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麒天Yin冷的看着我,并不说话。我缩在沙发里头,浑身都觉得冷,不由得就抱紧了自己的身体,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装了那麽久,还真是辛苦你了。」他的声音很Yin沉,没了原先的温柔。
我终於忍不住,呜咽着想要後退,他忽然起身压住我,我陷在沙发里头动弹不得。
「不是我不是」我哭泣着,视线被泪水弄得一片模糊,他英俊的脸此刻我看来只像魔鬼一样,面无表情也让我害怕。
他抓住我的手腕,力道之大让我痛得直抽气。
「你不是?你还想说什麽,说你看不见?」他的口气很冷,渗着一丝冷酷的意味,让我背脊发凉。
我无助地看着他,不知道自己该摇头还是点头,我装不下去了,可我自认为没有出什麽纰漏,他怎麽会知道?
他冷酷的勾起嘴角,由上而下看着我,忽然将我的手捉在一起,禁锢在头顶上。
「我还想,什麽时候家里多了黑色的鱼呢你回来之前刚死了几条小鱼,管家让人新买的,牠叫小黑,小黑就要叫大黑」他自顾自的说着。
我没有动,呆愣的看着他。
那条鱼,就因为那条鱼,他那时候就知道了?
他压低身子,把嘴唇靠着我的脸,轻轻磨蹭着,「还有,」他吻着我的耳朵,低沉地说着话:「我从来没告诉过你上次吃的粥是虱目鱼粥,不知道你什麽时候开始会分辨了?」
我闭上眼睛,打了个寒颤。
上次的粥,盒盖上头写了虱目鱼。即使用吃得还是可能吃得出来,可他太了解我,我连猪rou和牛rou都分不清楚了
我自以为隐瞒的很好,自以为装得很像,谁知道破绽百出。尽管就这几条极小的线索,他还是察觉出来了。我怎麽会忘了,他是鸿麒天,他是个可怕的男人,有什麽事情是瞒得了他的?我太天真了。
「还有,晚上忽然开灯的时候你会眯眼睛」
我哭泣着,不断地摇头。
「麒天,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没关系,我原谅你。」他吻着我的嘴唇,放开了我的手。
我吃惊的看着他,往後缩了一些,深怕他忽然就甩了耳光。怎麽会?我都做好了心里准备。
他是不是等一下就会拿刀子在我身上刻字?对我拳打脚踢?
是不是等一下就会弄得我血淋淋,让我痛得死去活来魂不附体?
「别怕,你别怕我,你看到了对不对?」
我惊恐的望着他,而後抿紧了嘴唇。
「是不是看见了?」他摸着我的脸,用温柔的语调问我,令我头皮发麻。
我在他的注视下慢慢的点头,等待着接下来的狂风暴雨。我偷窥了一切,理当受到惩罚——可我还是害怕。
「你不要怕我,我是为了你」
我倒抽了一口气,不敢置信的看他,像看怪物一样,「为了我?你你杀了他,你说是为了我?」
他竟敢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
「别这样!」他忽然又压住我,紧紧的抱着我,让我无法呼吸。
我只觉得讽刺。
「他说举报他就要把你的形踪透露给傲风,你知道我不能冒这个险,我怎麽能?」
我注视着他,半晌,才问:「为什麽不能?」
为什麽不能?
他从没说过他为什麽绑着我,他对我温柔,他对我好,可他把我绑在身边,然後把所有的过错都怪在我身上,他为什麽不能?
「你说什麽?」他蓦然露出愤怒的表情,恶狠狠的掐着我的手臂。
「你为什麽不能?你为什麽不让我走?为什麽?」我的泪水又流出来了,我想知道他的答案,我想知道,他为什麽让我爱上他,又推开我?
他说他不在乎我,可却不让我走。
他说我是他的东西,可最後却又推开我。
他让我爱上他了,他对我温柔,可是他说他对我没感觉,说我一厢情愿他才困扰。
他在我的上头,我看着他,他头一次露出了不知所措的表情。
他以前说过,我是他的好兄弟,好朋友,我是他的死党,一辈子都不会变的。
可是先改变的是他,是他逼我越界,他囚禁我,他殴打我,他强暴我
是他逼我改变的,可最後又将责任推得乾乾净净!
「你说,你说啊!你说话啊」我推着他,他竟然被我一把就推开了,坐在那边浑浑噩噩的看着我。
他的表情令我寒心。
说啊,说什麽都好,说他在乎我,说我是他的东西也行
可他什麽都不说,就只是坐在那边看着我,表情呆愣着,而後忽然带着一点愤怒,他瞪我。
「我以为你知道!」他吼我。
我站起身来,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凭什麽我要知道?他凭什麽觉得我会知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抽噎着,「你说话你说话」他又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