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炀不仅禁锢了江易安的欲望,还剥夺了他的自由。
自那晚之后,裴炀下令,不准易安再踏出大门半步。他公司的所有事情全都挪到裴炀的书房,用主人的电脑远程解决,公司里没人知道,在开视频会议的时候,他们老板平整得体的衬衫下面,连裤子都没有。
并且如果这天裴炀在家没出门的话,视频会议的时候,桌子下面,很可能连他的性器都是硬着的。
裴炀不参与江易安公司的任何事情,也并没有让江易安的下属知道自己与他们老板的关系,通常裴炀在家的时候赶上江易安开视频会,他都会坐在摄像头拍不到的沙发里看,欣赏着衣冠楚楚一本正经下的易安一柱擎天地发着浪,偶尔会觉得,自己的节奏越来越变态。
但这变态只对着江易安有效,看着别人,他找不到这种时时刻刻都想控制着对方,把对方里里外外都攥进手里,想让对方时时刻刻都想着自己的感觉。
不让去上班,连仅剩的一丝喘息机会也被剥夺,易安日子越发难捱,但整日整日被那种仿佛啃噬到骨头缝里的空虚瘙痒折磨的同时,其实易安也知道,裴炀之所以拘着自己,是防备着如果裴铖突然对自己发难,怕他不在自己身边,到时候反应不及。
但基本上从小到大,裴铖打定主意要教裴炀做人的时候,不认怂的裴三少是没什么反手余地的,毕竟虽然他老爹还没退下来,但裴家现在已经渐渐是由裴铖做主了,大哥真想干点什么,裴炀是防不住的。
这天裴炀那位毫无感情基础的未婚妻给他打电话,说是有个应酬需要裴炀陪着一起去,他们这婚姻本来就是各取所需,平时俩人互动也不多,但是必要的场合还是要去做个样子的。这种时候裴炀不会推脱,妹子打电话过来,他傍晚换上衣服就出去了。
临走的时候随手撩了始终被要求禁欲的易安两下,满意于他立刻做出兴奋反应的身体,心情不错的开车走了。
江易安这些天始终被要求禁欲,可裴炀的撩拨却一天都没断过,他已经快憋炸了,原本对裴炀感觉并不热切的身体如今几乎受不了他的一点触碰,哪怕只是随便碰碰手背搂搂肩膀,也让易安控制不住地心生旖旎。
裴炀潇潇洒洒地走了,易安坐在床上看自己一直不得纾解的欲望在宽松睡裤上撑起的形状就感到一阵懊恼的羞耻,可是他对此毫无办法,主人的命令在前,他不是那种会背后忤逆主人命令的性子,只好脱了衣服去浴室冲冷水澡。
好不容易欲望被冷水压下去,透骨的疲惫却蔓延上来,他疲惫地靠在浴室的墙壁上,头顶冷水哗啦啦地浇下来,头发shi漉漉地贴在额头,让他看上去有点颓废的可怜。
直到小菲佣在浴室外面敲门,他关了水,头发也没擦,随手从柜子里拿出条浴衣,等披上了觉得袖子有点长,才反应过来这是裴炀的。
小菲佣挺着急的在外面催,他也懒得再换,系紧了腰间的带子,就这么出去了。
“什么事?”他从脖子到锁骨胸口,睡衣领口露出来的地方不少深深浅浅的吻痕,浴室外面的小姑娘不敢多看一眼,慌忙低下头去,但江易安自己却没觉得有什么尴尬。
反正一个屋檐这么久,他是个什么东西,裴炀身边的人早就知道了。外面的面子是裴炀给的,在这个家里他再要脸,整天扭捏作态,就是不识抬举了。
小菲佣中文说不好,但听得很溜,闻言还是局促地埋着脑袋,用英文小声地嗫懦着:“大少爷派人过来了,要找您。”
裴炀走了没半个小时,裴铖的人就到了,江易安不用想也猜得到这是怎么回事了。
故意支开裴炀,这是准备拿他开刀了。
这些天他始终没听到半点有关林疏的消息,但不管他师兄有没有被抓回来,都不可能把他供出去,裴铖这时候来找他,只能是已经掌握了他帮助林疏逃跑的确凿证据。
江易安点点头,先请小姑娘出去,自己坐在床边,闭着眼睛静了静。
疏离漠然的脸上透着死寂,仿佛已经做好准备,接受这场最终审判。
今天这事儿不能善了,江易安知道,他甚至能够预见自己出了这道门可能就不会再回来的命运,但他还是换好衣服,一丝不苟地将衣领的扣子系上,遮住了吻痕,穿上一丝褶皱也没有的西装外套,一身整肃地出去了。
——尽管他在为多年没经历过的严酷刑责感到害怕,可看上去却仿佛是要去进行一场商业谈判般沉定。
裴铖大概是怕他不肯就范,楼下大厅里四个黑衣保镖严阵以待,见他下来,严肃冷淡地说道:“江易安,大少请你走一趟。”
江易安点头,作为裴炀的私奴,他甚至没想问一句,你们找我过去,问过我主人没有。
反正他犯了主家的忌讳,裴铖要拿他问罪,裴三少也拦不住。他骗了裴炀,得知真相的主人不给他加刑就已经是法外开恩了,不可能保他。
但是后面一脸担忧追上来的小菲佣说“我马上给少爷打电话”的时候,他想了想,还是没有拦着。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