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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不意躺倒在榻上,心里空的那一块地方更空了。他闭着眼,依稀闻见自己散发出的色欲。华盈此时跟他的新宠又在做什么呢?他有一个又一个的新宠,几乎夜夜笙歌。严不意脑中常常会晃过那么一两个画面,长年累月,几乎将他逼到Jing神失常。如今躲到这里来,这些画面就像猎食的野兽,继续不依不饶地纠缠着他。
行慢嘴已酸得不行,严不意胯下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只好动用双手帮帮忙。
严不意脑中华盈的影子挥之不去,有时他还是太子,有时已经是登基后,稀碎的铃铛声响在耳畔,像真的听见了,华盈现在就在身旁。
不是华盈,只是一个男娼。
严不意中途回过神来,瞥了一眼行慢,又重新闭上眼。
华盈的铃铛已经不会响了。他登基第三年,国丧刚过,与人厮混时因人一句“陛下的铃铛一响,臣妾才想起陛下还未成年”便用蜡封了铃铛。
此人按宫规遭掌嘴二十,罚了两月俸禄。
宫仆里没人哄得住小皇帝,只有严不意亲自上,用针一点点将蜡挑干净。
“陛下早晚会成年,这种做法与掩耳盗铃有何异?”
华盈抱着腿缩在床头,一言不发,可严不意听得见,他牙一直磨得“咯吱咯吱”响,像个耗子。
严不意笑了,忍不住说:“陛下还真是个孩子。”
这之后不久,华盈又自己悄悄滴蜡封了,宫仆没人拗得过他,严不意的话也不听,只说夜里扰了兴致,就没人再敢劝。
临走前那次严不意又看见那双月白的脚,铃铛被蜡闷得死死的,他用寝衣捂住,手指擦过冰凉的白铜,还有骨节,也是透亮的。足弓握在虎口刚好,脚跟圆润的线条走到脚筋就突然纤长,往裤脚里蔓延。
真想碰一碰他的腿。还有膝盖。
行慢见他欲望不像上次来得那样急,动作也慢了一些,在根部留恋,甚至往下,温柔地吻那两颗“固元丸”,它们可不如将军骁勇。一点点恰到好处的轻咬足以使他颤抖,却不得不跟着主导者的节奏一步步攀升欲望。
舌尖再往下走,就得将腿再分开一些,行慢不认为严不意被人玩过后xue,但这道小口却藏着很多快乐,哪怕不进去,也能让人浅尝甜头。
严不意突然被欲火一烫,怒火也彻底点燃,扯着行慢的头发拉离自己。
“我说别做多余的事。”
行慢得寸进尺,忘了自己现在是俘虏,就是吃熊心豹子胆也不该去舔三军主帅的后xue!
眼前这个瑟瑟发抖的人已让严不意胃口尽失。
“滚。”
行慢害怕,但又贪恋他方才在自己口中沉沦的模样,竟连连恳求他再给自己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严不意脸色越发不好看,直接抓起他的手臂,拖出帐外。
南征军主帅,上柱国大将军,其人何其稳重、何其尊贵,谁见过他亲自动手收拾人?这一扔,叫帐外将士惊的惊、楞的楞,无人敢问如何处置,只能将行慢先行关押起来。
半夜,严不意正在睡梦中,心腹突然来报,皇帝亲眼看见那位新宠跌下假山,死状凄惨。他被吓丢了魂,夜夜梦魇,近日甚至高烧不退。
“因有传言说看见鬼魂游离宫中,属下顺藤摸瓜查到了这个。”
严不意接过匣子,打开来是几只虫子的尸体。
“这是什么?”
“是蛊,在陛下及您的寝殿的梁上都有发现。属下已命人去寻解蛊的办法。”
严不意披衣起床,一边穿戴一边吩咐:“八百里加急,传皇后令,严查番邦此次进贡的所有物品及人,相关人等,令到,即刻收监。”
“是,殿下。”
魏佩半夜被主帅通传,匆匆忙忙起身。通传之人说传得急,叫他披件衣服就快去。赶到时只见严不意人在帐外,正要上马,连忙将人拦住。
“主帅!你往哪里去?!”
“宫中有事,我速去速回,这里的事暂由你全权接管。”严不意将半只虎符与一张文令交到他手中,“遇事你可自行调兵。”
战线已推进到弥婆山北麓,大军便在此驻扎,依山修筑防御工事,厉兵秣马,短期内不出意外应该没有大的战役。且魏佩此人值得托付,若没有严不意,南征主帅就该是他。
还不等魏佩询问发生了何事,严不意已扬尘而去。
皇后令比严不意早到两天,一干人等收监之后没人供华盈取乐,他又在病中,看得几位贴身的老宫仆都心疼坏了。
“陛下,靖文侯近日北巡归来,是否要召见?”
华盈立马来气,汤药也不喝了,缩进被子里。
“他北巡归来不主动觐见,还要朕召?罚!咳咳咳罚他的税!”
高热退了,但病一直不能痊愈,御医联诊只诊出个“陛下心结不开,药石难医”。华盈琢磨,自己虽想克之哥哥,但也不至于想得头疼脑热、梦魇心悸吧
直到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