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转动,若那一次的转动他颤抖或者痛苦的反应小了,他便会将那根签子抽出来,再重新插得更深些但若是大了,又会饶有兴趣的多玩几次
晕却不能,他身旁还备了一盆盐水,一旦发现他意识有些模糊,便把手按入水中。伤叠伤,痛堆痛,月清欢纤细的精神在这场酷刑中折磨的脆弱不堪,待刑吏终于玩够了他的手指,双手已肿胀的一个有两个大小,肿胀发紫,血水汨汨不绝。
见他如此嘴硬,两个刑吏哪里能罢休,又皱着眉头支了火架,烧红了一块烙铁,举着在他眼前晃,看他反应不甚了了,一下按在了右肩之处!
顿时一股皮肉烧焦之味传来,只见他睁大双眼,仿佛从一个痛苦的高山翻到另一座痛苦的高山,被烙之处如同被烈火烤炙,痛得窒息。
季季秦月清欢默默念着这个在心头过了千万遍的名字,传来的是四肢百骸骨断肉碎筋折的疼痛,你真的如此恨我吗,欲用这花样手段将我折磨致死?那好、那好反正反正自己真的再撑不住,就这么死了,也算如你愿罢。
意识模糊中,有个纯黑色的漩涡在向他招手,那是不是永恒的宁静?再也感觉不到伤痛,他闭上眼睛慢慢坠入黑暗
在这之后,任那两个刑吏再如何烙泡、抽打、针扎,哪怕将手直接插入盐粒之中,月清欢也没有太大的反应了。
疼痛的感觉一刻不停,倒也懒得分辨究竟又上了何种刑具,左右左右不过是个死罢了,就在两人替他披上布满钢针的衣甲,准备上夹刑全部扎进肉里去的时候,只听外头乌泱泱来了几个公公,在那喊:“快住手,千万莫要把他弄死了!”
“将这玩意脱了脱了,别再将他扎死了,”走到近前,为首皱着眉说道,又让小太监递了个小小的琉璃罐上来,吩咐:“圣上龙体抱恙,太医吩咐从今日起,每日须取这人心头血一罐入药,你二人快速速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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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两个刑吏上前,将月清欢倒挂起来,使其血液倒涌,又寻了把锋利的小刀,在他心口比划几下,仍觉不妥,最终还是请问道:“公公恕罪,小人请问需此人活得几日?”
公公问道:“怎么讲?”
刑吏回道:“刺心取血本就凶险万分,此人如今命悬一线,只怕取不成几次。”
公公道:“如此,你便将今日份心头血先交来,明日的,待咱家问过太医再说。”
那刑吏再不多言,手腕一翻,薄如蝉翼的刀刃直刺胸口,拔出来些,再就着刀口斜斜向下划过肩头,切出一条血道来。霎时间温热猩红的血液喷涌出来,顺着心口流出从肩头滴落,不多时已接满一罐。
他动作娴熟,那公公甚是满意,丢下句“莫要教他死了”,转回去复命了。
有公公圣明在前,再加上这取血实在凶险,因此从第二日起改为身血,故月清欢虽仍是危险,倒比前几日好过许多,汤水补药喂了三日,终于醒了过来。
一睁眼就看到刑吏抓着自己的胳膊,用力在刀口里挤血。这点疼痛相较前几日的痛苦来讲完全不值一提,取自己的血做什么?月清欢想到这瞬间清醒,哑着声音连声问道:“是皇上?皇上怎么了?”
“制药。”刑吏回答,月清欢还待再问,他却不再回答,只接满后照例端了碗补药来,让他喝下。
月清欢只得作罢。
又过了两日,见前来取血之人日日不断,月清欢心中颇为担心,忍不住询问起来,刑吏便把那日所闻重复一遍,月清欢听完,垂眸沉默片刻,刑吏提起他手腕正准备一刀取血时,一只苍白无力的手盖在他的手上,触之柔软冰冷,刑吏登时有些异样,停了下来。]
月清欢苍白的薄唇一抿,道:“今日取心头血罢。”
狱吏看了他眼,不知是何表情,从善如流:“好。”
颇有心得的将他去衣、倒吊,受重的关系,之前浑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口此时又都崩开,空气中弥漫出一股淡淡血腥之气。他重刑未愈,又日日失血,皮肤本就白皙,此时更是惨白的吓人,饶是混迹牢狱的厉吏,也不禁在想,他还有多少血可取?小刀在手上转了几圈,竟无从下手。
倒是月清欢不知自身情况,问道:“怎么?”
刑吏如实道:“不知从何下手。”
月清欢听笑了:“便从上次取血之处下吧。”
那伤口甚深,深红色的皮肉绽开,本就未结痂,要从这毫不留情地刺进去,哪怕只是个行刑之人,也是个不小的挑战,暗道一声长痛不如短痛,如冰冷刃一闪,紧接着深红色的心头之血汹涌而出,顺流而下,宛如吞噬生命的长蛇。
心头血确有奇效,第二日便传皇上情况大好,月清欢听了,也是如释重负。只是前来取血的公公却一日不断,补血的汤药水一般送入口中,饶是如此,从第三日开始,取血的时间还是越来越长,对此,月清欢无有半点抱怨。
他开始发冷汗,手足厥冷,陷入长时间昏迷。刑吏照他要求,将他弄醒,又咬牙为季秦取了两日血,终于支撑不住。
刑吏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