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铮不知道杨简究竟多长时间没立起来过了,总之那次奇迹之后,杨简就像个初尝禁果后食髓知味了的少年一样,一个月间两人见了不下十次。
频繁的夜不归宿让室友起了疑心,几个单身汉轮流问褚铮是不是泡着妞了,褚铮嫌找借口麻烦,干脆顺着他们说自己夜夜风流快活,惹得杨超宁揪着他打听细节。
细节当然没法讲,何况褚铮自己都不好意思回忆。杨简明明有副知性的外表,可激动起来却十分强势,力气也比褚铮大得多,那种带有侵略和攻击性的大人感让褚铮觉得既危险又难以抗拒。
幸好杨简只在第一次时试图上过他,后面没再有过类似的举动,这让褚铮大大松了口气。但钱不可能白拿,褚铮对杨简的其他要求基本上都不拒绝,即使不愿意,也是半推半就地配合。自己真是太“敬业”了,褚铮常想,如果男人后面也存在类似处女膜的东西的话,他现在可以说走上了一条通往技术型处男的不归路。
不过有些事之所以称作奇迹,就是因为不常发生,刚开始的时候还好,最近几次事情开始不那么顺利了。
褚铮舔得舌头下面那根筋都疼了,杨简还是只硬到一半就死活没动静了,愁得褚铮不知如何是好。“算了”这话他不能说,好在杨简有自知之明,在他不耐烦之前推开了他。
“可以了,够了。”
杨简这样反倒让褚铮不好意思那么痛快就放弃了,他想了想,问杨简:“要不你再骂我几句?”
杨简忽然笑了。
“你笑什么啊!真的,说不定有用,你不是喜欢骂人吗?”
“那不是骂人,我也不喜欢骂人。”
骗鬼呢!褚铮一直纳闷杨简这样一个从小学到大学都在国外读书的假洋鬼子是从哪学会那些乱七八糟的词儿的,明明平常一个脏字都不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人格分裂呢。
“你是不喜欢,可你水平高啊,都够送安定医院了。”
杨简似乎没听出褚铮在打趣他,语气严肃地说:“我没有Jing神病。”
“我不是说你有病,”褚铮坐了起来,“我就是想起我一邻居了,那nainai平时可慈祥了,有一天我放学回家见她在楼道里骂街,逮谁骂谁,骂得特难听,他儿子觉得不对带她去医院,结果真查出是一种病,后来转到安定医院了。”
“是什么病?”
“不知道,听说送到什么污言秽语科了。”
“污言秽语科?你继续编。”
“我编什么啊!真的!我也是头一次听说。”褚铮见杨简还是一脸不相信,也懒得解释了,打岔问道:“诶,你说那种话的时候就一点不觉得害臊?”
“不觉得,每个词都有适合它的场合,这里只有你和我。”
“合着你那些词儿都用我身上了?”
“你不喜欢吗?”
“不喜欢!”
褚铮在杨简的遗憾声中跳下了床。他不能承认自己对那些污言秽语有反应,要是杨简因此得寸进尺导致行为升级,他可不想奉陪。
“真自私!”躲进浴室的褚铮小声抱怨了一句。杨简只要硬不起来就不会管他,褚铮想爽只能靠自己,每当这时他就会无比认同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然而可悲的是他没经历过其他人,手握上欲望时脑子里自动闪现出的偏偏又是杨简的脸。
褚铮靠在浴室墙上,回想着杨简激动时压抑的喘息声达到了顶点。平静下来后,他真怀疑自己把脑子也一并射出去了,竟然觉得一个硬不起来的男人性感,绝对是昏头了。
褚铮始终搞不清最初的几次究竟是什么起了作用,他明明没变,结果却不一样了。更让褚铮不解的是,杨简好像没事一样,没有因为这个跟他说拜拜,不管见面时他有没有用,给他的报酬也还是同样多。一开始褚铮还有些受之有愧,但杨简说时间就是金钱,没人有义务陪他,褚铮也就乐得轻松了。
短短两个月,褚铮拿到的钱比他辛苦打工一年挣的还要多得多,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辞掉兼职的活儿。他想得清楚,杨简早晚会消失,说不定这次见了就没有下次,工还是得继续打。
褚铮把杨简给他的大部分钱都存了起来,余下的他本想给家里添些东西,但又怕说不清钱的来源好事变坏事,最后只给自己买了几件衣服,却没想到这也能成为争吵的导火索。
在柜子里看见上个月就进了垃圾桶的旧衣服时,褚铮的情绪一下子跌到了谷底。不用说,又是一次不欢而散,但比起之前,褚铮现在多了一个逃避现实的去处。
不知道跟床事的不顺有没有关系,最近几次见面时杨简总是有一大半时间在工作,褚铮无聊了两次后索性也带上了书包。两个把上床当作交易的人在同个酒店房间一个看报表一个写作业,这幅画面褚铮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可思议。
杨简从来没说过自己的工作和家人,褚铮好奇归好奇,但也明白对方不提就是认为没必要让他知道。他倒是不介意跟杨简说自己,不过也是挑挑拣拣地说,偶尔抱怨几句对父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