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母亲生他的时候已经落下病根了,没多久更是撒手人寰,父亲将全副生命都寄托在深渊探索上,几乎从不着家,他兄代母职,对人宠爱得无边无际,没想到正因如此,才铸成大错。
他从小接受着最保守的精英教育,是个很正统的人,根本无法理解这种离经叛道的不伦情感。一个人怎么会对自己血脉相连的手足产生爱慕和情欲?他们继承了同样的基因,背负着同样的责任,是什么让他忘却了身份,全情投入到气短情长中去?
他最优秀最聪明的弟弟,是不是被什么人偷偷更换了?不然为何像个弱者一样抱头痛哭?
艾利顿觉得一秒都无法呆下去,他倒退着身体,逃兵一样从帐篷了跑了出去,慌乱和愤怒反复折磨着他,快要将他生生撕裂。他一路跑到了山谷深处,赤手空拳地对着黑峻峻的林子发泄,碗口粗细的树木应声而倒,惊起了不少入眠的魔兽,不怀好意的幽幽红光浮在半空,顷刻间便将他团团围住。
对于洛科洛兄弟而言,彼此均渡过了极为混乱的一夜,早起的修斯也不能幸免,手忙脚乱地找了一圈,总算拖回了浑身是伤过度亢奋的人,艾利顿推开前来搀扶的护卫,不发一言地走回自己的帐篷,从被窝里将仍旧睡得暖呼呼的陈强挖了起来,深深地抱在怀里,嗅着那让人安稳而眷恋的气息。
“唔……”
那过度劳累的小奶精还半梦半醒的,习惯性地在人宽厚结实的胸膛上蹭蹭,却被兜头兜脸的血腥味呛得连打了两个喷嚏,眨了眨眼睛,思绪开始聚焦。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的上衣,上头遍布着层层叠叠的血痕,从左肩到右腰贯穿着一道狭长而狰狞的伤口,皮肉外翻,更有灼烧的痕迹,而手臂、小腹和大腿上就更不用说,细小而密集的伤痕多不胜数,陈强吓得整个人都僵了,上上下下打量了两次,才敢确认面前的血人还活着,并且没有性命之忧。
“艾利顿,你……你怎么了?”
他颤着手贴上了艾利顿的脸颊,柔和的光芒从手心里溢出,刚习得不久的木系治愈法术倾巢而出,他嘴唇轻动,无声地吟唱着咒术加持,心焦之下,还嫌太慢,熟稔地跨坐到在人身上,一面用法术治愈,一面挺起了胸膛,将自己微微肿胀的双乳送到嘴边。
昨夜的激荡缠绵让他体力透支,才吟唱了一阵,便有些支撑不住了,他不是这片大陆土生土长的人,魔力的储备到底差了许多,才治好了些轻微的伤口,已经软了下来,胸前的乳珠被人吮在嘴中,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他自然而然地抱紧了怀里的脑袋,伏在其上,渐渐地乱了喘息。
“唔……嗯……”
亦步亦趋地跟着进来的修斯挑了挑眉,迅速补了个隔音的法阵,他抱着手臂靠在门前,目光里满是审视。
疗伤很快就结束,艾利顿所受的都是皮肉伤,得了乳汁的滋润,转眼间又回复到完整无缺的状态,他心不在焉地托起陈强的脸颊,有些粗暴地碾压着薄薄的唇瓣,大手敷衍地流连在人腰后臀尖,显然是皮肉好全了,精神却还未恢复。
“啊……不……不要!”
陈强的臀肉被捏得生疼,大着胆子推开了人,他能感觉到艾利顿的反常,气压低迷不说,周身还笼罩着一股不散的郁结,眼下挂着一夜未眠的青紫,紧绷的肌肉仿佛处于战斗状态。他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明明睡前还是你侬我侬,这人还吮着他的唇瓣,一遍遍地呢喃着爱语,怎么转头就急转直下,情绪大变?
“你没事吧?”
余光瞥到了一身蓝衣的修斯稳步上前,陈强向他投去了询问的目光,后者回以一笑,揉了揉他的头毛,轻声道:
“等我来吧,你去洗个脸,早餐我让人送过来。”
“唔,嗯。”
修斯温和平缓的声音带着让人心安的力量,说来也奇怪,陈强虽然最喜欢最信赖艾利顿,但对修斯却有种特别的亲近,仿佛是知根知底的青梅竹马,有了心事也想同他讲,出了事情也第一时间找他,摸透了那些八面玲珑的花花肠子之后,修斯成熟细致情商高的特点表露无遗,和他相处起来特别的舒适放松。
“去吧,你看你睡得脸上都有压痕了。”
青年走近身前将他带起,亲昵地拍了拍人屁股,凑上去和他碰了下嘴唇。陈强被他撩得脸上有些发热,挽着人脖颈主动加深了这个吻,总是往外散逸的木系能量让他如沐春风,忍不住伸着舌头汲取,啾啾的水声中,仿佛陷入沉思的艾利顿有了些反应,沉实的躯体往后一躺,重重地砸在了床铺上,他四肢铺展,两眼直直地看着帐顶出神。
“唔……他……”
“没事,我会处理。”
陈强担忧地回身,小脸皱了起来,修斯怕他在这儿,会扰乱自家大哥的心绪,干脆将人拦腰抱起,三步并作两步地送到了一旁的洗漱区域,顺道拉上了帘子,落下封锁。
“小强强乖,让我和大哥待一阵。”
“哦,知道了。”
陈强在后头弱弱地应着,对着镜子露出了一个不安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