则是那股熟悉又霸道的古龙水香味。
我缓缓站起身,挡在叶知秋身前,眉头皱得快要夹死苍蝇,毫不客气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姚烬勾了勾嘴唇,抬手往脑后撩了一把散落在鬓角的碎发,目光在我身后转了一个圈儿又回到我的脸上,露出一口白牙道:“只准你喜当爹,就不准我来道声喜了?”
我还没反驳这厮的说法,就看见他优哉游哉的一屁股坐在另一边的单人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掏出香烟却没有点燃,反客为主的支使那个女医生道:“好了,赵教授,都是自己人,你就快点帮这位看看是什么情况吧,不健康的孩子咱们不要。”]
坐在我身边的叶知秋抬手摘下了脸上的口罩,不等他开口,我直接就抬腿踹了姚烬一脚,没好气的骂道:“你怎么说话的呢?缺德的话说多了当心报应到自己身上去。”
姚烬不以为然的举起手表示妥协,态度极其敷衍的哼了哼:“得了得了,健不健康也不是我一句话就能说出来的。”
女医生将手中的文件夹放到办公桌上,清了清嗓子,我顿时咽下满肚子准备呛姚烬这混世魔王的损话,她的目光落在摘下了口罩的叶知秋脸上,看不出表情的说了一句:“这位请躺到这张床上来做进一步的观察。”
叶知秋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起身走向靠墙的那张雪白的单人床。
“扣子要解开,上衣也要拉起来。”
我警惕的挡在了姚烬这厮的面前,只听见背后“唰”的一声,回头一看,女医生已经拉起了单人床前的一道密不透光的白色床帘。
她一边摆弄着床旁边看起来就很Jing密的显示屏等仪器,一边又回过头对我们看不见的帘子里边的叶知秋继续说道:“裤子再往下拉一点,不然待会儿没法照出来。”
姚烬用胳膊肘撞了撞我的腰,我这才回过神,没好气的看着他。
他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低沉的声音带得胸腔都在震颤:“你很紧张?”
我还没来得及死鸭子嘴硬,就被他拉着一屁股坐在了沙发扶手上,姚烬难得宽厚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声音压得很低却给人一种很安心的感觉:“会没事的。”
我“嗯”了一声,目光落在骤然显现出动态图像的仪器上,女医生一边拿笔龙飞凤舞的在病历上记录着什么,一边又指了指显示屏上那团模糊的Yin影中的几个部位,言简意赅的冲我说:“这里是心脏,这里是头部。”
姚烬这个看客比我这个即将为人父的还要兴致勃勃,他收起了翘着的二郎腿,弓着身子打量着显示屏上那团小小的Yin影,然后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问了面若冰霜的女医生一句:“那这个小尖尖是什么?噗婴儿的Yinjing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