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园”。雷文不了解“蔷薇园”到底有些什麽产品,他听埃里克说过一些,各种匪夷所思、耸人听闻,总之女孩们被调教成特型玩具,她们有些如人妖一般送入特别的夜场,有些则如,提供给嗜好特殊的买家。埃里克的小道消息未必可靠,但有一点确凿无疑,进入“蔷薇园”的女孩在培养完成之前和外界彻底隔离。奈奥米或许再也见不到玛莎了,这该怎麽和奈奥米说呢?雷文简直想发疯,唯一的希望是蔷薇女孩会被层层筛选,玛莎有可能落选。他紧紧地抱了一下女孩,从她的衣领上拈下一根头发。他把头发折了几折,打了一个结,放进衣袋。如果今天玛莎被带走,他就只能把这根头发交给奈奥米了。
配给站里还是只有冻鸡肉。回到埃里克的家里时,米尔斯已经睡着了。他洗去了浓妆,眼下明显发青,面色有些苍白。雷文拉上窗帘,到厨房里,把小米淘洗乾净後熬粥。想到米尔斯那憔悴的面容他觉得怪心疼的,就像童话里的小姑娘,在森林迷路,走进一间孤零零的小木屋,疲倦地睡着了。谁知道醒来後会看见什麽呢?女巫?熊怪?狼外婆?他把鸡腿肉剔下,油炸之後切小块,和鸡油一起放在粥里。有人开门,“好香!”他听见埃里克说。
埃里克从後面环抱住雷文。“你穿围裙的样子可真是太”他咬着雷文的耳朵,小腹紧贴在雷文的後臀,开玩笑地摩擦着。雷文毫不客气地用手肘狠捣了他一下。埃里克发出一声虚伪的呻吟。他无力地把下巴搁在雷文的肩上,小声说:“玛丽安没在。”
雷文微微偏过头,“真的?”
“至少昨天晚上不在。”埃里克补充说,“我问过了,昨天晚上没有竞卖,彭斯夫人也没有安排。”
雷文飞快地思考了一下,也许玛丽安在戴维手里、戴维还没有把她交给彭斯夫人?又或者玛丽安被安排到了别的夜场、戴维只是听说了消息?如果是在戴维手里还好些,至少戴维会帮她找个体面的客人,彭斯夫人才不在乎姑娘们的感受,要是在别的夜场,玛丽安会有什麽遭遇就更难说了真见鬼!那个康塞拉斯基夫人明明说要放玛丽安自由的
“戴维让你去他家,尽快。”埃里克从衣兜里掏出两张磁卡,用手指夹着举到雷文面前,“出租车就在门口。”
“为什麽?”雷文吃惊。会和玛丽安有关吗?不,不会的。他立刻否认了这个想法,如何安排玛丽安,那是夜场公事,戴维说到底可是夜场的中层管理。那有什麽事不把他叫去夜场、而是去戴维的家?或许是招待会?三家养殖场同时出席的招待会,大概有什麽事戴维要私下里提点他一下?
“他想肏你?或者想让你肏他?”埃里克乾笑一声,随口胡说着在雷文的後臀拍了一把。
雷文抓过磁卡,急急忙忙地解下围裙。他不知道戴维的家在哪儿,肯定是红莓的另一处巢场,磁卡应该预设好了目的地。他最後看了一眼熬粥的锅,“再过五分钟就差不多了。记得用勺子多搅搅,别熬糊了。”
“雷文!”埃里克叫住了他,停了好一会儿,“小心点!”
雷文满面狐疑。埃里克转过身,开始搅小米粥。雷文不打算多问了。他一路小跑到巢场门口,看守室里坐着两个四十多岁穿制服的黑人,身材像大猩猩,目光像没养熟的狗。他们盯着雷文,好像他是一块会走路的牛排。其中一个问:“去哪儿啊,小白鸡?”
“场里叫我。”雷文礼貌地回答。在巢场招惹看守是不明智的。几乎所有看守都会强奸住在巢场的姑娘,但只要他们是很好的看门狗,红莓默许他们啃一啃带肉的骨头,除非他们闹得太过分。这两头猩猩对男人没兴趣,雷文对此倒有点小庆幸。他坦然地在感应器上刷门禁卡。感应器发出了允许通行的提示音,紧闭的铁门轰隆隆地打开了。一辆自动驾驶的出租车停在路边,车顶上等待上客的红灯持续闪烁,说明乘客中途临时下车。戴维的安排很周道,平时几乎不会有出租车路过红莓的巢场,埃里克是坐这辆车回来的,把通行卡带给他、换他上车。雷文看见计价器的数字仍在跳,有点後悔自己出来得太快。戴维给的通行卡,预存的车费应该是夜场的钱,领班有权限调动一定数额的款项。夜场榨着他们,就像热锅慢慢熬出鸡皮里的油,难得有机会花销夜场一次,雷文真想把出租车改为手动模式然後好好地绕一绕路。他系好了安全带,把通行卡插进感应槽口。冷静的电子声报出了一个陌生的地址,预计行程45分钟,车辆启动。
巢场在索菲亚堡的西部,导航仪显示出租车先向东行驶,然後沿着一条环城公路开向北方。抵达目的地後雷文傻眼,他怀疑导航出错了,或者戴维给错了地址。这明显不是红莓的巢场,而是一处高档的住宅区。别说戴维只是夜场领班,红莓最高级的管理也不可能住在这里!这不是他该来的地方!雷文站在路边,感觉焦躁,他的体内埋有电子芯片,无论在哪儿红莓都能对他进行定位,要是让红莓觉得他无缘无故在外面乱晃可是个大麻烦。必须立刻和戴维联系,但他没有钱,或许现在应该立刻去最近的一家红莓夜场,看能不能在那里给戴维打个电话?
正踌躇着,一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