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寒鸦聒噪,车轮子碾过只听扑啦啦一阵振翅之声,格外的肃静。
挑帘子一望,眼前白茫茫一片,远处的田地枯草朦胧,看不真切,此时天光未亮,雾气笼罩在四周,竟已入了冬了。
月清欢坐在塌上,看着窗外景色倒退,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边马车一晃,门帘一动,一人衣袍锦绣,飞身过来进了车里,先笑了:“你醒了,怎不躺着休息,坐在这发呆?”
月清欢连忙回头行礼:“参见殿下。”
“不必多礼,”季秦伸手一拦,又将他按回座上,自己也坐到榻上,学着月清欢刚才的样子挑帘看向窗外,外头薄雾轻笼,旭日金黄的光芒照来,透过冰冷的雾气显得一片暖洋,“百草凋零,当真是入冬了,看来过不了几日,便要开始下雪了。”
月清欢也道:“殿下说的是,希望今年的雪大一些,盖过了田野,来年播种,才能有那好收成。”
“天佑我扶风,定能降瑞雪,保我扶风国泰民安。”季秦说完,看着窗外笑了,“说到下雪,本王记得年幼时,每逢大雪,父皇便会召我皇兄弟一众,前来京郊,赏雪打猎,那天没有后宫的各位娘娘,几兄弟聚在一起,骑马射箭,气氛十分热闹,父皇有时候高兴了,还会与我们论剑比武。”
月清欢也是一笑:“三殿下武艺非常,想必在此等聚会上,尽展风头,大受皇上青睐。”
“恰恰相反,本王从没在这聚会上施过别的武艺,也从未得到过父皇的一点称赞。”
“哦?这是为何?”
“因为我聪明,”季秦放下窗帘,好整以暇的掸掸衣袍,淡淡道:“四弟五弟倒是最喜在猎场显弄武艺,得父皇赞赏,可惜年后不久,便因意外,相继薨世。”
“果然,三殿下能安然至此,实乃深谙明哲保身之大聪明也。”月清欢称赞。
“不需如此颂誉,那年之后,父皇再没有召我们兄弟一起,狩猎过了,”季秦声音渐冷,话题一转,“时隔五年,父皇突然下旨召本王去抚城拿你,一路行程早定,且丝毫不惧这路上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本王怀疑,本王身怀武功之事,已被知晓,你怎么看?”
“骤然命耽于玩乐的三皇子前拿命犯,却只派了一个魏启监查,此事怎么想怎么不对——殿下莫忘了,时隔二十年,皇上的暗部,也该成型了。”
一语惊醒,季秦大震:“所言不错,如此说来,本王身边也应有些暗卫,会是谁呢?还有,皇兄的事,父皇也应知道了。”
月清欢扯着嘴角笑了一下,但没发出声音,只朝着他点了点头。
他说的正是前两日魏启联合太子欲图谋命之事,太子将私派出来的三十余军中好手尽数打扮做山匪模样,通过魏启的暗中报信,埋伏在他一行人回程必经的木朽丘之路旁,伺机击杀。
季秦一念及此面露感慨之色,叹道:“说到这件事,若不是月公子舍命相助,只怕不能化险为夷。”
“殿下言重了,月某身为谋士,为殿下献计,理所应当。”
季秦看着身旁因为受伤而更加纤细的月清欢,心中不知怎地柔软起来,仿佛控制不住一般地想要拥他入怀。
微微克制了一下,他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放在榻边的小案上,笑了:“旁的暂且不提,你该上药了,快褪去亵裤,教本王看看恢复的如何了。”
月清欢看见那个瓶子,脸腾地就红了起来,那日自己昏倒之后,三皇子寻了城中最好的大夫给他看病,待将瓷片捡出,伤药的膏子配好,三皇子却摒去了旁人,执意亲自上药。
想到第一次清醒时,深埋在后xue的那一根缓缓转动的手指月清欢话都说不利索了:“殿殿下,草民不过受些皮rou之伤,上了这几天药,已好的差不多了,殿下千金之体,万不敢劳驾殿下给草民上药。”
“怎么,你可是嫌本王动作粗糙?”
“草民不敢。”
“那可是嫌本王双手不够干净?”
“草民不敢。”
“那是为何?”
“这”月清欢脸红的仿佛要滴出血来,斜眼瞥见季秦嘴角嗜着笑意,心知这是三殿下关心的一种方式,低头脱了亵裤,双手弯腰撑在一边,“殿下若是想看,草民不敢阻挡。”
“这还差不多,”季秦打开瓶盖,倒了些药膏放在食指上,就着药膏的润滑慢慢插进了月清欢的后xue。
后xue紧致非常,修长而shi润的手指,破开肠壁,一节一节地深入到脆弱的直肠里去,左右转动的,将手指上的药膏均匀涂抹。
季秦举起左手轻拍了下月清欢因疼痛和紧张绷紧的tun瓣,右手勾起仔细划过内壁每一处褶皱,圆润的指肚每一次转动,都不偏不倚正好抵在后xue中较为柔软的一处,躲闪不得。
月清欢弯着腰,只觉得全身血ye都涌到了脑袋里一样,整个头涨的发麻。那日季秦帮他塞入瓷片之时,偷偷将瓷片锋利的边缘捏掉,其实并未受太多苦头,加上三皇子找的大夫医术高超,配的药膏十分管用,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