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江易安,你这辈子都是我的。”
待到一切结束,终于肯放过江易安的裴炀拷贝了摄像机和相机里的照片视频,又把里面他和江易安的内容删干净,开车回家的时候,江易安的脑子还是空的。
他不相信明明要掉层皮的事情会用这种乱七八糟的方式揭过,加上一整天都被不上不下地吊着,实在难受,这会儿理智是短路状态,他终于憋不住,疲惫地靠在副驾上转头小心翼翼地问裴炀,“您还罚别的吗?”
裴炀情绪向来喜怒无常,但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转头就把在裴铖那里感受到的什么灰心泄气都丢到九霄云外去了,刚才把江易安欺负一顿这会儿正餍足着,手机里存着的各种性感照片小视频显然也取悦了他,他转头看着江易安chao红未退的脸,“意犹未尽?”
江易安吓了一跳,“不是!”他反驳得太快,吓得语气都强烈起来,裴炀的眉毛挑起来,他才反应过来,“不是,主人,我”
他脑子仿佛短路了,磕磕绊绊也没说出个所以然,裴炀并不打算给他台阶下,眉毛挑得老高,等着他说下文。
也许是太过疲惫不堪让脑子生锈不听使唤,又或者自己主子喜怒不明的态度让他实在摸不准脉,向来左右逢源滴水不漏的江易安,这会儿难得老老实实地把心里真实的想法一五一十地对裴炀说出来:“我就是觉得这么大的错”
“我该给你也来针07才正常?”
“”心思被猜中,江易安闷不吭声地点点头。
“你不怕07?”
“怕。”
“既然怕,为什么非做不可?”
“训练营的时候,林疏很照顾我。”
裴炀挑眉嗤笑,“报恩?”
江易安摇头,“不想欠情。”
“”青年眸光沉郁地落在他身上,打火发动车子,不辨喜怒,“你还真是拎得清。”
江易安想了想,怕裴炀又不高兴,“我不会背叛您的。”
裴炀单手扶着方向盘,一手从储物的格子里把烟盒拿了起来,江易安见状想替他拿烟点上,被他挡开了,“知道。不就是不敢吗。”
火光明灭中,裴炀叼着烟说话有点含糊不清,江易安看着他自己拿烟点火,全程避开了自己,本能地有点不安,对主人明显不满的话想解释点什么,但张了张嘴,他发现裴炀说的其实也没错。
就是不敢。
如果他有林疏的胆量,说不定也已经跑了。
不过跑了又能怎么样?以林疏的胆量和伸手,不也还是被抓回来了?被裴铖带在身边日夜磋磨,举步维艰。
如论怎么样都是一样的结果,挣不挣扎又有什么意义?
易安低头,老老实实地坐回去,烟气弥漫开来,让他更觉压抑,“林疏会怎么样?”
裴炀把烟从唇间拿下来,他手指白皙修长,夜幕霓虹下,他一边开车一边夹着香烟的样子格外优雅好看,“你还有心思管别人?”
江易安老老实实地说:“我有点害怕”
他那样子畏畏缩缩吞吞吐吐的,跟裴炀惨无人道地欺负了他一整晚似的,裴炀不愿意他再去管大哥家的闲事儿,但是更不愿意江易安成天惦记着别人的破事儿,语气不耐地说:“不知道,应该死不了。”
他们这样的人,其实谁都不怕死。
能活当然想活,但真到了那份儿上,非死不可了,也没什么好留恋的。
可生不如死就不一样了
被江易安担心着生不如死的林疏,是被裴铖的保镖抬回卧室的。
地下室里,一针缓释剂下去人就彻底失去了意识,但是等保镖把他放床上的时候,林疏其实就已经醒过来了。
呼吸间有淡淡的、幽冷的松针味道,避无可避地钻入鼻腔后,那丝仿佛从终年冰雪不化的高山上落下的清冷,就随着呼吸蔓延到了血ye里。
是很熟悉的寒意。
清淡优雅的冷香在林疏的印象里,写满了压迫与威胁。
他不用睁眼也知道,这是裴铖的房间。
他对裴铖的忌惮已经入了骨子,哪怕只是闻到这样的味道,也能刺激到戒备的本能,生生将意识从昏沉中拽回来。
——但是没睁眼。
林疏谨慎地维持着与昏迷时同样的呼吸频率,甚至连眼珠儿都没有转动一下,听见保镖们出门的声音,又感受到裴铖在他身边坐下来。
男人的手与他浑身上下都被冷汗打透的粘腻冰冷截然不同,是事不关己的干燥温厚,像是摆弄一件趁手的玩具一样,轻而易举地解开他上衣的扣子。
房间里温度有点低,皮肤失去遮挡的chao意碰上微凉的冷气,让林疏无法控制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哪怕闭着眼,也能感受到裴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越抗拒就越在意,无法控制的下意识反应,全然不听从理智的指挥。
裴铖的手指轻轻捏住他的ru头,随意的捻动,赏玩似的刮挠揉搓,一波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