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克制着情绪不暴走,出来的时候裴铖才反应过来,凭什么把林疏锁在卧室而他自己却要睡客房,但是又害怕今晚睡回去指不定就真要把那油盐不进的混账掐死在床上,裴铖烦躁地揉着眉心坐进书房宽大的老板椅里,早已等在门外的手下敲门而入,谨慎地与他保持了三米远的安全距离,以免被老板的低气压伤及池鱼。
“大少,属下无能,几条线我们都捋过了,半点线索都没有,林婷会不会已经被带出境藏在国外了?”
手下低头缩脖拘谨如鸡,实打实是个请罪的态度,裴铖一下下捏着眉心,眼睛却都没睁一下,仿佛是意料之中,“不可能。正常渠道他不敢走,他妹妹那病也禁不住偷渡”裴铖顿了顿,慢慢睁开眼睛,眸光幽沉,“有人在帮他。”
手下小心翼翼,“您是说江易安?”
裴铖摇摇头,放下手,嘴角勾起一点淬了寒意的弧度,“不会。林疏出逃的路线你们好歹还找到了,但林婷的去向至今摸不到半点门路——一个有病且正在治疗的大活人被藏得滴水不漏,江易安可没这个本事。”
“但是我们查了林疏近四个月的行踪和社交行动,没有任何发现,近两个月城里也没查出有可疑势力进来更何况,岭南谁都知道林疏是您的人,他想找个人冒着风险帮他窝藏林婷对抗您也不太容易。”
近两个月没有外势力进来?
但现下不就有个来历不明的人在城里窝了快两年了吗?
裴铖疏离冷淡地抬抬手,示意手下退下,“下去吧,你们不用查了。”
忠心耿耿却办事不利的男人吓了一跳,“大少?我们”
“你们是群废物。”裴铖凉凉地瞥他一眼,打断他的话,“滚吧。”
伴随着手下从善如流地滚出去,林疏出逃的风波就算是告一段落了。裴铖不再追查林疏的妹妹林婷的去向,也不再揪着江易安不放,除了被一副根本锁不住自己的手铐圈在床上画地为牢的林疏,和大少房间里凌晨一两点钟还能听到的压抑的辗转闷哼外,07的腥风血雨之后,仿佛一切都回到了正轨。
但就是平息得太快了,才让人更觉得不寻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小花园的葡萄架下面,裴炀把江易安抱在怀里,舔掉了易安嘴角来不及擦的一点蛋糕nai油,说教他:“总之,你躲着我大哥点儿,实在躲不掉了,碰见他就夹着尾巴做人,别让他抓到把柄就行了。”
“嗯”裴炀的身量跟江易安比还要劲瘦一些,江易安被他拉到腿上抱着坐,浑身不自在。他根本不敢坐实了,屁股就搭了个边儿,两条长腿跟扎马步似的撑着,加上昨天晚上裴炀Cao他Cao得狠了,到现在他的腰还是酸疼酸疼的,维持着这么个难受的姿势久了,身体都直打颤,然而裴炀就跟感觉不到似的,他心里叹气,嘴上顺从地应了一句,“我知道的,主人。所以您同意我去吗?”
江易安公司有个院线电影的项目顺利立了项,这是个挺大的项目,剧本是个有希望破圈层的好故事,导演也是一线,江易安想把这个盘子铺得更大一点,所以得去谈事情拉投资。
事情之前都谈的差不多了,江易安公司已经把电子版的合同发给了对方,这个节骨眼儿上,投资方攒局说要吃个饭,江易安实在不能推。
但是时间定在晚上七点,这个点儿吃饭,散场估计就得奔着十二点去了,裴炀给江易安定了门禁的规矩,晚上八点必须回来,不得已,人前光鲜实则身不由己的江总,只能小心翼翼地求个恩典。
裴炀本来就爱吃甜食,从江易安嘴角卷走的一点儿慕斯nai油,舌尖触到怀里人轻抿的嘴角,仿佛这个人都是甜的。裴炀有点食髓知味,看着盘子里江易安吃了一半就不吃了的抹茶慕斯,眼珠儿一转就来了坏主意。他不愿意易安那么晚出去跟人鬼混还那么晚回来,故意不答他的话,手指从蛋糕上挑了一点凉凉的慕斯,轻轻抹在了在他怀里动也不敢动的男人圆润的耳垂上。
江易安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本能偏头想躲,但刚动了一下又反应过来,僵着身体让他为所欲为——慕斯抹在了耳垂上,裴炀又张嘴含住了他的耳垂。
江易安的耳朵极其敏感,微凉的慕斯抹再上面就让他起了鸡皮疙瘩,这会儿裴炀突如其来的挑逗,让他猛地抖了一下。
接着耳边就传来了裴炀的轻笑。
微凉滑腻的慕斯包裹下,温热的耳垂似乎比蛋糕的口感更好,细滑的、柔软的、醇厚的,裴炀舔掉了慕斯,忍不住更深地舔吻吸吮那一点儿软rou,怀里的人颤得更明显了,裴炀的虎牙叼住那一小片柔软来回研磨,恋恋不舍放开的时候,那片可爱的耳垂有点肿,“易安,你真好吃。”?
江易安的脸、脖子和耳朵已经都红了,随时都可能有人经过的花园里,做这样的事实在太尴尬了,更可怕的是已经在裴炀旷日持久的攻城略地中被Cao熟了的男人,如今根本经不起这样的撩拨,他腰还是酸的,却有一阵说不出的痒伴随着空虚感从被舔咬的耳垂一路蔓延到了小腹,他呼吸有点乱了,喘了口气定定神,轻轻抓住裴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