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斯和鸿麒天打起来了。
打的很凶,两个人都挂了彩,权锋和鸿麒天都不肯让他进来,他在门口拍着门喊了半天,都没人理他。我缩在床上,头下枕着冰枕,迷迷糊糊的往门口看,他拍的很用力,我几乎都可以看见门在震动。
权锋忍无可忍的站起来,走过去打开门,那个人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腹部已经挨了一拳,痛得靠在门边喘气。
鸿麒天连看也没看,把手搁在我的额头上,过了一下拿了毛巾替我擦脸,说:「很难受是不是?晚上再吃一些退烧药就好了。」他亲亲我的额头,把被子盖好。
他还是觉得,生病发烧了就要吃药睡觉,闷出一身汗来之後身体就好了,以前高中的时候,我发烧他也是这麽照顾我。
我最近太容易想起以前的事来了。
人真的是越活越倒退。
「裕贤裕贤」杰斯在门口气喘吁吁地喊我的名字,我侧着头,看不见他的表情,权锋挡在他面前,用脚踢了踢他,想把他赶出去。
他一边推一边骂:「人都还没好,你做什麽浑事!」口气很恶劣,我几乎没看过他发火,他对我一向温柔,难得动怒的时候也只是因为我生病了还不安分。
例如眼睛看不见的时候还不肯吃药,脚扭伤了又不肯让他送,发烧的时候还不听话等等之类的
杰斯也没反驳,我看见他的眼一直往这里望,看起来很担忧,感觉有点像季书严
「我只想看看他,你让我进去看一下,他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的」杰斯对着他喊,我看见权锋猛地震了一下,鸿麒天终於站起来,像是忍无可忍似的,走过去当着他的面把门关上了。
震耳欲聋的拍门声又响起了,我终於受不了,呜咽了一下,才刚转身,就觉得浑身要被拆散了一样。
他後来还是做到最後了,可是
我後来没有反抗他,还抱着他
鸿麒天和权锋回来的时候,他还抱着我在床上睡着,我醒过来的时候觉得很丢脸,简直有种被抓jian在床的羞耻感。但他们却没有对我动怒。
鸿麒天的脸色很隐忍,我看的出来他很忍耐了,换成是以前,指不定下一秒一个耳光就挥过来了,或者我的身上就会多挨个一两脚,甚至脱臼什麽的。那张脸Yin沉的跟什麽一样,却没有打我,一转身就把杰斯拖出去,两个人打的不知何年何月。
权锋替我清理完之後才把他们两个分开,分明是想报复他们。
其实看他们头破血流,两败俱伤,权锋自己心里也很高兴吧,替我洗澡的时候外头吵得像在耳边放鞭炮,他还能不动如山,是我就没那个能耐。
「还是不舒服吗?」权锋问我。
我难受的点点头,他把手伸过来握住我的手,我紧紧拉着他,不想把他放开。我不知道他为什麽喜欢我,可是让他当场看见我那副模样
他一定也很难受吧。
或者他会排斥,会看不起我
可是我已经不想离开他了。
「别哭了」鸿麒天的声音听起来很难受,他说:「别再哭了等你好些,我给你看样东西,好不好?」
我使劲的摇摇头,想看清他的脸。
「你不想看吗?」他问我。
我抓住他的手,用手指在他手上一笔一划的写着:想。
他轻声笑了出来,摸摸我的脸,我反手抓住他的手心,他的手很热,我接着又费力的写了两个字。
现在。
「现在就看吗?」他把我抱起来,把被子盖好,像是怕风灌进来一样,其实他把我包得这麽密不透风,我已经几乎喘不过气了。
他用脸颊磨蹭着我的脸,有点心疼似地摸着我的头,说:「好些再看,好不好?」他的口气很温柔,以前有段时间他就都用这种态度对我,那个时候真以为自己要爱上他了。
不管怎麽样,反正我是真正爱上他了,现在这些,说穿了也不过是自己放不开,看他们快活就觉得不甘心,觉得自己怎麽轻易就原谅他们了。
其实说真的,这又有什麽呢?
他们留下来,我心里觉得不甘,可想着他们若真的走了,又觉得难过。
何必再这麽假惺惺?
何必为难他们,也为难自己?
权锋凑过来抱着我,让我靠在他的怀里,摸了摸我的额头。
「没有昨天晚上那麽烫了。」他朝鸿麒天扬扬下巴,又说:「去拿吧,拉进来的时候小心些,我看牠最近挺好动。」
我听见权锋这麽说,心里忽然升起一种奇异的感觉。
旁边的人走出去了,走回来的时候,脚边跟着一只哈士奇,是成犬,很大一只,我愣了一下,挣扎着想从权锋怀里起来,他却抱着我不放,在我耳边说:「病还没好,别过去,让牠过来给你摸摸头就行了。」
我呜呜几声,想表示自己的不满,权锋却更用力的抱紧我,我热得浑身是汗。
「听话,裕贤,好些才让你跟牠玩,不然以後不让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