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春琤真的越来越无法揣测霍霆知了。好歹与他相处这么久,霍霆知自问还能是能从他的话语、表情、动作里,感知到霍霆知他的情绪和下一步动作。
可是最近,霍霆知越来越喜怒不定,亦或是将怒意埋藏的深了,前一刻还柔情脉脉,下一刻就立刻翻脸!
“说吧。”霍霆知把他拷在了船杆上,反倒不着急了,兀自坐到孟春琤对面的座位上,看着他的小奴隶双头高举过头顶的样子。
孟春琤有一瞬间的迷茫无措,“说什么?”他不是已经应承了吗?也谢谢主人了?
“呵,”霍霆知自嘲的轻笑,“当然是说‘杀马者道旁’?说你挂断的聊天?说你打算如何阳奉Yin违不进霍氏?你这张巧嘴,对着别人能说的天花乱坠、引经据典,怎么对着我就和锯了嘴的葫芦一样?”
孟春琤脸色刷一下就白了。没想到霍霆知竟然翻起了旧账,也能看出他根本不打算进霍氏。可是,说什么?怎么说?
“我说过,你我之间无需隐瞒。奴隶,你的小心思已经多到让我不喜欢了。”经过那件事后的孟春琤判若两人,已经失了原有的鲜活。这样好不好?霍霆知若扪心自问,当然好啊,谁不喜欢乖乖巧巧,不惹麻烦的小奴隶?“我们今天就在这耗着,你知道,我总有手段逼你说的比如在这穿上,我把你衣服都脱了,再把帘子都拉起来,让湖上来来往往的船和对面阳台上的人好好看看你?怎么样?”
却不知道孟春琤的点就在“不喜欢”这三个字,他现在对着霍霆知是面子里子能统统舍下的那种,只为了就是讨霍霆知喜欢罢了!结果霍霆知告诉他,他不喜欢了!
这怎么行!
孟春琤有些慌张:“行,行,怎么都行!但是您在船上也会被看见的,您要不要打电话给船坞,让他们来接您走”
霍霆知突然觉得他们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不要转移话题!”霍霆知今日是打定主意,要把孟春琤的心里话逼出来,所以特地选择了户外的地方,因为他知道孟春琤对户外调教不太能接受,在这种环境下他坦白的也会快一点。“快说话!”
“我如果说了,您还会不喜欢我吗?”孟春琤总算抬了头,睁着有些shi漉漉的眼睛,眼中糅合莫名复杂的情绪,祈求?悲伤?无助?疯狂?霍霆知少有的读不出来,但是那一眼却直直接撞入他的心中。“我如果说了,您还会喜欢我吗?”
我如果说了,您还会不喜欢我吗?
我如果说了,您还会喜欢我吗?
这两句话,虽然只差了个“不”字,但是霍霆知完全听明白了,也懂他的意思。他有不能言说的心中隐秘,那隐秘有可能会触碰到霍霆知的底线。
“只要你说出来,我就高兴。如果有我不喜欢的部分,我可以当没听过,你不用担心会触怒我,我会一如往昔。”
霍霆知做出承诺。
孟春琤有一个极度疯狂的念头:这是霍霆知逼他说的!那秘而不宣、害怕但凡泄露一丝就会引来嫌弃的爱意,为何不直接告诉他?凭什么他被自己那点可怜的真心折磨的不敢行差踏错,而他的主人竟然还用这种羞耻的方法来逼问他!
到了险要关隘,孟春琤竟然出奇的冷静,眼神也清明起来。
他拿什么表自己的真情?衣食住行、未来前途全靠霍霆知吗?那简直是笑话!更遑论之前他们还因为“背叛”而险些分崩离析!现在他告诉霍霆知,我爱您?我那时候也是因为爱慕您爱慕的疯掉才背叛您?
他要“说”,但是他的底线,也要死死守住。
“说什么呢先说说那通电话吧。”孟春琤一旦冷静下来,虽然双手被缚,以一种屈辱的姿态坐在霍霆知面前,但他尽量坐直身体,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狼狈。“蒙烟问我的那个问题,让我想到,我和他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
孟春琤看到霍霆知想要开口,却断然的截在他前面:“主人,您问我为什么阳奉Yin违?那我就坦白告诉您,进霍氏,自然千好万好,好到我真的心动了可是在考学之前,在报考法学之前,我已经有了心仪的职业。”
他与蒙烟在网上聊了那么多年,撇去初见面的尴尬,两个人年龄相仿,又都是学生,话题很快就聊开了。孟春琤帮蒙烟处理了背后和腹部的鞭痕,鞭痕很重,有些地方都破皮见血了,孟春琤还嘟囔了一句:“都醉成那个样子了,还下手那么重?”
“借酒装疯罢了,”蒙烟苦笑,“觉得给了钱,就能随便玩的土大款我也是倒霉。”
孟春琤拿着从小药房买的碘酒给他消毒,有些绽开的口子都结了痂,涂的也差不多了,他劝道:“这还是太危险了,以后你一定要小心些。”
“我本来也没想只是觉得反正现在也没主,与其随意找谁打一炮,不如赚点零花钱,谁知道碰到个变态!”蒙烟站了起来,对孟春琤有些犹豫,想了一下才咬着牙道:“我后面有些伤,你也帮我涂点。”
两个都是男孩子,本也没什么顾忌,孟春琤点点,蒙烟将浴袍脱下,孟春琤只以为是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