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刑吏第二日来时,才知前日所思着实多虑。
熟悉的身体被两根粗绳绑在手腕悬吊起来,用麻衣盖住满身红痕后,明知是骤雨摧花过后的残景,却教人不禁想到一卷上好的白绢画纸在面前展开,吸引众人在上面倾尽才情,挥墨江山。
见他进来,站在他身后驰骋的男人停下来笑着埋怨:“兄弟不地道啊,尝了这么好的美人,不想着叫兄弟们同乐,打算藏起来吃独食?”一番话叫旁边坐着的两个人哄的大笑,他二人气定神闲的模样,一看便知已尝过滋味,甚至不止一次。
“昨日未来得及,”他语气淡漠,似乎真的全然不在意他的处境,上前打量着月清欢现在的模样,朝那人道:“滋味不错吧。”
“好不好你还不知道?”那狱卒双手将他tun瓣分的更开,一下下往里撞去,颇为兴奋道,“这个逼真是极品,轮了三轮了,还这么紧,爽死我了。”
话里的意思直接粗暴,他怎么也没料到这几人敢不要命的这么玩他,又意识到似乎从进门起,无论身后的人动作大小,月清欢低垂的头颅动也未动,身上更是一丝反应也无。
“你们未免太猖狂了,”那刑吏顾不得其他,上前探了鼻息,再连点几处大xue试图唤醒他,见没反应,反问道,“昏迷多久了?”
“记不清了,第二遍起就昏昏沉沉的,谁记得到底什么时候晕过去的?”那人掐着腰快速抽动,爽的直吸气,“不过晕过去也好,省心,腿能张开就行。”这话又惹得其余两人轰然大笑,连连附和。
见他凝眉不语,又问道,“你管这许多干嘛,入了一次而已,真把他当你自个的了?”那刑吏自不与他多说,只是道,“他受伤未愈,你们这么玩,不怕出人命吗?”
“嘶,他日日那血一罐罐的往外送,早一脚踏进阎王殿了,哪还轮得到我们闹他。”
“那这衣服怎么回事?”
“嘿嘿,老子给他套的,一身血啊rou的,看着倒胃口。”又问他:“你做不做?不做别挡着,老子要好好爽一爽。”
他只好默默退到一边。
过得片刻,门外忽有人声,问道:“怎么不见狱卒?”
又一人答:“许是在里牢照看公子。”
随后牢门一开,先进入的公公本想说“皇上驾到”,开口刚道个“皇”便猛见狱中情形,顿时愣在原地,发不出声音。
紧接而来的人一身黄袍,此刻目睹牢里情景,俊朗挺逸的脸上如笼了百里冰原,表情Yin测测的。
“见见过皇上!”那三人见是皇上亲临,手忙脚乱吓得衣服都来不及穿好,立刻连滚带爬跪到皇上面前行礼。那狱吏未有亏心,从容许多,上前一步一并行礼。
皇上哼了一声,坐到太监忙擦拭干净的主位上,一双眼睛如刀子般剜在月清欢身上,恨不得将他活剐了。
“在这押了一个月,就手上扎了几针,你们干什么吃的?”皇上不说话,其他人跪在地上,哪敢稍动,约莫过了半刻钟,这才听皇上淡淡道,“起来回话。”
?
三人站在他面前抖的成了筛子:“回回回回皇上,卑职并非”他本想说他们并非玩忽职守,那衣服下罩着的人几乎被打死了,不信可以脱了衣服验刑。话刚开口,旁边一人拿胳膊捅了他一下,他猛然悟地:皇上态度莫明,莫非是也看中了月清欢?这么一想也不是没有可能,月清欢绝色天资,世间少有,看上不是应该?自己等人胆敢染指此人,此刻还要与皇上辩解,真是大大的不理智,因此硬生生改口道:“卑职知此人干系重大,未敢擅动”
,
“罢,”皇上听若未听,只盯着月清欢道,“把他弄醒。”
月清欢昏迷太深时间太久,那三人战战兢兢,不敢轻不敢重鼓捣了半天,任是如何泼盐水,月清欢却是动也未动。
“卑职来。”见三人手足渐乱无章,刑吏铿锵回道,随后拿了颗寸余长的铁钉,带着锤子到月清欢身前,对准他右肩某处,狠狠锤砸进去!
“啊啊啊!”那处皮rou被烙铁烙过后,格外敏感难愈,他心知若想一次将他立即唤醒,非得狠下心不可。
,
月清欢痛得狠狠扭动了几下,虽然虚弱,但终于清醒了过来。
黑白分明的瞳孔转动,遇上了一双古井无波的眼睛,紧接着那双眼睛侧开,便对上了一对含着滔天骇浪的怒眸。
季秦?你没事就好。他心里这般想着,不想嘴比脑快,两个字已缥转出口:“季秦”
“莫再叫了,此后再无此人,”皇上冷笑道:“上刑都不忘勾引人,朕还真是小瞧你了。”
月清欢闭口不言。
皇上又道:“区区几个牢吏,如何能满足得了阁主大人,朕这还有三百御林军,不如都赐给你罢。”
月清欢浑身狠狠一颤,随后咬牙仍一言不发。
皇上气急,他自病榻上好转,刚能下地便直奔此处想要见他,怎料他他竟勾引了全部狱卒,自己逍遥快活,显得为他担心的自己犹如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