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饭,燕翮进了里间处理白日里没来得及看的奏折。云祁在外头又等了会儿,见燕翮仍未有发落他的意思,才有些忐忑小心地拉住正要进去送茶水的乱红:“乱红”
乱红不解:“怎么了公子?”
他犹豫了一刻:“能不能劳你帮我问问皇上,我今晚应该住哪儿?”
乱红也犹豫了,正要开口,便听燕翮在里头道:“嘀咕什么?自己进来说。”
云祁脸色白了白,只好跟在乱红后头进了里间。乱红放下茶水便有眼色地告退了,留下云祁一人紧张地面对燕翮。
他其实想问的不是什么大问题,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对着乱红问得出来,对着燕翮便问不出来了。
“傻站着做什么?”燕翮手上动作未停,只用余光瞥了他一眼,“过来,替朕研墨。”
云祁依言照做,心下仍有几分鼓噪。
“刚刚你问乱红什么?”他漫不经心道。
云祁本已放松了几分,听他这么一问手上动作又顿了顿,半晌才答道:“我我想知道,我今晚住哪儿。”
燕翮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怎么,朕的小知春才过门没几日,便想着同朕分房睡了?”
云祁立时脸红了,反驳道:“不,不是但是紫宸殿,紫宸殿是”
燕翮嘴角勾了勾,没有让他说完:“就这儿吧。”他望了云祁一眼,“还是说,与朕同住委屈你了?”
云祁赶忙摇头。燕翮满意地颔首,叫他又磨了一会儿墨才放行,着乱红备水领他沐浴去。
眼下已经四月,而燕京的天比芜城更热些,这个天气云祁只穿着亵衣躺在床上,露出一截手腕,也并不觉得冷。
他忆及来时路上的一个多月,忽然觉得恍如隔世。并不是因为时间久远,而是
他翻了个身,仰躺着,目光落在明黄的幔帐上,那颜色一如燕翮身上的龙袍。也许就是因为这身衣服吧。
路上的月余,虽然漫长无趣,开头他还总担心哪里做得不对惹怒燕翮,到后面才觉得其实燕翮没有那么难伺候。他几乎不摆什么架子,也很少动怒。有时会同他讨论他看的书上的一些内容,在城镇落脚时还常记得给他带些有意思的小玩意儿回来。这几乎不像是一个皇帝会做的事。而因为人前不能自称朕,云祁甚至有几瞬间都忘了这人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而眼下到了皇宫,构于脆弱臆想上的形象便很快碎裂了。明明燕翮仍是如常对他,他却又拾起了最初的谨慎与小心。
他是皇帝啊。
他不得不去想对方每一个举动的用意,去想自己是否逾矩。这样很累,可他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
比如眼下,他仍在反复琢磨燕翮让他住在紫宸殿的用意。他没把自己看得很高,他明白自己只是方庆林孝敬燕翮的一个小玩意儿,燕翮愿意把自己带到燕京来已经是一个意外,而让自己与他同住
云祁咬了咬嘴唇,突然又开始迷惑燕翮的意思究竟是只让自己今晚住这儿,还是一直住下去。
身侧突然微微陷了下去,云祁这才惊觉燕翮来了。他想得太专注,竟连燕翮何时进的房间都没注意。
他连忙坐起来,动作间领口开了些,露出一小片雪白细腻的胸膛,自己毫无所觉:“皇上”
燕翮的眸色深了深。
他敷衍地嗯了声,开始解自己的衣带,随口问道:“还适应吗?”
云祁愣了愣,也不知道他问的什么,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燕翮走到桌边吹熄了蜡烛:“那就好。”
云祁望着黑暗中往床边走来的燕翮,心下莫名有几分紧张,突然间明白了燕翮方才是在问什么。
今天沐浴前乱红交给了他几样东西,并详细说明了东西的用法,叫他沐浴的时候顺带做了。乱红说的时候神态自然,倒叫他红了脸。
他其实之前用过,在第一次去伺候燕翮时,因为他人并不知道他身体有异于常人,只以为他是个正常男人,故而方府的下人此前便同他交代了,他忍着不适做了清理,没想到最后并没用到。这一路上燕翮碰的也都是他的女xue,他以为他对自己那处并无兴趣,没承想
他的耳朵在黑暗中不可见地迅速红了。
燕翮也只着亵衣上了床,在黑暗中将云祁按在床上。感受到手下所握手腕的细微颤抖,燕翮才低问道:“还紧张?”
他虽是这么问的,手却没有停顿之意,一路向下解开了云祁的衣带,将云祁整个从衣服里剥出来。
“没”云祁轻声回答道,下一刻便立即咬紧了嘴唇。
燕翮的手走马观花地自云祁胸膛过了一圈,便直奔主题地摸向了他的下半身。燕翮一手握着云祁纤细的腰,一手情色地揉弄他的阳物,将那小东西伺候得颤颤巍巍挺起来,才大发善心放过它,往后摸去。
这一摸却叫燕翮愣了一瞬,才忍不住笑道:“这么想朕?”
原来那曾经还青涩得人事不知的花xue已经先于云祁自己给出了反应,愉悦地吐了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