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盏盏银灯累如火树,层层绡帐灿若绮霞,红光辉映满室,熨得人春情如炽。
成锦让申屠枭坐在床沿,蹲下身去想帮他脱靴。
“我自己来。”申屠枭拦住他,弯腰飞快把鞋袜脱了,然后双腿一盘坐在床上,直勾勾盯着成锦,却不动作。
成锦笑了笑,解下束发的丝巾,满头青丝披洒下来,衬得他愈发娇媚动人。他把那青色丝巾系在腕上,小猫儿似的爬上床,扭着腰肢爬到申屠枭怀里,兜住他的脖子笑道:“公子怎这样紧张?好像我是吃人的妖怪”
申屠枭顺着他的话头笑道:“说不定呢,也许你就是那狐仙幻化作人形,专程来吸我Jing气的。”
“才不是!”成锦笑起来,凑上前,舌尖沿着男人的唇缝舔进去,又把手探到他腿间,隔着裤裆摸那又硬又烫的孽根,“不过这里头的Jing气,奴家好想要”
“好,全给你”申屠枭被他弄得欲火烧心,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一个翻身把成锦压在床上,三两下就将他身上仅剩的小衣小裤全剥了去。只见一段光溜溜,白润润的身子横陈面前,鹅儿的颈,鸽儿的肩,粉团儿捏的身子,羊油凝的腿,胸前两点桃花苞,胯下一截白玉笋,本该是一副稚嫩的身子,却偏散着勾魂摄魄的妖娆。
成锦起初还有些害羞,并着两条腿一动不动。可当看到身上男人一张黑脸烧得红腾腾又有些无措的呆模样,就起了逗他的心思。抬起一条细细长长的白腿勾住申屠枭的腰轻蹭,又用手指绕着自己胸前那一点粉红刮弄,“相公,这里痒得很,你给我唔”
还不等成锦说完,申屠枭就伏身含住那点ru首,又吸又舔,吃得咂咂作响。
“嗯还有另一边的也要”
“叫我什么?”
“唔好相公,你亲亲它嗯”
成锦高仰着纤白的颈,口中哼作一团。ru尖被男人衔在嘴里轻轻扯弄,酥酥麻麻又微微带点刺痛,还有那粗糙的胡子刮在胸前,激得他浑身一阵阵颤栗,那般快意,比起往日自己用手玩弄不知要胜过多少。
“我这胡子是不是扎得厉害?”申屠枭摸着成锦滑不溜秋的身子,嫩得跟水豆腐似的,真怕不小心给他划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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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扎人不假,倒也痒得有趣。”成锦笑着拈了他一撮胡须在指间,轻轻揪了揪。他也不知哪里生出的勇气,一时竟忘了自己的身份,做出这等冒犯之举,待反应过来,心中不免有些忐忑。然而申屠枭好似半点也不介意,只笑着凑上前用那一茬茬粗硬的胡子搔他的脸蛋脖颈,两人动手动脚嬉闹起来,不多时又搂着亲在一处。
“怎么这样瘦?我都怕一个用力,把你给弄坏了。”申屠枭在成锦的细腰上捏了几把,把人抱在怀里,低头吮那红嫩嫩的嘴唇,品他口里的甘津。
“嗯奴家就想被相公弄坏”成锦无不热情地用舌头勾他,手探将下去,指尖挑开男人的裤带,摸那根斗志昂扬的rou枪。
“小东西,这么着急”申屠枭笑着捉住成锦不安分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然后从枕头底下取出一枚玉匣,口中念念有词:“左边事前,右边事后右边事后?左边事前?”申屠枭瞪着匣子里的东西犹豫起来,自己肯定是没记错,莫不是那家伙说错了?
只见那匣子分成左右两格,右边满满当当盛了半盒色如碧玉的脂膏,左边却是五枚圆滚滚的药丸,不知作何用处。申屠枭虽未亲历过房事,可春宫本秘戏图也看了不少,大都是江斐不知从哪儿搜罗来硬塞给他的,平时“自力更生”起来也多是靠着这些物什助兴。他知晓男子之间行事极容易受伤,是以事前多会抹些膏子起润滑之用。而眼前这药丸也不知是什么品种,他倒是头一回见,怎么用的,给谁用的,一概不知。
壮阳补药?我哪里需要这东西?催情迷药?申屠枭看了眼那腻在他身上啃他脖子的小狐狸,只觉得江斐未免多此一举。
成锦见申屠枭只是拿着那玉匣子发呆,也不动作,便探过脑袋去瞧了眼,轻“咦”了声,拈起一枚药丸放在鼻尖一嗅,笑道:“这个叫‘揭被香’,是种助兴的情药,照着古方改良的,交欢时用在男子身上”
这种药十分好用,价钱也贵得吓人,一丸就要一两银子。当初一位有钱的客人同楼里一位名叫丹若的小倌相好时,两人经常用的。后来丹若随那客人一同离开,临走留给成锦许多东西,其中有一丸药,便是那揭被香。成锦好奇,便偷着试了一回,好不厉害!自个儿躺春榻上用手和触器玩弄了半天犹不尽兴,还连着发了好几日春梦,梦里被一男人按在床上扳着屁股cao弄,看不见那人的脸,只知那物极大,直干得他死去活来,醒来发现股间yIn水流了满床,羞得他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那时他不过十四岁,想来想去竟觉得可怕,也不知是那春药太厉害还是自己天生yIn荡,虽早知命数如此,但被抬上男人的床和自个儿爬上去总归是两码事。他们隋阳府的金玉楼不比京城,那些来南馆寻欢的客人大都是些个脑满肠肥的土财主,要么就是不学无术的官宦子弟,生得极蠢,又多有恶癖,他一想到自己将来说不得也要舍身承