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翮慢慢从云祁的身体里退出来,云祁的手仍搭在眼睛上不住喘着气,面上飞着一片杜鹃般的chao红,白皙匀称的躯体却是一副完全向他敞开的姿态。燕翮都没想到自己用了那么大的力,云祁的手腕与腰侧都有明显的红痕,在情chao退去后仍显得旖旎而情色。
燕翮望着云祁腿间那两片合不拢的花唇间缓缓流出的白色浊ye,眸色又深了几分。那里原本是细嫩的粉白,眼下已经变成了诱人的深粉,连带着未经人事的后xue看起来都水光十足,诱人采撷。
他的喉头滚了滚,最后在对上云祁犹带着shi气的眼时妥协了。他叫乱红备了布巾与水,却没让人进来,自己给云祁简单擦了擦身子,云祁有些紧张地想坐起来自己来也被他按住了。擦到腿间的时候云祁下意识并了并,被燕翮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才老老实实地不动了。
燕翮给他擦完身,也不给他穿衣服,自己径自躺到他旁边,将人揽回怀里。
云祁原先还有些紧张,只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扫在他头顶,也不知对方究竟有没有睡着,只是他今天经历了太多的起落,Jing神几乎一直处于高度紧绷状态,到最后也实在绷不住,慢慢睡了过去。
燕翮并没闭眼,直到感受到怀中人的呼吸渐趋平稳,才将环着他腰的手臂慢慢放开,半支着头侧倚起来,目光在云祁的睡容与露出的肩颈间来回。他面上仍没有笑,但若是足够熟悉的人在身边,就会明白他的心情是很好的。
人在面对着象征着美的事物或者美本身的时候,都会忍不住一再包容。这是他为自己今晚的行径找到的最合适的解答。而云祁又可能更特殊一点。
那天下午或许并不是什么真的偶遇,但他也不在意了。他受用云祁的好看的皮囊,也受用他的紧张与青涩,更受用他的温驯服从与隐于其下的一点难察的依赖。
也许他会是他独一无二的藏品。
天将亮的时候,深翠轻轻地叩了两下房门。燕翮睁开眼,放开了云祁,下床听深翠低声交代完,才关上门又回到床上。
云祁睡得沉,完全没醒过来,只在燕翮躺回床上时才有了点意识。
半梦半醒间,他听见有人轻声在耳边说了句什么,听不真切,大概是“知春,跟朕走吧”。他用浆糊似的大脑思考了会儿这个知春是谁,确认自己不叫这个,便又沉沉睡了过去。
云祁是在一片颠簸中醒来的。
他没想到自己在一张陌生的床上,一个陌生人的怀里也能睡得如此之沉,连被搬动到马车上也全然不知。
“醒了?”一道熟悉的声音自旁边传来。
云祁循声望去,燕翮放下手中的书看过来。他今日换了身与昨日不同的月白衣裳,面上仍是淡淡的,看上去却很有些不同,云祁敏感地觉出一点,却说不上具体是哪里不一样。
他有些茫然地打量了一圈,才问道:“这是去哪儿?”
“回京。”
云祁心中猛然一沉。
他撩开帘子朝外看了一眼,车声辚辚,一行人确实已在出城的路上了。生他养他十九载的芜城已经被远远甩在了车后,连同他惦念的亲人一起。
他自小生在芜城,云莱出外游历时从不带他,故而从未踏出过这方土地。并不是不渴望见识芜城外的天地,然而以这样一种仓促的方式离开,依旧令他十分伤感。而比离愁更令他怅然的是对未来的迷惘。他前十九年为之奋斗的目标与努力在这一天悉数作废,而今后的命运将全系在他身旁的这个男人身上。
他缓慢摸向自己颈上的那块玉佩,手渐渐收紧——这是他唯一从云家带出来的东西。
而这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原来他早上听见的那句,并不是在做梦。
燕翮望着云祁,没有作声,半晌才缓缓道:“知春,没有回头路了。”
云祁像一棵僵死的朽木,许久才慢慢扭过头。
是啊,没有回头路了。可踏出的第一步,并不是燕翮今早在他睡梦中问的话,而是在他迈出云家门槛的那一刻就定了的。
燕翮将手中书扣在桌上,向他伸出了手。
云祁望着燕翮平静却坚定的神情,忽而觉出了向他伸出的这只手里的约誓意味。
——把你自己,交给我。
云祁的视线同燕翮对上,缓缓将手放进他掌心中。
——把我交给你。
因着乘的马车,所以脚程并不算快。燕翮出京时便没带多少人,一行人轻装简从,无声无息地打马自燕京一路南下,停停走走,明察暗访,行至徽州府也只花了两个月左右,而返程竟也花了月余,比来时的一半还多。不过燕翮本人都没有意见,其他人自然更不敢说什么了。
云祁不知燕翮南巡的内情,也不敢多探听,只知道在行进路上与到驿站时都不时有人来报,其他便一概不知了。路上没事他也不敢同燕翮攀谈,倒是很快同燕翮身边随侍的两个宫女熟悉了起来。
乱红负责照料帝王的日常起居,多照拂一个云祁倒也不多。深翠出现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