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气充盈的车厢里,我握紧了方向盘,目光平静的望向前方十字路口上不断穿梭走过的行人,红色的信号灯丝毫没有变换的迹象。
我想了很多,也想了很久,一开口便像是关不上的水龙头似的。
“等下回去就把你楼下的衣服什么的都搬到我那里去吧,对了,明天要不就跟医院说一声以后都不去了,儿科医生的工作太辛苦了,你以后身子重了很不方便而且”
一只手轻轻地握住我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我侧过脸望过去,视线对上那一双瞳仁明亮而温暖的眼眸,一直紧绷的神经仿佛“噔”的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叶知秋的唇边荡开一个浅淡的笑意,他摇了摇头,鬼使神差的无限接近姚烬那厮的口吻:“你在紧张什么?理非。”
我下意识的摇了摇头,耳边传来男人平静却坚定得犹如磐石一般不可动摇的温柔嗓音:“我能照顾好我自己的,无论是我,还是我肚子里的宝宝。”
他的咬字很轻,尤其是“宝宝”两个字,却宛如一记重锤似的砸进我心里。
一瞬间,我的脑海里浮现出另一个未曾仔细凝望过的小小身影,毫无疑问,我是从未发自内心的期待过另一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新生命来到这个世界的,她是那样脆弱却顽强的生存了下来,命运总是诡异的缠绕成一个圈,讽刺的是,我也变成了记忆里那个最不称职的“父亲”。
我已经辜负了、伤害了、失去了那个本不应该降临在这个残酷世界上的小小生命,难道还要重蹈覆辙,一次又一次的成为那个最为残忍、八面无情的刽子手?
此起彼伏的汽笛声打断了我复杂的思绪,绿色的信号灯已经在路口明晃晃的亮起,我点了点头,一脚踩下油门,脱口而出的声音冷静得倒像是另外一个人似的。
“我相信你可以照顾好自己,但是我也想好好照顾你,阿秋。”
完全不像是我这样的男人会说出口的话。
我这样的男人,呵。
车厢里的空气静默得快要凝固起来,就在我以为副驾驶上的男人不会再开口之时,那一声似乎犹带笑意却异常温柔的“好”,轻轻地在耳边响起,就好像一切本应如此,就好像我跟他之间,再无旁人。
人们总喜欢自欺欺人的粉饰太平,说到底还是自私的动物,为了可悲又可笑的一己私欲抑或是是眼前看似触手可得的镜花水月便抛却了所有,从此沉浸在自己虚构出来的良辰美景中,那个时候的我,早就应该知道,往昔种种恩恩怨怨,不是一句“对不起,我想先走一步”就可以清清白白、潇潇洒洒的脱身而去的。
在一场最终牌底还未揭晓的豪赌之中,从你下注的那一刻开始,便注定了抽身离场绝不会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
十月份的时候,刚出院不到几个星期的老头,再一次因为高血压引起的中风而住进了医院。
只不过这一次,他再也没有强行命人帮他办理离院手续的机会。
接到大哥打来的电话的时候,我正跟叶知秋在床上胡来,不知道是怀孕的原因,又或是什么别的原因,近来他的欲望总是很强,偏偏脸上还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样,透着一股一如既往的禁欲气息,然而身体却像是被另外一个色欲满满的人所掌控着似的,欲望一上头,狂乱得就连我这个曾经的情场老手未免都有些吃不消。?
一开始,我们两个人都还顾忌着他肚子里的孩子,不敢乱来,但是禁不住他波光荡漾的眼波一勾,我自己也忍得辛苦,还是打电话找姚烬那厮要了那个女医生的电话支支吾吾的问了一番,在得到“适当进行相对温和的性生活是有助于生产”的允许答案之后,索性放开了那道欲望的闸门,两个人彻底没羞没躁的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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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肚子微突的男人正双腿大开的骑在我身上,我扶住他的腰,稍稍挺了挺腰,只看见勃发的性器被那道深粉色的窄缝一寸寸吞入,索性就着这样别扭的姿势小幅度的在他体内研磨起来。
叶知秋被我这温水煮青蛙的做法弄得是无可奈何,双臂环住了我的脖子,小口小口的喘息着,微微汗shi的侧脸贴上我的鬓角,tun部欲求不满的扭动着,气息不稳的在我耳边呢喃道:“你的手机从昨晚震动到现在嗯为什么不接?”
我含住他微微圆润起来的胸脯上的ru头,不出意料的听到他一声轻喘,含住我身下那处又shi又热的甬道更是猛地紧缩了起来,哪还有心思去管手机的事情?
等到我拔出来射到他白花花的肚皮上,这才难得抽空厌烦的看了一眼快要没电的手机,一长串的未接来电名单里,除了老头子的名字以及几个未知号码便是大哥的名字。
我还在怀疑他们是不是又想逼我去参加什么家族聚会,又或是相亲这种无聊的把戏的时候,手机再一次震了震,跳出来一条短信,是大哥发的。
我麻木的盯着屏幕上这几个黑色的小字,明明还沉浸在欢愉余韵之中而发热的身体却无端的感到一阵寒凉,叶知秋扶着肚子从我身上下来的时候,看到我的表情,好看的眉头蹙了蹙,绯红色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